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阮有女来俞有子(3/5)
她欢欢喜喜地去参加同学会,却被一道门拦在外面。
reu问她有没有会员卡,她看着这个可可色温暖的建筑有些语塞。阮宁其实挺喜欢reu,她从火车站坐公交车到学校,每次都会经过这里,与别的建筑不同,阳光下这座高楼被映得暖暖的,像是在火炉中快要烤化了的巧克力,戳一戳,就能滴出油乳来。远远瞧着,又似乎太过脆薄,阮宁经常趴在公交车的窗前看,那些顽童的破坏欲涌上来,几乎恨不得拿块石头砸一砸,仿佛那堆甜蜜的巧克力便会瞬间坍塌。
阮宁问办个会员卡多少钱,对方笑了,也跟巧克力一样,甜甜的:“小姐,对不起,是这样的。办会员卡并不需要钱,但是您需要有身份认证。”
阮宁傻乎乎地掏出了身份证。
对方继续笑:“小姐,对不起,身份认证跟身份证不是同一个概念。身份认证是指您认识的人必须是我们的会员,这样我们才能确认您的资格。”
阮宁缩回了手,抱着包尴尬地站在大厅。领班的女孩笑得再甜美阮宁也不好长待了,她默默地从旋转门转了出去。
也巧,三三两两的同学都陆续到了,阮宁咂摸了咂摸,想打招呼,看到那些剪裁合体的西装,女孩身上映着雪白皮肤的晚礼服,阮宁小同学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不是同学聚会吗?干吗弄得像颁奖现场?
不过,看样子他们并没怎么认出她。
这些人像是对这里十分熟稔,说说笑笑,十分亲昵地挽着手进去了。阮宁就蹲在门口筛选。她等着那个跟她一样进不去的人。
今晚,她最想见的人。
来往的人并不多,她左看右顾的也并不少。除了瞧见阮致的时候有些奇怪,避了避,其余时候她都在。阮致初三时,并不是她的同班同学。
盛夏的月光很美,洒在繁丽的庭院里。银白安静的光像一双温柔的手,摩挲着小姑娘的发顶。
她瞧见石子就踢石子,瞧见落花就去踩落花。
阮致穿着一身灰黑色的西装,他身后还站着一个寂静的人。
阮宁躲在一旁,就在他们匆匆而过时匆匆瞥过一眼。
那个人比月光还要白净。
阮宁想起了阳光下远远瞧见的人,就是一大团光晕。
他也像那团光晕。
只知道好看,却瞧不清脸。
那一晚,她等到了曲终人散,等到了末班车,却并没有等到和林林相见。
九月开学的时候,是叔叔送她到车站的。等车的时候,两个人无话,也挺尴尬。过了会儿,他站起了身,离开了,阮宁猜他或许是到一旁抽烟了,她也就拿着本书颠来倒去地看。书里有这样的一段话,阮宁很喜欢——“克利斯看到太阳升起的时候,终于松了一口气。幽深的森林深处再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可怖,灌木丛不是森然的魔鬼,虽然深夜里它们那么像要随时出来袭击没有盔甲、没有防备的旅人,可是在阳光和露水的陪伴下,他却看到了勃勃的生机和善意。什么都变了,什么都并没有变化,谁知道呢。见鬼的,在黑暗中十分清醒的克利斯这会儿只想在阳光下长长地睡一觉。”
那天阳光也挺好的,阮宁读着读着就入神了。过了会儿,叔叔回来了,拿了两碗牛肉泡面和几个卤蛋,沉默地塞进了她的行李里。阮宁有些诧异,却没有说什么,低着头,只是笑。火车开走的时候,那男人遥遥地对她说:“到了,记得给你妈妈打个电话。”
阮宁使劲地挥了挥手,点了点头。
回到学校的那天晚上,大家都在,她们互相拥抱,阮宁爱撒娇,抱着让亲亲,那些冰凉或者温柔的女孩们的嘴唇,在她的脸颊上印下,她觉得自己很快活。她没有忘了给妈妈打电话,弟弟依旧在闹腾,从不与她怎么说话的叔叔也仿佛在旁边静静听着。她那晚睡得很好,与克利斯同在。
阮宁宿舍的大姐二姐在新学期遇到了新桃花,她们纷纷和对面男生宿舍楼上体育学院的两个学弟谈起了恋爱。
体院的男生大多身材高大,而高高的男生多半也看起来是顺眼的,这两个又是顺眼里的翘楚,阮宁宿舍的姑娘都是外貌协会的,所以大姐二姐选择他们倒也不太让阮宁意外。至于体院男生一贯只有相貌没有脑子这个事实,大家一起忽略了,因为这不是原则问题。为什么呢,法学院的男生倒是有脑子,可他们话多长得丑啊,看着不顺眼,吵又吵不过,这才糟心死人。
天南海北地读个大学,从毛头孩子变成大人,骚动了十八九年的一管子鼻血热乎乎的,拼死了也要恋爱,到时候天南海北地又散了,嘴上说来都是天长地久,可扪心自问,谁也没真图结局圆满,因此抛却所有,多半选的只是一个顺眼。
阮宁生活简单,长相也简单,整个人都挺简单,容易被人忽视。她没有大学谈恋爱的打算,大抵也没谁有和她谈恋爱的打算。这个小同学就做个清醒的旁观者,看着大姐二姐谈恋爱。
大姐谈恋爱是这样的风格:哇我的菜——我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没关系——我们恋爱吧——我给你洗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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