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韩商言是孟宴臣的基友(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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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踩到底,直接带着孟宴臣上了环山公路。

    他们总是来这座山上看日出,孟宴臣喜欢自然,喜欢昆虫,而韩商言却与电脑为伍。他说起那个什么塞浦路斯闪蝶的时候,韩商言一个字都听不懂,可他听得懂孟宴臣的害怕。

    他是真的怕孟宴臣哪一天就闷死在茧里了。

    发小兼金主没了,韩商言找谁说理去?

    晚上山顶冷,韩商言在车里开足了暖气,这次他和孟宴臣谁都没合眼。

    他问:“你打算怎么办?”

    孟宴臣喃喃道:“不怎么办。”

    韩商言气结:“那你就这么喝下去?”

    结果孟宴臣突然发了脾气,摘下眼镜扯开领带就往外面走。

    “喂!”韩商言吓个半死,前面可是悬崖!

    他慌忙下车,原来孟宴臣只是想出来透透气。孟宴臣靠着车门,身体单薄瘦削,像是被风吹一下就会散。

    韩商言从小就嘴贱,长大了才学会适当闭嘴。在孟宴臣如此消沉的时候,他想安慰几句,但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孟宴臣说:“我觉得这些年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

    孟宴臣摇了摇头,疲惫得快要倒下。

    韩商言走近了些,替他挡着风。他不着边际地想,喝完酒吹山风会感冒,孟宴臣一生病就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好,他心里难受,身上可不能再难受了。

    等他的思绪好不容易飞回来,韩商言惊讶地发现,孟宴臣居然哭了。

    他突然气就不打一处来:“她走就走了,你在这儿哭她能看见吗?能心疼你吗?人家现在说不定正跟男朋友卿卿我我,你算个屁啊?”

    孟宴臣就是缺个人把他骂醒。他这辈子没栽过跟头,不像韩商言,十几岁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跟家里闹翻,皮厚得很。

    “我也不想这样……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可能这就是戒断反应,他现在像是被硬生生剖成两半,随时都会七零八落地倒下去。他习惯了自己扛,可是这次他觉得真扛不住了。

    “没了许沁,你还有我,”韩商言说,“我陪你这么久,你为我伤过几回心?”

    孟宴臣红着眼眶,一脸惊愕地看着他,一时间忘了作何反应。

    韩商言向前一步,箍着他的肩膀:“你别跟我说上回你真睡着了!”

    “那只是你的恶作剧!”孟宴臣直起身子,“韩商言,你别犯浑。”

    韩商言骂了声靠,转身就朝驾驶座走去。

    孟宴臣拉住他:“你去哪儿?”

    “我去把他们撞死,”韩商言冷着脸,语气不善,“你眼泪这么多,就对着她的骨灰盒哭吧。”

    他当然没开车撞人去,到时候要撞的人没事,韩商言得被老爷子打断腿。

    最后还是没有看日出,他送孟宴臣回了家,自己在沙发上窝了一晚。早上醒来,孟宴臣已经在对着镜子打领带了。

    他好像看起来很正常,丝毫没有昨晚那股子要死要活的劲儿。

    “你看下手机,老爷子应该跟你说了,今天去剪彩。”

    剪什么彩?韩商言爬了起来,眯着眼睛思考了几秒,然后又躺了下去,一脸生无可恋:“孟宴臣,你又卖我。”

    怪不得老爷子最近鸟儿悄儿的,原来是两个人合谋,在这儿等着他呢。

    韩商言看似脑子活泛,一对上孟宴臣就得认栽,从小到大不知道被他算计过多少回。

    孟宴臣对着镜子笑了笑:“露个脸对你没坏处。”

    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多结交点人脉,俱乐部没什么起色,韩商言也挺理亏。但他不能急,一急就得出事儿。

    今年,今年肯定可以。

    他长长一条瘫在沙发上,仰天唉声叹气:“可我是个阴间老板,去不了阳气重的地儿……”

    孟宴臣路过沙发踹了他一脚:“衣服随你挑,赶紧起来,要迟到了。”

    发小的意义是什么呢?哪怕昨晚闹了别扭,今天也得收拾得人模人样一块儿剪彩。

    孟宴臣还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韩商言贴着他,朝他笑,说俏皮话逗他开心,在没人的地方从背后抱着他荡圈圈,像小时候那样。

    “行了,放我下来,”孟宴臣耳朵有点红,“你有没有个正形儿?”

    孟宴臣一旦愿意打趣他,那就是把事儿翻篇儿了。韩商言笑得眯起眼睛,拉着他就大步流星地往台上走。

    韩商言生平没上过几次报纸,上回还是几年前在颁奖礼上跟所有人翻脸,纸媒难得提了他一嘴,说他当众发癫。

    算了,无所谓。韩商言哼着小曲儿,拿着剪刀,把报纸上他和孟宴臣的合照仔细剪下来保存。照片上,他不再是一身黑,显得十分阳间。

    他和孟宴臣贴得很近,两个人都低着头笑,看起来很相配。

    韩商言把照片发给孟宴臣,美滋滋地附上一句:“老板真帅!”

    果不其然,三秒钟后,他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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