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2/4)
的统一安排下,工商局、民政厅、公安厅联合下发关于清理整顿各类社会组织和气功联系团体的通知,限期进行登记注册和资格审查,对没有办理相关手续的一律予以取缔。省里各新闻媒体派出了大量的报导人员分赴各地区采访,鸽子和她政法频道的同事再次来到了我们城市。自从上次长沙之行后,我和鸽子一直没有见过面,在电视上经常可以看见鸽子在各个地区飞来飞去,我们每个月都要通几次电话,聊聊彼此的情况,当然,谈的都是些工作、生活上的事。我能隐约感觉到鸽子对我的好感,为自己有这样一个女性朋友感到骄傲,很珍惜彼此间的感情。所以极力控制在鸽子面前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鸽子来的第一天晚上就拨通了我的手机,告诉我,她已经住进了市委招待所——天南宾馆,约我在天南宾馆的咖啡厅见面。我自然一口答应,但旋即又紧张起来,天南宾馆经常有公检法的人员出入,万一被别人看见我和鸽子在一起,联想到上次赵大庆案件的曝光,那就麻烦了。想了半天,决定还是稍微打扮一下再去。给鲁丽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今夜要在所里值班,不能过去睡了。然后给所里同事交代一声,将身上的警服换下,匆匆地出门。坐在计程车的后座上,想想自己对鲁丽撒谎好像已经成了习惯,心里没有什么感觉,不禁觉得有些怪怪的。当一个男人必须要和一个女人相伴终生时,汇报自己的行踪仿佛就成了必修课,撒撒谎好像是很正常的。咖啡厅的灯光很昏暗,虽然晚上人不多,但要在影影绰绰的大厅里找人也不是很容易。不过我还是很快就看见了鸽子,她一身明快的纯白色休闲服,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手里拿着一大杯啤酒。我快步走上前去,在她身边坐下。鸽子转身望了过来,我们对视一笑,谁也没有说话。鸽子的俏脸在氤蕴的灯光下多了层醉人的艳色,盈盈若水的目光似笑非笑地瞟了我一眼,对服务生说:「拿两瓶蓝带到7号台。」说着离开了吧台。我等到服务生从鸽子身边离开,这才走了过去。咖啡厅人不多,大都是一对对的男女在窃窃私语,空气里缠绵的情歌更给整个大厅平添了一些旖旎的气息。「怎么样,在这里见面没有让你为难吧?」鸽子的声音永远是那么动听。我摇摇头:「没事。」「喝点酒。」鸽子指着桌上的蓝带啤酒对我说。我也有些渴了,拿起酒瓶一口气就灌了半瓶,冰凉的酒液从喉咙流进胃里,所经之处都感到那丝丝的凉意。我长长地叹了口气:「真舒服!」鸽子望着我豪饮的姿态,清澈的眼神里荡漾着一层如水的雾气,在这昏暗的角落里仍让我有些不敢直视,心跳也不知不觉加快了。我们似乎都意识到些什么,没有交谈,默默地听着歌,默默地喝着酒,默默地感受这默默的气氛。虽然我们前后接触的时间很短,但不知怎么回事,感觉上我们似乎已经是很熟悉很了解对方,像是已经交往了很久的老朋友了。沉默还是由鸽子打破的,她侧首望着空荡荡的舞池里旋转的霓虹灯光,语气平静地问我:「最近一定很忙吧?」我心头有些失望,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失望,随着鸽子的话说:「是,最近确实很忙。」喝了口酒接着说:「还不是为了那个李洪志,真想不到有那么多人会迷信他的那些狗屁不通的神话?」鸽子对我口吐粗言不以为意,轻声地问道:「你对**轮**子**功**是怎么看的?」说到了工作,我的心情顿时振奋了,笑道:「怎么看?**轮**子**功**,我们同事从来都不叫它**轮**子**功**,它哪是什么功?纯粹一个邪教组织。我们都称李洪志及其信徒是一个疯子和一群吃饱饭没事做的笨蛋。」鸽子听着我有些激愤的话微微笑了,动人的笑容让我看得不禁有些痴了,但和她的目光稍一接触,我立即偏转眼神,怕让她看到自己的失态。鸽子挥手招呼服务生过来,又叫了几瓶蓝带:「你现在主要忙些什么?」我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忙什么?这个李洪志真是害死人,这几个月全都忙的是他。他叫自己的信徒生病不看医生,不调查不知道,调查之后吓一跳,去年以来,我的辖区非正常死亡比率上升了一倍。」 迎着鸽子探询的目光我继续说道:「全是那些李洪志的信徒,大都是些老头老太太,身体本来就不好,又坚持不看病,那还挺得住?」鸽子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都是这样,各地基本上都是这样。」她叹气的时候挺秀的眉头皱在一起,看得我有些心疼,不禁也皱了皱眉头。鸽子没有留意我的神情,抿着杯中的酒,说:「国外有种舆论,说**轮**子**功**利用了中国改革开放所带来的弊端,将大批对现实不满的人积聚在一起。而贫富不均、缺乏信仰、社会不公等现象加剧了人们的精神空虚,使很多的人投入李洪志的邪教理论,中国传统的个人崇拜更是**轮**子**功**得以扩大影响的基础。这样一个组织对于仍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国家真是个莫大的讽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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