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娘子大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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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遗爱的伤口刚刚结上一层金疮,被高阳这么突然一捏,殷红的鲜血顿时浸透衣衫,他也跟着叫嚷了起来。

    “啊!”痛呼一声,房遗爱满头雾水的望向高阳,有些哀怨的说:“漱儿,你真舍得下手!”

    见房遗爱的衣襟下摆被鲜血染红,高阳心间的疑惑顿时全消,杏眸中也随之泛起了一层泪水,“房俊!你果然是何足道!”

    四目相对,房遗爱被惊出了一身冷汗,背地思忖,“漱儿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是萧锐告诉她的?”

    含泪看着沉默无语的房遗爱,高阳眸中泪水化作鲛珠潺潺而下,呜咽的说:“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我可是你的妻子啊!同床共枕的发妻!”

    心事被高阳戳破,房遗爱百感万千,抬眼看向妻子,却还保留着一丝侥幸,“漱儿,你别吓俊儿哥了,我怎么可能是何仁兄呢,我不识字的...”

    “好啊,到现在你还死撑?”说着,高阳将身站起,怒气冲冲的朝房门走了过去。

    见高阳负气出走,房遗爱连忙起身,正要追赶,却扯到了腿肚子的伤口,一时间鲜血潺潺流出,疼得房遗爱呲牙咧嘴,忍不住吃痛叫了一声,“哎呀!”

    高阳正要拨开门闩负气出走,听到房遗爱吃痛的叫声,芳心顿时乱作一团,扭头看去,只见房遗爱的衣襟下摆早已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而且还有继续蔓延的趋势。

    俊儿哥冷汗直流的惨状,瞬间将高阳的怒火消了大半,本就负气假意离开的她,转而小跑到房遗爱面前,搀着他重新坐回到了榻上。

    “疼吗?”双双坐在榻上,看着被鲜血染红的白色袍服,高阳心中满是疼惜,但表情却还是冷冷的。

    “不疼,不疼。”强忍着剧痛应了两声后,房遗爱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内疚的说:“漱儿,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高阳面对询问闭口不答,起身走到窗边的杂物柜前,几下翻找,这才找到了许久不用的金疮药。

    拿着金疮药重新回到榻边,高阳杏眸含怒的对房遗爱说:“把衣衫换下来吧?”

    见惯了平日小鸟依人的高阳,此刻被妻子愠怒相视,房遗爱多少有些意外,加上心事被戳破,可怜这位在外威风八面的布衣榜首,此刻竟变成了小媳妇,看着高阳连连点头,伸手打算换下被鲜血染红的衣衫。

    歇下腰带,房遗爱忽的想起了什么,先是老脸一红,接着讪讪的说:“漱儿,我今天...好像没穿里衣...”

    虽然和房遗爱早已同床共枕,但二人因为种种原因相敬如宾,未经人事的高阳听到房遗爱的话,不由微皱黛眉,愠怒中夹带娇羞的说:“那你就把衣衫扯开吧...”

    话说一半,高阳感觉话语有些不妥,连忙补充道:“伤口总是要止血的!”

    见高阳话语略微缓和,房遗爱笑着点头应声,伸手将衣襟扯开一个扣子后,双手随之伸到了高阳面前,打算接过妻子手中的金疮药。

    面色冰冷的打开房遗爱的手掌,高阳缓缓坐在榻边,看着夫君冷声道:“本宫亲自给你上药,你只管把事情原委说个清楚,要不然别说我大义灭亲,把这件事告诉父皇!”

    说着,高阳打开瓶塞,掀开破碎的衣襟,小心翼翼的将金疮药敷在了房遗爱鲜血直流的伤口上。

    不得不说古代的金疮药效果极好,药粉刚刚敷上,伤口便立刻止了血,根据房遗爱这个文科生估计,应该是药材没用什么化肥、尿素的缘故...

    没来由的胡思一番,见高阳只顾低头为自己敷药,房遗爱不忍让贤妻跟着自己担惊受怕,忐忑中,竟又生起了搪塞的念头。

    伸手轻抚高阳头顶,房遗爱谄媚地笑着说:“娘子,今天有些累了,要不然明天再跟你说?”

    “好。”三番两次被房遗爱欺骗,高阳的耐心近乎到了临界点,此刻见房遗爱死性不改,索性收起金疮药,说:“我这就进宫面见父皇,叫他亲自前来问你!”

    “别,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伸手拉住正欲起身的高阳后,眼见事情无法遮瞒,房遗爱泄气的哎了一声,接着喃喃说:“漱儿,其实何足道不过是我的化名...”

    亲耳听到夫君承认,高阳杏眸中的神色连连变换,强忍着激荡的心情,说:“还有呢?”

    略微嘀咕一阵,房遗爱随即打出了一张人情牌,“还有就是,之前在望月台上救你的少年英雄也是我。”

    饶是心中猜到,但此刻听房遗爱亲口提起,高阳还是不禁有些凄然,杏眸中早已是朦胧一片,“那你之前谎称坠马受伤,是不是就是被阿史那突鲁打伤的?”

    “是啊,不过不要紧,我现在不是好了吗?”

    “想来都是我任性,连累你受伤了。”

    “没事,没事,漱儿不要难过,你看这天也不早了,咱们还是歇息吧?”

    心中同情刚刚升起,见房遗爱话语闪烁其词,高阳再次恢复了那冷若冰霜的面容,“天不早了?你少来!现在不过才正午时分!快些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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