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人情冷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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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同窗将自己当做陌路人,房遗爱心间一阵恶寒,饶是他两世为人,但却也无法看透这人世间的人情冷暖。

    要说房遗爱的脾气毛包轻浮,那候霸林则更要胜过他三分,见往日与大哥称兄道弟的同窗,此刻一副不曾相识的模样,这位少公爷顿时动了肝火,“你们!”

    还没等候霸林出言计较,房遗爱便扬手将他拦了下来,“霸林,他们几个的态度分属正常,不要这样气恼。”

    饶是开口安慰候霸林,房遗爱却十分落寞,背地嘟囔道:“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看来国子监中也就霸林真心那我兄弟了吧?”

    就在房遗爱暗自伤感时,耳畔突然想起了一声熟悉的称谓,“榜首,近来可好?”

    见有人与自己交谈,房遗爱欣喜不已,抬眼望去,却见来人正是国子监的同窗。

    赞叹一声人间自有真情在后,房遗爱含笑说道:“承蒙年兄挂念,学生近来还好。”

    生员在国子监与房遗爱并不相熟,不过出于同窗之情和对“何足道”才华的敬佩,这才没有落入他人之流,开言劝慰起了房遗爱。

    “榜首不必气馁,纵然是会试失利,依照榜首的武功韬略,取得武状元那还不是探囊取物么?”

    见生员好言宽慰,房遗爱点头致谢,正要继续攀谈,却被一声大笑喝断了思绪。

    “哈!武状元?这位兄台还不曾听说吧,万岁已经传旨给武科场考官,今科武举不许何足道参加!”

    话音未落,解元张文便大摇大摆的走到了房遗爱身旁,他那夹带笑意的脸上还有些许淤青,显然是当日从五凤楼台阶摔跌下来所造成的伤势还未痊愈。

    张文落井下石般的言语出唇,举子们一阵哗然,就连房遗爱心中也是七上八下,心神久久不能平静。

    “万岁取消我参加武举的资格?难不成是要对我动手了?我之前答应京娘的承诺岂不是要...”

    想到一半,房遗爱忽的苦笑一声,心想,“万岁取消的不过是何足道的资格,我房俊还是可以参加武举的吗。想来这事还需要跟秦元帅商议商议,莫要给化名之事雪上加霜才是。”

    房遗爱稳坐中军帐,不为张文言语所动,但那些不明就里的举子却不一样了。

    得知“何足道”被唐太宗明令禁止参加武举,众人纷纷猜测他一定是彻底激怒了万岁,日后的仕途十有八九就这样断绝了。

    想到其中要点,举子们有的摇头叹气,有的面带不屑,更有几个像张文、萧敬明这样与房遗爱有仇的举子,竟自发出了几声大笑,还不时有叫好声传来。

    “何榜首被取消了武举资格?会试他一定是没戏了,如果武举不能参加的话,他岂不是要做一辈子的白头生员?”

    “何榜...何足道!此人平日做事锋芒太甚,眼下落得这样的下场纯属自找的!”

    “何足道虽然是秦元帅的外甥,又是房杜二相的门生,但没了仕途这些个人际关系又有什么用?最多不过是做一辈子的富贵闲人而已,想来长孙家与他素有仇恨,他往后的日子绝对好受不了!”

    “万岁先是责打何足道,又是取消了他参加武举的资格,岂不是表明不看好他与长乐公主的婚事?哎呦,考棚中一时不谨慎,即丢了前程又丢了皇家驸马的身份,完了,这人就此废了!”

    众人交头议论时,有几句语调过大,以至于如数被房遗爱听了过来,他们几人这闲言碎语出口不费劲,却又令房遗爱胡思乱想了起来。

    待等议论声落下,之前被房遗爱捉弄过的张文抓住时机,开始出言报复起了布衣榜首。

    “何榜首,想当日你在五凤楼占尽风华,可曾想到过有今天?可曾想到过文武仕途完全断绝?”

    说着,张文正了正头上的发冠,摆明了一副吸引房遗爱注意力的架势。

    “在下虽然不才,但却也是解元加身,想来榜首今科能否得中会元?我听说千金坊内榜首得中会元的赔率,已经升到一赔一百二了!”

    听闻张文讥讽味十足的话语,房遗爱摇头苦笑,眼下他一心只想观看杏榜,至于旁人的嘲讽、千金坊的赔率,跟他又有什么紧要的关系?

    见“何足道”连连苦笑,又见候霸林怒目圆睁,解元张文适可而止的闭上嘴,站在一旁同样等待起了放榜准备查看名次。

    众人等了片刻后,长孙津、萧敬明这才姗姗来迟,行走在举子让出的道路上,长孙津对着旁人连连拱手,俨然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更可笑的是,经过一个月的谣传,竟有许多举子果真认定了今科会元非长孙津莫属,拱手问好竟开口称呼起了他“会元郎”、“长孙会员”等许多奉承的称谓。

    长孙津对众人的尊称,显得极为受用,况且此刻他认定已经盖过了“何足道”,出过恶气后,精神仿佛年轻了几岁,望向房遗爱眸中尽是得意、不屑之色。

    与张文、长孙津、萧敬明并排站立在牌榜最前端,房遗爱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三人异样的目光,不过张文、萧敬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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