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顾统领(暗卫首领受审)(2/2)
陆隐正要阻止,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一华服锦衣的青年人急匆匆走过来。
“殿主。”门口的守卫连忙一脸肃然行礼。
“七爷,谢大人。”天刑殿殿主白斩魄笑意盈盈,拱手行礼,腰弯的几乎要垂到地上,无比客气,“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
“没有令牌。”陆隐还礼,如实相告。
“……”白斩魄笑容变得尴尬起来,“无妨无妨,阁中令牌短缺,没有令牌的时候还有一种特别的方式进入,我教您。”
说罢他看向弯腰的守卫,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慈祥:“来来来,找我要一下令牌。”
守卫吓得双腿发抖,哆哆嗦嗦的开口:“令……令牌……”
“啪!”
白斩魄抬手狠狠给了守卫一耳光,暴怒训斥:“滚开!”
守卫被突如其来的耳光抽倒在地,肿了半张脸,跪在地上连声求饶。
陆隐和谢云亭同时倒吸一口气,瞪大了眼睛。
“哎呀,手有点痛,这法子虽然不是十分文雅,效果确是很好的。”白斩魄揉了揉滚烫的掌心,脸上瞬间又堆满笑意,躬身客气的说,“七爷,请,请。”
三人走入天刑殿,穿过一座狭窄的青石桥,浓厚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谢云亭低头望了望,桥底下竟然是一个干涸的水池,水池底被鲜血染成红色,一层又一层的血堆叠起来,经年累月成了接近黑色的暗红,里头还有数百个白骨骷髅头。
“太残忍了。”陆隐忍不住摇摇头。
“确实。”谢云亭嫌弃的捂住鼻子,“还有点恶心。”
“是,是,门口是有点儿味,再往里走就好了。”白斩魄一脸歉意,好似血池是他的错误一样,加快步伐引路。
“这血池是何人所建?”陆隐好奇问。
“哦,此处原本就是一处刑场,专用于见血的审讯。”白斩魄赔笑,“时间久了无人打理就成这样了,清理也无用,很快就会恢复原样。”
“白殿主,您有子女吗?”陆隐问得没头没脑。
白斩魄脸上笑容僵住了,满脸黯然愁苦,恨不得拉着少年的袖子哭诉:“唉,干这档子事太伤阴鸷了,而且日夜颠倒,疯狂内卷,哪有时间和福气生儿育女?等我再干几年,攒够了钱,就向阁主请命,调到别处去,哪怕去看大门呢?有个事儿混日子就行了。”
“……”陆隐接不住话了。
谢云亭假咳两声缓解尴尬:“白殿主高瞻远瞩,好打算。”
走入刑殿,血腥味逐渐淡去,殿内潮湿阴冷,四壁点着火把,火光下各种各样的刑具发出冷兵器特有的森然光泽。
大殿内,一黑衣男子跪在剑上,脊背挺直,悄无声息,好似一尊没有呼吸的木头。
若细看,便可发现男子膝下跪的是一把青光宝剑。
逍遥阁中暗卫的剑都是特制的,剑鞘上雕刻着繁琐尖锐的花纹,可作为罚跪的刑具。
顾统领大抵是很跪了一些时辰,剑鞘和青砖地上沾了血,可他清俊冷漠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身体偶尔极轻微的颤抖泄露出痛楚。
“此处的刑殿和谡山竟一模一样。”谢云亭小声与主人咬耳朵,“听说过当铺饭馆开分号的,没想到刑殿也能开分号。”
逋一进来,陆隐的目光就落在了顾崇南身上。
“顾统领,妙花山庄一事,阁主命您如实相告。”白斩魄走到暗卫首领面前,一震衣袖,口吻还算客气。
顾崇南并未直接回答,侧目望向一旁站立的旁观者,垂眸冷冷嘲讽:“白大人,刑殿似乎没有观刑的规矩,这两位可是也犯了阁规?”
天刑殿审讯时可能涉及机密,因此除了刑官与暗卫,旁人不得踏足。
呵,还是这样倔强呢。陆隐心道。
顾崇南越是避嫌,越是清高,就越让人想打碎他。
“谁说小爷是来观刑的。”陆隐怡怡然走到白斩魄身边,微微歪头俯视地上的男人,笑容中带着一丝邪气,“小爷是来审你的。”
“?”白斩魄一脸懵逼,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取代了,不断疯狂眨巴着眼睛给陆隐暗示。
“七爷。”顾崇南抬起脸直视面前的少年,漆黑如墨的双眸中是毫不掩饰的嘲弄与轻视,“肆意妄为也要有个限度。”
逍遥阁一个月前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了个七爷,听说还是谡山那边过来的。
这个新来的七爷生得俊美风流,言谈举止也隐隐看得出世家公子的气派,只是人品不太好,顾崇南很不喜欢他。
尤其是他在阁主的书房公然调戏自己之后。
顾崇南想到那只手隔着衣料揉了一把自己的屁股,心下产生异样的感觉,很是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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