奔跑的意义(2/3)
......”他说着说着就把原本坐在旁边的女人，拽到怀里，毫无忌惮地抓了好几把女人的酥胸和臀部。
“讨厌，还有人呢！”女人嗔怪似的瞪了他一眼，身体反而诚实地往他怀里靠。
“小朋友，如果你底下也长这个，我给你开双倍工资。”男人的眼神赤裸裸地直直盯着简凡的下身，笑起来后眼角的纹皱在一起可以夹死一只蚊子。“所以，你有吗？”
简凡站着一动不动，尴尬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对方不怀好意的打量让他连连后退。他从踏入这个门第一步就是错误的，现在他只想赶紧回家。
“老由，别闹了。”一直低头凿冰的调酒师忽然抬起了头。
声音散漫慵懒，却又一种不可抗拒的威慑力，把简凡从痛苦的尴尬中解救了出来。
“得，管事的来了，我这个恶人先撤了。”黑衬衫抬起双手一副投降状。“反正店是你的，我只管出钱。别到时候被人举报用童工，连我一起拖累就成。”
说完他又一副笑眯眯的样，掐了手里的烟，揽住身旁女人的腰往就舞池走了。
“你是来应聘服务员的？”
“是的。”简凡拿出手上的传单给他看，“我什么都能做。”
“洗杯子会吧？”
简凡像在课上被老师点名似的，挺起腰精神地回答道：“会！”
“那就成，去后厨吧，把洗碗池那筐酒杯先洗了，再擦干，按冰柜里原来的排列顺序一个月码好。要是摔了一个你就直接走人吧。”
“我一个小时可以挣多少钱？”
“你需要多少？”
“一千五，还有二十天。”
“那就每天晚上六点开始到十二点结束，二十天一千五。我们刚开业，正缺人，到时候服务员招满了二十天一到，你就可以滚蛋了。”
男人一边交代，一边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燃。猩红的灯光忽明忽暗，简凡注意到他左小臂上整片的纹身，看花纹是一只巨型的蜘蛛。红色的线条交缠在凸起的青筋上，看上去危险却迷人。
“还有什么问题吗？”
简凡回过神来，“那我该称呼您什么？”
“蒋重。”
洗杯子的工作比简凡想象中的要难一些。沾上洗洁精的玻璃杯格外光滑，像从水里捞出来的活鱼一样灵活，但凡一不留神就要发生意外了。每当简凡刚洗完一筐，又前厅又立马来了新的脏杯子，源源不断、从不停歇。
一整晚，安静的后厨潺潺的水声，与门外摇摆的舞曲宛若两个世界。简凡全身心地投入他的洗杯子大业中，完全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连续洗了几百个杯子，简凡从泡沫里抬起头，伸了个懒腰。正好一眼瞥到挂在墙上的钟，指针无情地指在“9：50”，距离他放学居然已经不知不觉过了快四小时。
“完蛋了！”简凡一下跳了起来。
光沉浸在找到第一份工作的喜悦中，他彻底把陈靖柯忘了。
完了，完了，还有十分钟！靖柯总在十点左右的时候给他打电话，如果这家伙发现自己没接电活岂不是要火冒三丈。
简凡脱下围裙就去吧台找蒋重请假，对方看在他一整晚都没摔碎一个杯子的份上爽快地就放他走了，还顺便递给他一张金色的会员卡，让他明天进门刷。
没时间客套，简凡说了声谢谢，揣上卡就往外蹿。
他一路避开熙攘的人群，在曲折的路上狂奔。
“呼、呼、呼——”耳边的风呼啸而过，简凡的耳膜了回荡着自己沉重的喘气声，热气充斥着他的鼻腔。这对他而言是极其陌生的感受，这是只有跑步的人才有的感受。
“我在奔跑。”简凡猛地意识到这一点。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彻底迈开腿，学着像操场上的田径运动员一样，跑步、喘息、流汗。
而这一切几乎是他本能的行为，即使十几年从未有如此剧烈的运动，即使前几个月他还只能拄着拐走路。但现在只要迈开腿，他就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动。
他不知道自己此时在路人看来他的跑步姿势是否很滑稽，但，重要的是，他在跑！
满腔的狂喜快要把简凡淹没，想冲回家把这个消息告诉陈靖柯的冲动越来越强烈。他按着记忆里陈靖柯奔跑的姿势，把步子张得更大些，身体再往前倾靠些。冷飕飕的风刮得他的脸生疼，但此刻他只感觉到幸福。
这条，以往需要花上他半个小时才能踉踉跄跄走完的路，现在只需要十分钟。
当简凡气喘吁吁地冲进门，客厅桌上的座机正好在“叮铃铃”作响。可眼看着他伸出手快要接起电话的那一瞬间，铃声却停止了。
通话记录显示，未接来电五个。
他赶紧回拨回去，好不容易接通了。但对面是一个陌生的男生，一听到提陈靖柯的名字，就满口脏话肆意乱喷，简凡实在受不了就挂掉了电话。
空荡荡的屋子里，简凡躺在冰冷的地上，经过剧烈运动的心脏正在他的
“讨厌，还有人呢！”女人嗔怪似的瞪了他一眼，身体反而诚实地往他怀里靠。
“小朋友，如果你底下也长这个，我给你开双倍工资。”男人的眼神赤裸裸地直直盯着简凡的下身，笑起来后眼角的纹皱在一起可以夹死一只蚊子。“所以，你有吗？”
简凡站着一动不动，尴尬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对方不怀好意的打量让他连连后退。他从踏入这个门第一步就是错误的，现在他只想赶紧回家。
“老由，别闹了。”一直低头凿冰的调酒师忽然抬起了头。
声音散漫慵懒，却又一种不可抗拒的威慑力，把简凡从痛苦的尴尬中解救了出来。
“得，管事的来了，我这个恶人先撤了。”黑衬衫抬起双手一副投降状。“反正店是你的，我只管出钱。别到时候被人举报用童工，连我一起拖累就成。”
说完他又一副笑眯眯的样，掐了手里的烟，揽住身旁女人的腰往就舞池走了。
“你是来应聘服务员的？”
“是的。”简凡拿出手上的传单给他看，“我什么都能做。”
“洗杯子会吧？”
简凡像在课上被老师点名似的，挺起腰精神地回答道：“会！”
“那就成，去后厨吧，把洗碗池那筐酒杯先洗了，再擦干，按冰柜里原来的排列顺序一个月码好。要是摔了一个你就直接走人吧。”
“我一个小时可以挣多少钱？”
“你需要多少？”
“一千五，还有二十天。”
“那就每天晚上六点开始到十二点结束，二十天一千五。我们刚开业，正缺人，到时候服务员招满了二十天一到，你就可以滚蛋了。”
男人一边交代，一边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燃。猩红的灯光忽明忽暗，简凡注意到他左小臂上整片的纹身，看花纹是一只巨型的蜘蛛。红色的线条交缠在凸起的青筋上，看上去危险却迷人。
“还有什么问题吗？”
简凡回过神来，“那我该称呼您什么？”
“蒋重。”
洗杯子的工作比简凡想象中的要难一些。沾上洗洁精的玻璃杯格外光滑，像从水里捞出来的活鱼一样灵活，但凡一不留神就要发生意外了。每当简凡刚洗完一筐，又前厅又立马来了新的脏杯子，源源不断、从不停歇。
一整晚，安静的后厨潺潺的水声，与门外摇摆的舞曲宛若两个世界。简凡全身心地投入他的洗杯子大业中，完全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连续洗了几百个杯子，简凡从泡沫里抬起头，伸了个懒腰。正好一眼瞥到挂在墙上的钟，指针无情地指在“9：50”，距离他放学居然已经不知不觉过了快四小时。
“完蛋了！”简凡一下跳了起来。
光沉浸在找到第一份工作的喜悦中，他彻底把陈靖柯忘了。
完了，完了，还有十分钟！靖柯总在十点左右的时候给他打电话，如果这家伙发现自己没接电活岂不是要火冒三丈。
简凡脱下围裙就去吧台找蒋重请假，对方看在他一整晚都没摔碎一个杯子的份上爽快地就放他走了，还顺便递给他一张金色的会员卡，让他明天进门刷。
没时间客套，简凡说了声谢谢，揣上卡就往外蹿。
他一路避开熙攘的人群，在曲折的路上狂奔。
“呼、呼、呼——”耳边的风呼啸而过，简凡的耳膜了回荡着自己沉重的喘气声，热气充斥着他的鼻腔。这对他而言是极其陌生的感受，这是只有跑步的人才有的感受。
“我在奔跑。”简凡猛地意识到这一点。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彻底迈开腿，学着像操场上的田径运动员一样，跑步、喘息、流汗。
而这一切几乎是他本能的行为，即使十几年从未有如此剧烈的运动，即使前几个月他还只能拄着拐走路。但现在只要迈开腿，他就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动。
他不知道自己此时在路人看来他的跑步姿势是否很滑稽，但，重要的是，他在跑！
满腔的狂喜快要把简凡淹没，想冲回家把这个消息告诉陈靖柯的冲动越来越强烈。他按着记忆里陈靖柯奔跑的姿势，把步子张得更大些，身体再往前倾靠些。冷飕飕的风刮得他的脸生疼，但此刻他只感觉到幸福。
这条，以往需要花上他半个小时才能踉踉跄跄走完的路，现在只需要十分钟。
当简凡气喘吁吁地冲进门，客厅桌上的座机正好在“叮铃铃”作响。可眼看着他伸出手快要接起电话的那一瞬间，铃声却停止了。
通话记录显示，未接来电五个。
他赶紧回拨回去，好不容易接通了。但对面是一个陌生的男生，一听到提陈靖柯的名字，就满口脏话肆意乱喷，简凡实在受不了就挂掉了电话。
空荡荡的屋子里，简凡躺在冰冷的地上，经过剧烈运动的心脏正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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