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2/2)
郑姨几周以前就开始清扫房子，门口挂上了灯笼，两边还贴上了对联，据说是陈以朗的某个书法家朋友送来的。一开始郑姨想爬梯子贴，但陈靖柯嫌危险，于是让简凡坐在他脖子上，这样只要一伸手就正好可以够到。
“你们哥俩关系这么好，你爸爸看到肯定开心。”
陈靖柯笑着点头，右手却故意伸到简凡的裤脚里捏了一下他的小腿。
简凡也不示弱，用力拔了他几根头毛，痛得陈靖柯龇牙咧嘴的。
春节当晚，出去了快半年的陈以朗和简凝终于回家了。
餐桌上，陈以朗坐在主位上，左边坐着陈靖柯，右边坐着简凝和简凡。
“哎，简凡的腿恢复得怎么样了？”陈以朗用筷子指指大块的红烧肉，示意简凝夹给简凡碗。
简凡伸出碗接，“挺好的叔叔，过段时间就可以去拆钢板了。”
“那真好，上天保佑了。到时候彻底好了，咱们一家出去玩玩，你来家里这么久了都没有好好聚过，真是可惜。”
“好的，叔叔。”
“哎呀，别老叫叔叔了。听得我这堵得慌。”陈以朗锤锤胸口，他看了一眼简凝又对着简凡叹了口气，“之前是我不对，但在我心里你和靖柯一样都是我的儿子，我希望你能改口，叫我爸爸。”
“我......”简凡下意识地瞄了一眼陈靖柯，他正安静地吃饭，小心翼翼地挑开碗里的鱼刺，仿佛没有听见陈以朗的话一般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里。
“快叫呀，愣着干嘛？”简凝转头冲他眨眨眼，小声地催促。
“爸......爸。”简凡从牙齿缝里艰难地挤出两个音符。
“诶，诶，诶，好！”陈以朗大笑起来，朝着门边的侍员说道，“去地下把75年的马德拉拿来，今天开心，开一瓶！”
简凝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肩，皱眉道：“你少喝点，最近天天应酬，肾已经不好了。”
“没事，就今天喝一杯！”陈以朗举起一根手指，“难得的好日子，是吧，简凡？”
“是的，叔......不对，爸爸。”
“哈哈哈，没事，慢慢来，我们来日方长。”
不一会，侍员双手捧着一瓶黑色的葡萄酒出现。他往每个人前面的酒杯里都倒了三分之一的酒液，瞬间柑橘和香草的芬香散逸出来，橙黄的酒体在灯光照耀下显得清澈而纯粹。
“还是别让孩子喝酒了。”简凝不放心地劝到。
“我们陈家的孩子怎么能不会喝酒？”陈以朗语气坚定，带着点毋庸置疑。
随着一声“干杯！”，酒杯在空气中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晶莹的酒体在碰撞中肆意晃荡，细碎的泡沫荡出杯沿，消失不见。
热辣的烈酒刺得简凡嗓子发疼，他浅浅地抿了一口便不敢再尝试。反而是对面的陈靖柯像是老手一样，一杯接着一杯下肚。
当晚，陈以朗显然是兴奋过头了，最后喝得不省人事，靠在简凝身上自言自语：“有时间，还得让简凡把姓改一下，我的儿子怎么能不姓陈呢！但凡字也太难听了，得改，得改！”一边说还一边摇头晃脑地比划。
简凡帮着简凝把陈以朗抬回房间去，结束后回来一看本来坐在餐桌上的陈靖柯已然不见了踪影。
可能回去休息了吧，毕竟父母回来了，他们也不可能再在一起睡了。这样想着，简凡回到了房间。
可当他一打开门，窗前站着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影子。
“你终于回来了。”对面的人张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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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哥俩关系这么好，你爸爸看到肯定开心。”
陈靖柯笑着点头，右手却故意伸到简凡的裤脚里捏了一下他的小腿。
简凡也不示弱，用力拔了他几根头毛，痛得陈靖柯龇牙咧嘴的。
春节当晚，出去了快半年的陈以朗和简凝终于回家了。
餐桌上，陈以朗坐在主位上，左边坐着陈靖柯，右边坐着简凝和简凡。
“哎，简凡的腿恢复得怎么样了？”陈以朗用筷子指指大块的红烧肉，示意简凝夹给简凡碗。
简凡伸出碗接，“挺好的叔叔，过段时间就可以去拆钢板了。”
“那真好，上天保佑了。到时候彻底好了，咱们一家出去玩玩，你来家里这么久了都没有好好聚过，真是可惜。”
“好的，叔叔。”
“哎呀，别老叫叔叔了。听得我这堵得慌。”陈以朗锤锤胸口，他看了一眼简凝又对着简凡叹了口气，“之前是我不对，但在我心里你和靖柯一样都是我的儿子，我希望你能改口，叫我爸爸。”
“我......”简凡下意识地瞄了一眼陈靖柯，他正安静地吃饭，小心翼翼地挑开碗里的鱼刺，仿佛没有听见陈以朗的话一般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里。
“快叫呀，愣着干嘛？”简凝转头冲他眨眨眼，小声地催促。
“爸......爸。”简凡从牙齿缝里艰难地挤出两个音符。
“诶，诶，诶，好！”陈以朗大笑起来，朝着门边的侍员说道，“去地下把75年的马德拉拿来，今天开心，开一瓶！”
简凝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肩，皱眉道：“你少喝点，最近天天应酬，肾已经不好了。”
“没事，就今天喝一杯！”陈以朗举起一根手指，“难得的好日子，是吧，简凡？”
“是的，叔......不对，爸爸。”
“哈哈哈，没事，慢慢来，我们来日方长。”
不一会，侍员双手捧着一瓶黑色的葡萄酒出现。他往每个人前面的酒杯里都倒了三分之一的酒液，瞬间柑橘和香草的芬香散逸出来，橙黄的酒体在灯光照耀下显得清澈而纯粹。
“还是别让孩子喝酒了。”简凝不放心地劝到。
“我们陈家的孩子怎么能不会喝酒？”陈以朗语气坚定，带着点毋庸置疑。
随着一声“干杯！”，酒杯在空气中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晶莹的酒体在碰撞中肆意晃荡，细碎的泡沫荡出杯沿，消失不见。
热辣的烈酒刺得简凡嗓子发疼，他浅浅地抿了一口便不敢再尝试。反而是对面的陈靖柯像是老手一样，一杯接着一杯下肚。
当晚，陈以朗显然是兴奋过头了，最后喝得不省人事，靠在简凝身上自言自语：“有时间，还得让简凡把姓改一下，我的儿子怎么能不姓陈呢！但凡字也太难听了，得改，得改！”一边说还一边摇头晃脑地比划。
简凡帮着简凝把陈以朗抬回房间去，结束后回来一看本来坐在餐桌上的陈靖柯已然不见了踪影。
可能回去休息了吧，毕竟父母回来了，他们也不可能再在一起睡了。这样想着，简凡回到了房间。
可当他一打开门，窗前站着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影子。
“你终于回来了。”对面的人张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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