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2/3)
才取出手机,上面显示的是我派出所的号码。我强自压抑着心中的怒气,摁下接听键:「是谁?」话机里传来急促的声音:「张所吗?我是王祥麟。」「什么事?」我不耐烦地问。王祥麟是派出所的内勤,他焦急地说:「张所,刚刚接到市局电话,要您马上赶到市局会议室召开紧急会议。」我心里哀叹一声:妈的。「好了,我知道了。」挂掉电话,我歉意地望着鸽子,她原本红红的脸颊已恢复了平素的白净,用探询的目光望着我。我无奈地耸耸肩,抱歉地说:「鸽子,对不起,局里有急事。」鸽子理解地说:「没关系,那我们就下山吧。」在离天南宾馆还有五十米的路边,我停下了车,忍不住又抱住鸽子,和她来了一个长长的热吻,直到我们都喘不过气来才恋恋不舍地分开。鸽子绯红着脸在我脸上吻了一下,下车前又柔情万千地望了我一眼,让我冲动得差点将她再次搂进怀里。************鉴于公安系统以前的一些不良作风,加上去年曾经被新闻媒体曝光了几次;而在这次整治各类社会组织和气功团体的行动中,新闻媒介将会全程跟踪拍摄。为了防范于未然,市局将我们各个所处科室的负责人全部召集,严令在行动中要注意人民警察的形象。谁出了问题谁负责,绝不姑息。同时由局宣传科的人介绍接待处理那些无冕之王的注意事项。整整折腾到凌晨一点才散会。第二天一早,和我们所分在一组的工商、民政、文化部门的工作人员就来到了所里,十点整,市电视台和省报的记者也到齐了。让我微微有些遗憾的是,鸽子他们摄制组没有和我们一起,不过这也是正常的。省电视台的人员肯定要和市委市政府的领导在一起,记录他们把握全局统筹一切的光辉形象。我们的前几个目标都是那些在通知下发后主动登记的团体,很顺利,他们的负责人和一些主要人员很热情地配合我们联合检查组完成了审核检查工作。其实大家心里有数,真正的最难啃的大鱼在后头。那些李洪志的信徒有一部分真可以称得上是鬼迷心窍,油盐不进。前次我和居委会的人去他们的所谓练功点作说服工作时,他们根本听不进去,反而围着我们给我们将一些什么大法真谛,听得我昏头转向好不容易才脱身出来。不出所料,当我们一行浩浩荡荡到达那个练功点时,那栋文化站的老式楼房前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人,还打着几条横幅,什么「法轮大法是真正的宇宙大法」、「护法光荣」、「真、善、忍」……不过他们的行动就不怎么真善忍了。我们刚一下车,每人身边就围上了几个人,质问我们为什么要打击迫害他们这些虔诚的与世无争的练功人。一时间,整个场合乱成一团,本来是检查他们的合法手续的,结果变成了向他们做说服工作,怎知道这些所谓的虔诚的真善忍的练功者竟然个个伶牙俐齿口若悬河,能把歪理说得天花乱坠。我和所里的警员只负责安全,以及随形势发展而来的其他行动。这些人没有动手,只是不停地啰嗦,比周星驰电影里的唐三藏还要啰嗦,可不是吗,唐三藏只是一个人,这里却有几十人。嗡嗡的声音简直是几十堆苍蝇在嚎叫。虽然适值初夏,但正午的阳光晒在身上仍是火辣辣的,人人都感觉像是一团火在身上烧。我护在拿摄像机的记者身边,阻挡着涌过来要向记者讨说法的人。赶巧今天又是周末,我们在这耽搁了一会,附近居民小区的人都围过来看热闹。人群中不时传来一阵阵的冷嘲热讽,听起来让人不由心头起火。不过围观的人多了,我们更加不敢采取什么严厉行动;那些**轮**子**功**的信徒却如鱼得水般更兴奋了,在继续围困我们的同时,还分出些人向围观群众大肆宣扬所谓的大法。文化站的小院子里一片混乱。混乱的场面持续了好一会儿,我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招呼手下的警员一起强行将围观的人群驱出小院子外,然后将铁门锁上。指着上次见过的这个练功点的负责人,大声喊着:「于春营,于春营。」 于春营是个五十多岁的退休干部,为人滑头,今天一直躲在人群的后头。看着我对着他大叫,无可奈何地走了出来。我用力推开身前的几个**轮**子**功**信徒,对于春营说:「你要搞清楚,我们今天是执行公务,叫他们都散开。」于春营一脸无辜地说:「张所长,我们大法弟子可都是正正经经的老实人,你们要干涉我们修炼大法,大家伙当然有意见了。」我狠狠地盯着于春营,只看得他在我严厉的眼神前不由自主地退缩,才放松口气说:「老于,你也是国家干部,共产党的政策你知道,我们都只是执行上面的命令。今天我们办不好,明天照样还有人来,你不要让我下不了台。」于春营往后退了一步,色厉内荏地说:「不管谁来,都不能不让我们练习大法。」我叹了口气,说:「今天我们和民政局、工商局的同志一起来,只是给你们办理一个登记注册的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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