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他们都有华美的长袍(2/3)
?他示意傅归山,“他们兄弟几个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就让他们叙叙旧去吧,正好傅家有几个孩子想问问参军第一军团的事,上将这边请。”
?吴朽在傅归山转头过来用眼神示意的时候微笑着点了点头,傅归山明白以后很快就被老爷子带着往人堆里走了。
?吴朽脸上笑意不变,转过头来好整以暇,准备欣赏吴枌的表演。
?吴枌只比他大了一岁,从小成绩优异,天赋好,精神力适配度高,双亲又得势,在这一代里可算一骑绝尘了。
但再好的条件通常也需要衬托,他不就是个活的参照物吗?
?而在吴枌看来,除了那张脸,吴朽就没什么拿得出手了,正好来衬托他的亲和,强大,和天资优异。
??一些事情嘴上说着淡忘和不在意,其实心里就是翻江倒海的愤怒,吴枌在看到吴朽的笑脸那一刻,一股火气就从心头窜起来了。
?终于都走干净了,吴朽脱掉伪装,懒洋洋靠着餐桌,随手拨弄着装饰着流苏的丝绒桌布,对吴枌掀了掀眼皮,“老熟人了,也不用费劲演戏,想说什么都倒出来吧,我们两个就没必要迂回曲折了。”
?吴枌扯了扯嘴角,勉强保持住脸上的表情,“我只是想和你叙叙旧,小朽你没必要这么大火气。”
?吴朽觉得吴枌挺有意思的,除了健忘,脸皮也挺厚。他道,“我不认为我们两个有什么美好回忆可以缅怀完抱头痛哭。”
“为什么总是说这些呢?”吴枌脸上全是不解和心痛,“我是想和你好好交流的。”
?“好好交流?”吴朽笑的人畜无害,“我们不是正在‘好好’交流吗?”
?“还是对你的话,我只能回复‘好好好’才算好好交流?”
?吴枌太阳穴凸凸直跳,他脸上的困惑不似作假,好像真的想不明白吴朽为何如此咄咄逼人一样。
?吴朽做了个很随意的耸肩动作,在礼仪绝不允许的范围之内,“我真的感觉我们生疏不少了诶,我记得以前你以前都不叫我名字的。”
?吴枌眉毛微蹙,他翻了一下童年时期的记忆,却没想出来那个时候他是怎么称呼吴朽的,不过这在他看来并不重要,“如果曾经那些孩子间玩笑一般的事情真的让你如此介怀的话,我很抱歉,但你知道,大家都抱团,不过小朽,我很庆幸我们都是向导,这可能会让我们有些共鸣。你知道的,有些没礼貌的家伙分化成了哨兵,很明显,他们的粗鲁早就有迹可循。”
吴枌笑着这样说道,似乎谈及到向哨对立的问题就能在他们之间产生许多俏皮话,他们可以一同指责那些粗鲁的家伙,然后一起获得认同感。
吴朽莞尔一笑,“‘他们’?他们是怪物?废物?还是小异种?”
?吴枌完美的笑容染上了一点疑惑,“什么?你是说哨兵吗?”
?“你说我们是一样的,那你觉得自己是怪物,废物,还是小异种。”吴朽浅笑着问他,印象中这些精彩绝伦的称呼都是吴枌奉送给他的,可现在吴枌又说他们两个才是一样的。
?说起来,吴朽觉得自己还要谢谢吴枌,从这位老师的言传身教上,吴朽明白了就算华丽的长袍爬满虱子,但只要这虱子不生在外面,前来观赏长袍的人还是愿意去夸赞这一袭长袍的美丽。
?吴朽现在也学会给自己披上一件长袍了,如果披上长袍事实黑白就能颠倒,赢得利益最大面的话,他很乐意这么做。
?吴枌深呼吸一口气,他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我说过了,过去的事大家都有错,虽然大家指责你有他们的不对,但那个时候你十二岁才分化,大家都以为你的身体有了什么故障,或许他们是想让你去查查看,但这谁又能知道,幼年期的孩子们都是不善于表达的,所以你看为什么还要斤斤计较呢?”
“小朽,我感觉你变了许多,过去的你不是这样的人,难道嫁给上将会让你连你本来的模样都改变了吗?”
?吴枌语气中充满叹惋,吴朽听了后还以为自己变成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
他抬眸看着吴枌身上的宝石袖扣和胸针,各种珍贵的宝石几乎把家徽给压住。对面的向导光鲜亮丽,年轻美貌,像一个小王子一样,但谁又知道美丽的釉彩内里却充满污泥,这是个泥塑的假人啊。
“我是不是没必要记仇,应该宽宏大量,毕竟那些只是无伤大雅的玩笑罢了。”吴朽真诚地问道。
?吴枌闻言一怔,但很快反应过来,“你能这么想再好不过了。”
?是啊,吴朽看着水晶吊坠叮呤咣啷的碰在一起,他怎么能奢望高高在上的王子想清楚自己做错了什么呢。或许他只能这么想,错误都是自己的,体面都是自己给的,想必这样才能欺骗自己活下去。
吴朽脸上浮现和吴枌一样的笑容,此刻,他们也可以亲密无间。
?“好了,换个话题,听说你最近好事将近,提前恭喜你了。”吴朽满脸都是真诚的祝福。
?“是的,”吴枌笑的很愉悦,“是第六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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