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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笛飞声宣之于口,他也明白那双修秘法的来之不易。

    李莲花疲惫地用指节敲着自己的太阳穴:"我不是不爱惜…你看我最近不是好多了吗?小宝,等回头我自会跟你解——"

    "你别叫我。"那人转过身来,已是泪流满面。他看到李莲花惊讶的脸,才急忙忙用袖子擦掉脸上的泪。

    "我只想问你,难不成,不是心悦之人,你也可以…?"他一步步走向自己朝思暮想的意中人,"如果笛飞声可以,那我为什么不可以?"

    "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爱怎么样想怎么想吧,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有些问题避无可避,饶是李莲花也难得慌了神不敢去看他,话说完便起身离去。他脚步溜得飞快,正要踏上楼梯时,一只有力的手拽住了他的胳膊。

    "李莲花,我知道,你与阿飞认识很久很久了,我也…"他深吸一口气,"我也不介意你心里藏着什么小秘密,但是你能不能,能不能…"

    方多病凑上前,胸膛贴上他的背,用手拢着他那盈盈一握的细腰。黏软的声音轻落在李莲花耳畔,他颇有些不自在地弯腰闪躲着,那握住他腰肢的手却越抓越紧,刚要甩开,身后便传来一道有些哽咽的声音。

    "多看看我…"

    李莲花睫毛颤动,只回头瞥了一眼便不敢再看方多病那带着红的眼眶,他当然、当然知道这小子撒娇耍痴所求的是什么——

    无非是,仿照笛飞声与自己那日被目睹的行径,和他再亲近一番。

    数月前的一个晚上,笛飞声带着南胤残卷到莲花楼寻他,打着救命的旗号将那张纸拍到桌前。

    他自顾自地坐下,将李莲花杯盏夺过一饮而尽,对面那人无奈地摇摇头,伸手展开破破烂烂的残卷,瞧了一眼奇道:"这上面所写的文字是何意?"

    "碧茶之毒并非只有忘川花可解。"男人搁下杯盏,双臂环胸,凑得近了些:"我派人查过,也找药魔再三确认,这是个可靠的法子。"

    "只需每隔半月,你将我的内力吸收一次,方可。"

    "笛盟主。"李莲花笑了笑,"这悲风白杨呢,你之前已经教给我了呀,用得着这么麻烦?我自己就能——"

    "用双修之法。"笛飞声目不转睛观察着他,表情有些紧绷,"每隔半月我来找你,我们交合两次,你把元阳吸收干净才能解了这毒。"

    李莲花听了,差点把桌角掰下来,他表情古怪,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面前这个一脸严肃的男人。

    "你我还有一战未了,若你不肯,我便叫人抓你回金鸳盟解决,你自己看着办。"

    "你还信这个啊老笛,你看啊,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这种事情怎么能轻易下决定呢你说对吧?"

    "不是轻易。"笛飞声一把握住他的手,力道大得有些生疼,"这世上只有我的功力与此法相配,药魔说值得一试——我不想你死,李相夷,我想你活着。"

    李莲花并不是第一次听到笛飞声如此言论,可还是心神大震,甚至于忘记甩开那只微微颤动的手,半晌才低着头吐出几个字来:"…就算我活下来,也不和你这个痴子打了。"

    "嗯。"

    笛飞声将他的手团在温暖的掌心,烛火映在他柔和的眼里,他一字一句地轻声念着:"不打了。"

    气氛怎么就变得乱七八糟了呢,他想不明白,只觉得本来有些冰冷的手越发烫人,可又偏偏不太想抽出来,笛飞声和他肌肤相触的那一刻起,他的眼神就再不敢落在这人身上。

    为什么他不说话?

    李莲花低垂着头,一个笛字还没从口中蹦出来,那姓氏的主人就已欺身而上,将那些插科打诨通通堵住,笛飞声抬起他的下巴,强硬地吻了上去。

    李莲花一颗沉寂如水的心砰嗵乱撞,身子木在原处,指尖也被牢牢困住,甚至隐隐有相扣的意思,混乱的想法顺着笛飞声喷洒的鼻息流入他懵然的脑子里。笛飞声的嘴唇不似他本人那般冷硬,竟也是十分柔软的。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年少时常听人说,与心悦之人亲吻时要闭上眼睛。李莲花撩起眼皮,看见的便是笛飞声垂落的一片长睫。

    贴着他的这张嘴微微动了动,但还是很快分开了,笛飞声坐了回去,二人相对无言。

    "我…"李莲花脸有点烫,难得地不知该如何是好,最终还是抽出手,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这秘法…只怕吃亏的是笛盟主,还要牺牲自己和我这个男人做,算了罢。"

    "若是几度春宵便能解了你的毒,有何不可。"男人喉结滚动,半晌才低声吐出下半句话:"不算吃亏,我很愿意。"

    李莲花瞳孔骤缩,猛然间抬头看他,只看到烛火明灭间笛飞声认真又有点别扭的脸,一时思绪翻涌。

    若是十年前的李相夷,定要仔细问个明白,可如今坐在这里的,是那个心如古井的李莲花。

    "那便…依你。"他苦笑道,二人初次亲近,竟是如此情境。

    "明日戌时,门响四声,便是我来寻你。"笛飞声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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