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好一个小太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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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陈通被吓得尿了裤子,同席众人掩面相视,忍俊不禁笑出了声来。

    陈通瘫坐在席前,早已被房遗爱之前那杀意凛然的目光吓破了胆,眼下哪里还有心思去理会同僚们的讥笑。

    坐回席间,教训过直呼父亲名讳的陈通后,房遗爱心神爽朗,独自举杯喝下了一盏酒浆。

    正当房遗爱窃窃自喜的时候,耳边赫然传来了谢仲举冰冷的话语声,“榜首好高明的手段啊。”

    听到谢仲举的话语,房遗爱收起微笑,面色严正的拱手道,“贵差...”

    房遗爱话说一半,席间的虞世南轻咦一声,不解的道,“榜首怎地向书童拱手答话?”

    此言一出,房遗爱、谢仲举心神一凛,语塞之下竟不知该如何开口答复,“这...”

    见房遗爱的举动引起虞世南怀疑,谢仲举暗骂其举止无度,心道,“此人如此不知谨慎,日后何以成大事!”

    一阵支吾后,看向面色狐疑的“贞观三楷”房遗爱清了清嗓子,拱手道,“我与谢兄自幼相伴玩耍,虽然名为主仆但实为朋友。”

    听到房遗爱的答复,贞观三楷面面相觑,脸上随即展露出了欣慰之色。

    “榜首对待书童如此之好,老朽佩服佩服。”

    “是啊,榜首虽才高八斗却并不恃才傲物,的确难得。”

    等到欧阳询、虞世南话音落下,一旁偷眼张望谢仲举的褚遂良起身道,“眼下众位宾朋齐聚,榜首与谢兄弟何不一展墨宝,也好让我们三人一饱眼福啊。”

    见褚遂良提议要书写字迹,唯恐谢仲举身份暴露的房遗爱就坡下驴,起身应声,“好。”

    等到褚府小厮搬来书案,房遗爱首当其冲,在众人的注视下提笔写下了一副对联,“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布衣榜首”名声在外,瘦金体自然受到了众人的齐声夸赞,反观谢仲举望向房遗爱所写对联,眸中闪过一丝惊奇后竟自暗暗摇起头来。

    褚遂良等人正沉浸在瘦金体的行文中无法自拔,谢仲举的摇头举动他们自然不曾看见,但站在一旁拱手回礼的房遗爱却将这位“面瘫小太监”的神色看了个真真切切。

    将身站在书案前,望向若有所思的谢仲举,房遗爱暗想,“咦?这小太监怎么一脸不屑的表情,难不成我的瘦金体他不上眼?!”

    之前房遗爱先是起身迎接谢仲举入席,后是对着其拱手答话,将这些举动看在眼里的“贞观三楷”,不由对谢仲举的才华升起了好奇之心。

    将房遗爱所写对联收好后,褚遂良带着满腹疑问、期待,拱手对谢仲举说道,“谢公子,何榜首如此大才都对你礼遇有加,想来公子的书法也一定不凡喽。今日老夫可否叨扰谢公子一蘸挥毫?”

    见褚遂良提议谢仲举书写墨宝,房遗爱暗地冷哼一声,“小太监,还对我的瘦金体摇头叹气,现在看你如何收场!”

    收到褚遂良的邀请,谢仲举颔首点头,拱手道,“在下献丑了。”

    说完,谢仲举缓步走到书案前,提起狼毫在宣纸上铁画银钩了起来。

    房遗爱见谢仲举态度如此从容,心中不由大感好奇,凑到谢仲举身后朝书案上看去,不由被纸张上的内容吓了一跳。

    “世人多以乐毅不时拔莒即墨论之...”

    望着宣纸上谢仲举所书写的内容,房遗爱咽了一口唾沫,暗道,“这小太监所写的是《乐毅论》?好秀气的楷书!”

    不单是房遗爱,就连欧阳询、虞世南、褚遂良这三位楷书圣手,在看到谢仲举的写文后,也尽是瞠目结舌的表情。

    “谢公子年纪虽小,但楷书却深得二王精髓,眼下这幅《乐毅论》相对王羲之的碑帖足以乱真!”

    “好秀气的小楷,这娃娃年岁不过二十左右,怎地书法竟有如此造诣?莫非老夫偌大年岁全都活到牛马身上去了?”

    “王羲之的《乐毅论》世上仅存碑帖,真迹早已遗失。谢公子仅凭临摹字帖竟能的王羲之七八成精髓,难怪会令何榜首如此恭敬相请了!”

    待到四十四行楷书写过,谢仲举笔下的《乐毅论》一气呵成,接着放下狼毫对众人拱了拱手,转而站在了房遗爱身旁。

    褚遂良等人凑到书案前,恨不得将脸贴在宣纸上面,细细的琢磨起了文中的一笔一划。

    他们哪里晓得,谢仲举所写小楷并不是对照碑帖临摹,而是依照藏于大明宫中的王羲之的真迹年复一年所练出来的水磨工夫!

    一番惊叹过后,褚遂良三人结伴来到房遗爱、谢仲举面前,拱手道,“何榜首、谢公子文采一流,我等佩服之至。”

    面对三位楷书大家的夸赞,谢仲举面色温和的拱手交谈,举止做派哪里有半点小太监的样子,倒像极了书香门第出来的世家公子!

    在谢仲举楷书的相比下,房遗爱那引以为傲的瘦金体倒失色了三分,以至于这位文抄公面对“贞观三楷”的夸赞,竟自害羞的低下了头。

    一番寒暄过后,眼见夜色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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