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沉青 相识于幼时,玫瑰落在心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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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样的人我该怎么忍住不靠近呢?

    我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吴家后宅里。他被围在一群小孩子的中间,比所有人都矮了一头,像一个小萝卜丁,抱着一个几乎和他一样大的玩偶,那个玩偶遮住了他上半个身体。

    ?弱肉强食,在大家族里向来不罕见,哪怕是在孩子之间。父亲的冷漠、初露苗头的激烈竞争让我迅速明白了这个道理,而这个时候我刚刚分化成哨兵。

    ?向哨的分界线在十岁,但在这之前,家族里就已经有大圣者对我们的精神力做出评定,精神力阈值比较高的孩子将来大概率就是向导。那群孩子们都穿着很精致的小西装,胸口的白色山茶勋章昭示着他们将来大概率会分化成向导。

    ?分化成向导后,他们或许会跟某个军界高层人物结婚,是个哨兵都知道不该得罪他们,我该快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我的脚好像扎根在了原地,我并没有立刻离开。

    ?当白色的玩偶和小萝卜丁一起被推进那片荆棘玫瑰丛的时候,有比玫瑰更加鲜艳的颜色沾染了那只巨大的兔子,好像开了一朵朵幼小的红玫瑰。

    ?玫瑰刺破了小萝卜头苍白的小腿,我看到红色的珍珠从皮肤表面溢出,在我制止之前,那群“小向导们”已经笑闹着跑远了。

    ?当我站着俯视小萝卜丁的时候,我发现他真的很小一只,跌坐在玫瑰花丛里,殷红靡丽的大朵玫瑰从他肩头探出,绿到发黑的叶子藏进了他的头发中。他抬头看我的时候,在他的瞳孔里,我看到了比玫瑰更加瑰丽的色彩。

    ?那一瞬间,周围都寂静了,玫瑰好像开满了我眼前,我的心脏剧烈跳动如同正在经历失重,花丛里的小萝卜丁烙印在了我的眼睛里,让我控制不住眼眶的抖动。

    ?空气里的红色,静默的与流动的,是玫瑰和他。

    ?或许我来晚了。

    ?他的胸前没有白色山茶花,但我嗅到了比玫瑰还要有吸引力的气息,让我几乎控制不住沉迷。

    ?它来源于玫瑰,脱胎于玫瑰,我近乎陶醉在那微弱的气息里。

    ?我把他从荆棘里带出来,为他处理了伤口,并且与这个小萝卜丁交换了名字。

    自然而然到本该如此,日复一日的相处里,在那个玫瑰园我们每天都要见面很多次。我也保护了他很多次,我忽视了父亲的警告。

    因为每当他看向我,用崇拜的目光,我几乎控制不住腿软。我想要保持住这种目光,所以只能不断变强,只有强大了,我才能拥有权力,保护他的权力。

    ?整整六年,我把玫瑰牢牢束缚在了我身边,以为能守到永恒。

    ?小朽十二岁才分化,比所有孩子都晚了两年,可能是小的时候发育不良。分化成功,这按理说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的。

    ?十岁分化检测的时候,小朽被分类成了圣者,将来或许可以通过努力成为大圣者,这也是好的,不用上前线,也不用为了家族利益随便找个哨兵委屈自己。

    ?但我很多时候都在罪恶地想,哪怕他一生都不分化成向导,我都能保护好他,但玫瑰或许永远都不能只留在玻璃罩子里。

    ?玫瑰怒放的那个盛夏,我的小朽分化成了向导,并且是很厉害的向导。当时他跑过来高兴的仰着头看着我说,“哥哥,我是不是可以为你做精神抚慰了?”,那个时候,我确实跟着一起高兴了。

    ?但大人们都说,乐极生悲,我突然感受到了这句话的正确性,一瞬间,我的心酸涩的要命,所有的乌云都抱紧了我。

    ?从那之后,我就不能经常看到小朽了,因为向导要被单独教养,小朽的身边多了一个讨厌的圣者。我不喜欢那个圣者,尤其是小朽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的样子。

    ?渐渐的,我能感觉到他离我越来越远了,小萝卜丁不再需要栅栏的保护,可我已经离不开他了。

    ?第一次精神抚慰,当幼小的淡金色精神力触碰到我的时候,我的身体失去了我的控制,邪恶的东西好像在滋生。

    他的额头上渐渐溢出了汗珠,小小的身体正在战栗,理智告诉我我应该最快推开他,可我没有,我抱紧了他,安慰了他,我的罪孽已经扎根。

    ?小朽正在一点点长大,他从一个瘦瘦小小的小萝卜丁越长越大,长成了一个少年、一个王子。他的五官舒展开了,艳丽的,温柔的,比落日晚霞时刻玫瑰园里的卡地亚还要让人心醉。

    当他认真看着我的时候,我无法理智地记住我们两个的身份,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一起沸腾。我的罪孽越种越深,在我正视罪孽的时候,它告诉我,没关系的,你们才是最亲密的人不是吗?

    ?对啊,没错,是这样的,我心想。

    ?于是,我告诉王子,有一种方法的精神抚慰更有效。

    他眼镜亮闪闪的问我是什么,我的指尖碰了碰他的唇,回答他用这个地方就可以。

    ?在玫瑰园旁,我裹挟着我的欲孽,引诱了单纯的王子,可我不后悔,从来都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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