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加,共生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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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厮混纠缠,他甚至见过熟睡的德希,梅洛笛家主躺在他的腿上歇息,但他也许并没有仔细观察德希的神情是否像现在一样轻松。

    葬礼如期举行,管家将他安排在偏僻的角落,他一杯杯喝酒,看着白色黄色的花淹没德希放在胸口的双手,等轮到他了,他便带着一束白色玫瑰走到灵柩前,把它放进德希手中。

    “再见,德希。”

    推理在角落找到他,斟酌片刻开口:“加特……节哀。”

    “……我为他感到悲伤了吗?”研究员忽然说,“德希,我可能连眼泪都给不了他……我以为这一天不会这么快。”

    就在两天前,德希还在他旁边说要给小白雪安排海鲜加餐,和他解释补充足够的营养能让猫咪毛发更加丝滑柔软。当时他说白雪挑嘴,不爱吃别的东西,德希便凑近把脸架在他肩膀上说你的猫学你挑食、你是不是应该做个表率多吃点。

    德希还未下葬,加特想,自己也许已经开始缅怀了。

    死亡会美化生者的回忆和感受,这是一种缓和精神冲击的本能,他想,又或者,难道你要和一个死人长久地计较下去吗?

    为什么要,为什么不?

    他返回房间,德希和他确定关系的手段谈起来并不算光彩,只能说简单有效。他想到他们之间被德希主导的关系,梅洛笛容忍卧底一次次交出情报,而他每被发现都不得不答应一个不平等条约。

    荒谬淫靡的情事以混乱和羞耻的感受扰乱加特的心神,德希常常在事后抚摸他汗湿的额发,他们耳鬓厮磨,情事频繁到快感也变成他生活的一部分。

    后来越来越多的时候他被要求主动些,德希娇纵恶劣,他看着他的脸,觉得头晕目眩,于是被哄骗着点头继续潮湿的吻和性。

    如此繁重的亲吻治好了他的接触障碍,德希调笑他迟钝又坦率,他索性破罐子破摔,在需要的时候主动亲吻德希,用唇舌封住对方的笑和言论。

    空气中浮动着蔷薇的香气,他坐在床边,新鲜的黄玫瑰花瓣沾着透明水珠,不多时便滚下来,吧嗒一声落在台面。

    德希,这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

    他们在这里厮混的次数太多,德希在床上既克制又兴奋,他看到德希的相片,他们的合照并不多,大多时候德希更喜欢拍加特。现在他的照片还留在这里,加特拿起来,他常看到梅洛笛家主的蓝眼睛,比湖水的颜色重,像海一样幽深,他拦着自己,研究员手里抱着白雪,梅洛笛的蛇吓到了猫,他要求德希把蛇带出去,抬头就看见德希一手抓蛇一手举起相机按下快门。

    最终他们都定格在胶片中,视线中心的加特抬着眼睫还很茫然,靠近镜头的德希则举着蛇比耶,像是在拍全家福。

    他们间少有这么温馨和睦的时刻,更多时候,德希挑逗他,他充耳不闻,处理应该处理的文件报告,直到梅洛笛耐心耗尽把手伸进防尘服把他带到一边,他因德希抚弄自己而耳面赤红,半推半就地接纳对方的性器,直到尾椎蹿起炸裂的快感,德希抱着他,温柔又恶劣地要他抬头看镜头。

    他迷蒙地照做,留下一张眼尾湿红的照片,德希喜欢记录下他在情事中燥热羞耻的画面,然后在他的挣扎时挺动腰跨,性器擦过前列腺,像要把阴茎钉进他身体里一般疯狂地肏弄,逼他在身体不受控制的刺激里崩溃得流出眼泪。

    德希说,加特,我喜欢你因为我哭。

    这是他们的交易,加特认为自己和正义的交换,德希在这方面算得上言而有信,因此他几乎不怎么反抗对方。摊牌后梅洛笛给他带上订婚戒指,当他们在床上十指相扣,指缝金属互相摩擦,德希说我喜欢你身上有我的名字。

    他在喘息中颤抖,模糊的视线里光斑晃动,像旁观一场走马灯。

    加特拥抱男人,感觉德希口中吐出的热气扑在自己侧颊,德希说你会留下来陪我,直到我死。

    他应该说我不会永远陪你玩卧底游戏,但他没有,烟花绽开的时候他咽下呻吟,闭上眼睛,在心里想生死无所谓,那自己的肉体归谁所有也不过瞬息之间。

    “加特、亲爱的……你会永远记得我吗?”

    德希的声音还在,若有若无,像层层叠叠的回声,仿佛离他很远,即便努力听也断断续续不太真切。

    可能是灵魂离去前最后的诅咒,德希怎么会做不出这样偏执的事?

    “我不会。”他思考了片刻,觉得诅咒也好纠缠也罢,总归是他们之间的事。

    加特舒出一口气,认真道:“德希,你不可能永远和我纠缠不休,终有一天,我会忘记你,你也会迎来你真正的死亡。”

    我应该并不爱你,我们的关系并不单纯,我们彼此利用而背叛,我无法衡量我对你的感觉是否包含憎恨或者爱慕。通俗来讲,德希,你的死亡并不能使我激动,所以你对我而言并非不可缺失……我只是会想起你。

    德希,他在心里说,我不知道我该如何对你,我只是本能地想到你。

    “亲爱的……?加特。”

    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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