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生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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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所料,百里承云被召回京后便被封为瑞王,将近皇城的那处陛下曾住过的府邸赐予了百里承云。

    王公贵族文武百官都在向百里承云道喜,可这是真心还是假意,私底下有多少人眼红,有多少人等着对方登高跌重皆不得而知。

    你说这陛下重视这三殿下吧,却在这当口连同六殿下一同封了王,谁人不知六殿下不得宠。

    这圣意难测,陛下到底是敲打还是重视,一切皆不得而知。

    不过这瑞王一时间风光无两,却是实实在在的,只是瑞王多年远离长安,在京中并无基础,多数人如同墙头草一般还在观望而已。

    这段时日,长安城中尽是喜事,

    遂安公主要出嫁了,下嫁北方胡族的汗王,那汗王如今年过知天命之年,偏偏世人还要道一句天作之合。

    太祖皇帝曾言,我朝无须靠公主和亲来维持江山社稷。

    这才过了几十年,便尽数忘了。

    遂安公主名为百里敏安,是大周嫡出的公主,“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便是世人对其的评价。

    在那宫墙之中被教养着长大的女子,气质端庄典雅,仪态雍容华贵,在牡丹面前其余的花均落了下乘。

    与平阳郡主一文一武,并称双姝。

    不过在宋玦看来,后者不过是世人为了凑个名头添上去的,平阳当年还为此大闹了一通说自己怎么就配不上这名头了?

    若遂安公主当真远嫁,虽惋惜却也是无可奈何。

    不过这些事都与周府无关,八月便算是真正地入了秋,一场秋雨一场凉,院中池子里的荷花已尽数谢了,只留着干枯的茎秆,温瑜说这是“留得残荷听雨声”。

    到了秋日,梁上的燕巢已然空了,那雏燕长大跟着父母飞往了南方避寒,倒是少了几分热闹。

    待来年旧燕归巢,不知人是否依旧。

    丹桂方才开花,馥郁的芳香便仿佛弥漫了整个长安。

    只是周府墙角的那几树今岁的花似乎开得有些零散稀落,而院中的竹筛中晾着一片澄黄,显然便是从那几株桂树上摘下的……

    “不准同你家主子说我这几日是在做这些事。”温瑜边要挟着周礼边将晾干的桂花加入瓮中,又在倒入冰糖之后密封,“否则,我便同你家主子吹枕边风,让他不要你了。”

    这狐狸精怎么这样的……理直气壮?周礼咬牙说了句:“义母这是在做什么?”

    温瑜兀自解释着:“桂花露,过个两三日再往里面倒入高粱酒密封,藏入窖中或是埋入地下,过个一年再启出来便是桂花酒了。”

    温瑜蹲在地上,一部分的青丝垂落到了身前,衣衫的下摆沾染了尘土却恍然不觉,声音中还带着几分愉悦。

    像极了那些文人仕子的作态,不知疾苦惯会附庸风雅,今日饮酒作诗,明日赏雪投壶,寻常人哪有这样的闲心去采摘这些桂花下来酿成几瓮酒。

    周礼虽不满温瑜,可到底主子喜欢,平心而论,其实这人也不错,脾性、容色、才情、为人处世皆是难得,周礼原以为主子令自己伺候他会是个苦差事,要受不少磋磨,可是没有,这人好说话得很,是一点儿架子也没有,只是那张嘴总是不饶人。

    说到底还是先入为主,从一开始周礼的心便偏得厉害。

    “哦。”周礼干巴巴地应了声便不再言语。

    “你知道为何你家主子把你扔给了我,却让周平跟着伺候吗?”温瑜转头瞧了一眼周礼而后说道。

    难道不是因为周平的武功和性情都更适合陪主子出入诸般场合吗?话虽如此,周礼还是下意识地开口:“为何?”

    温瑜说得煞有其事:“这是人都喜欢听好话,自然是因为你不善言辞所以在你家主子面前不得宠。”

    周礼无奈,他就不该问这么一句。

    今日只是酿桂花露自不必完全用蜜蜡封上,只是盖了盖子起身整理着仪容,温瑜说了句将这些先放入地窖,便将此事交由了周礼。

    其实周礼搬起陶瓮走出去几步方才惊觉,我在府中的地位应当不低吧?我都做了那府上的小厮做什么?

    时至中秋,温瑜起了个大早做了碗长寿面:“今日中秋,陛下宴请群臣,你待会还要入宫怕是有的忙,在此之前先让我陪你过个生辰?

    未来得及熬汤底,味道怕是差了点,不过面是我揉的,应当算是劲道。”

    温瑜起得向来比周彧晚,许是闲来无事便躺在榻上犯着懒,今日却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周彧醒来没摸到人便慌了几分,匆匆盥洗过后便寻了过来,瞧见人方才心安,听及对方的言语,心软得一塌糊涂。

    那一瞬,哪怕是无间,周彧也去的心甘情愿。

    “你怎么……”周彧瞧着桌上的那一碗卖相颇好的汤面又看向言笑晏晏的温瑜,有些不知所言。

    “我怎么知道你的生辰?嗯?”温瑜弯唇,笑意更甚,“这是很难的一件事吗?还是说你不相信我对你的用心?

    没有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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