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来自小太监的提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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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李世民的口谕,白简不敢怠慢,第一时间在羽林军中抽调了二十名禁军,转而声势浩大的朝秦府赶了过去。

    秦府中,房遗爱换过湿透的衣衫,将身坐在书案前,望着窗外连连傻笑。

    “哎呀,刚刚我是不是被吓傻了?怎能如此愚蠢?想来还是缺少磨练啊!”

    正当房遗爱傻笑不迭时,房门被人推开一条缝隙,接着面若冰霜的谢仲举缓步走了进来。

    见房遗爱坐在书案前远眺,脸上的苦笑还未消散,谢仲举黛眉微皱,坐在茶桌前,自顾自的斟上了一杯茶水。

    思绪被突然到访的谢仲举打乱,房遗爱正了正心神,起身走到茶桌前,拱手问道:“贵差,莫非有事?”

    说话间,碍于有把柄落在对方手中,房遗爱举止尤为恭敬,近乎拿出了面见李世民、长孙皇后时的那份严谨。

    望着举止有度的房遗爱,谢仲举心底暗笑,思忖,“房俊一定是害怕我将他醉酒后的梦话上呈给皇后娘娘,想来大名鼎鼎的何足道却也有软肋啊!”

    背地嗤笑一声,谢仲举轻抿茶水,目光颇为得意的望向房遗爱,仿佛是在耀武扬威似得。

    这位女娇娥两次三番被房遗爱叫做“面瘫小太监”,往日听闻只觉心中有些愤怒,可自从听房遗爱说出对于“谢瑶环”的态度后,这位司籍女官、长孙皇后的心腹竟对房遗爱生出了一丝别样的情愫,眼下正是出于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作怪,谢仲举这才乐得晾一晾才华满腹的布衣榜首。

    察觉到谢仲举异样的目光后,房遗爱心尖微颤,嘀咕,“这小太监是在向我示威?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暂时忍耐了吧。”

    忍受着谢仲举怪异的目光,房遗爱端起茶壶,小心翼翼的为她斟满了茶盏,接着坐到对坐,低头沉默了起来。

    房遗爱原本想让谢仲举说明来意,可谢仲举此刻心存戏弄他的心思,哪里肯就此轻易开口,一时间二人俱都闭口不语,屋中的气氛随着时间推移早已尴尬到了极点。

    沉默半晌后,房遗爱耐不住心头火,灵机一动,随口拉起了话茬。

    “贵差,学生是不是有些涉世未深?遇到大事总会乱了方寸。”

    说着,房遗爱苦笑一声,难为情的继续说:“贵差与学生年岁相仿,遇事沉着冷静却胜了在下十数倍。”

    听闻房遗爱有意打开话题的自责,谢仲举颔首点头,暗想,“房俊虽然为人轻浮,性格颇为不羁,但倒是还有一些自知之明,想来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提点他一番。”

    拿定主意,谢仲举清了清嗓子,冷声说:“请问驸马,当日在望月台、太白山对战突厥武士之时,驸马心中可曾乱过方寸?”

    “望月台,阿史那突鲁?太白山,阿史那英劫?”回忆往事,房遗爱蓦地发现,两次生死对敌他虽然也有过心神慌乱,但却都不曾有过面见长孙皇后、李世民,贡院跌倒这三件事的失魂落魄、方寸大乱的经历。

    扪心自问过后,房遗爱摇了摇头,摊手道:“之前两次与突厥武士搏杀,虽然也曾心慌意乱,但却始终保留着几分理智,倒是面前万岁、国母...”

    话说一半,房遗爱随即便被谢仲举扬手打断了。

    “驸马生死搏杀关头都不曾乱过方寸,怎地面对一张疑似存有纰漏的试卷,便吓成了这幅模样?”

    见谢仲举提起要紧关节,房遗爱连忙正襟危坐,打起十二分精神倾听起了来自“面瘫小太监”的点拨。

    谢仲举见房遗爱面露正经的神色,不禁暗地点了点头,接着说:“两次对战突厥武士,榜首全都有武艺榜首,自知能与二贼有一战之力,这才会在生死关头有恃无恐。”

    说着,谢仲举眸中闪过一丝狐疑,细细打量房遗爱,说:“榜首的才华名震长安,怎地连自己试卷上的纰漏都无法判断的清楚?莫非是对自身的才华并不信赖?”

    此言一出,房遗爱这位文抄公大惊失色,眼见心思被谢仲举看破,心中骨寒毛竖,险些失声叫嚷出来。

    与谢仲举对坐相视,房遗爱心惊不已,“这小太监眼光竟然如此之毒辣,真不愧是皇后娘娘的心腹!”

    察觉到房遗爱异样的表情后,谢仲举嘴角微微上扬,将视线转向茶盏,自顾自的喝起了茶来,实则却是给房遗爱留出了思忖的空档。

    脱离谢仲举的观望,房遗爱双手轻扯衣襟,暗地思忖,“想我之前所做的诗句完全是文抄而来,试卷上的名言也都是拾人牙慧,若论真才实学恐怕就只有那勉强凑手的四书五经,以及宋徽宗的瘦金体了吧?”

    心中困惑被谢仲举三言两语解开,房遗爱又惊又喜,偷眼看向谢仲举,不由对“面瘫小太监”升起了一丝敬佩。

    “哎,谢仲举满腹经纶,为人又是这样的冷静沉着,想来做太监委实可惜了...倒是他的胞妹谢瑶环,却不失为一代才女啊!”

    背地感叹过后,房遗爱眼珠转了几转,接着灵光闪现,说出了搪塞的言语,“贵差有所不知,学生虽然有些才华,但却都是从史书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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