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对奸臣未婚夫真香了 第29节(2/3)
只是他已经同段容时站在同一条船上,又有苏浈掣肘,已不能再回头。
今夜他来此则是因为,皇帝已经发觉,江南饥荒背后有太子和恭王两方角力,已不仅仅是一场天灾这么简单,势必要让段容时亲自处理此案,段容时再“病”下去意义不大。
却没想到段容时将一切瞒得这么紧,连枕边人也没透过口风。
但瞧着自己妹妹从段容时怀里挣脱出来,脸颊通红不敢看过来的模样,苏英又觉得段容时是故意的。
苏浈抹去脸上残存的泪水,“兄长怎么来了?”
苏英挑了挑眉,没为难她,而是似笑非笑地看向段容时,“妹夫病得这样重,我身为长兄该来探望。”
他加重了“探望”二字,显然是意有所指。
这些日子苏浈日夜照顾,当然不觉得段容时的病有什么问题,只觉得他故意找麻烦,而段容时又斜靠在床柱边气若游丝,不由得说:“夜已深了,兄长若有什么别的事,不妨明日再……”
“大舅哥身份不同,白日里毕竟不大方便。”苏英听见这个称呼脸色又黑了些,段容时置之不理,紧了紧握着苏浈的手,“这里没事,天色不早了,你先去睡吧。”
“可是……”
段容时摇了摇头,“去吧。”
苏浈又看了眼苏英的脸色,满怀担忧地走了,留他们二说话。
“段侯爷这是装病装上瘾了?”
听着苏浈的脚步声远了,苏英也不客气,直接上前抓住段容时的手腕替他号脉,待摸到脉象却皱了眉。
“怎么会这样,你……”
段容时抽回手,面色不善,“云将军既然肯来,想必是知道了宫中情形有变。消息我已清楚,将军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
“外人都说你昏迷多日,我只以为你是装病,却不知你这是真把自己折腾成这样。”苏英不肯轻易放过话题,“上次交手时我便发现你经脉有伤,你这旧伤是怎么来的,小绊她……她知不知道……”
简单的病热瞒不过东宫的试探,更瞒不过皇帝派来的太医,唯有让他们相信段容时是真的牵动了旧伤,不能理事,才能将这个案子甩到大理寺去。
所以段容时的病症都是真的。
这些原本都在计算之中,但看到苏浈焦急的眼神和明显纤瘦的身形,他还是有几分后悔,却没在苏英面前表现出来。
“此事不劳将军费心,内子我自会照顾好,人多眼杂,将军以后还是避忌着些,以免生出事端。”
两人一个是皇帝信臣,一个是守卫着皇帝的安全,若让人知道御前统领私自拜访统御司指挥使私宅,不但会引起皇帝疑心,更会招来杀身之祸。
苏英一向谨慎,又武功高强,深夜仗着轻功避开眼线倒不是难事,段容时这话赶人的因素倒占了大半。
“我心里有数,不会让人瞧见。”苏英紧紧拧着眉,“你气脉虚浮,血脉滞涩,本就比常人受不得寒,又如此自伤,当真是不要命。我不论你到底在算计什么,倘若你年岁不永,由我护着,小绊倒也不愁再嫁。”
他一向不大瞧得上段容时,若不是方才见苏浈哭得伤心,是真把段容时放在心上,也不会多嘴说这两句规劝。
但段容时却无动于衷,只淡淡道:“如此便麻烦将军了。”
“你……!”苏英气急,拂袖而去,倒还记着没发出一点声响。
段容时静默良久,望着地上没来得及擦净的一丝血迹,叹了口气。
段容时的病来得急,去得也快。宫里的太医又来行过几次针后,他便能下地处理事情了。
朝堂上关于江南太仓一事的争论胶着已久。大理寺接收人犯本该过堂审问,但还没来得及审,太子身边一个长史拿着令牌就到大理寺狱要人,说此人诽谤东宫,改由东宫处置。
大理寺卿虽是恭王的人,但此时恭王势弱,他也便有些摇摆不定,因此只将人犯照旧羁押在狱,而上报刑部询问该如何处置。
刑部情形更为复杂,刑部尚书施勇是恭王妃的堂叔父,又同户部尚书余文杰是姻亲,儿媳妇同太子良娣是同胞姐妹。
手心手背都是肉,施勇只能将大理寺的文书压在案上,行一个“拖”字决。
他两头都不敢得罪,却将两头都得罪了,太子和恭王的势力纷纷上书,一边说事涉东宫,又牵扯朝廷大员,当有统御司私下处置;另一边却说此事涉及命案,当有刑部先审命案,再由统御司清查太仓失火一案。
两边争得不可开交,都暗暗盯着统御司的动静,是以段容时刚刚好转,段府的门槛都要被人踏破了。
“段卿,你既已好转,为何还不尽早上书接过此案!”
恭王急急闯入段府书房,焦灼得嘴皮都起了燎泡。
这也难怪,人犯本该进了大理寺便尽早过堂,尽早将所有的口供落成文书,却不知东宫消息为何这样快,人犯上午刚被移送大理寺,下午东宫的人便到了。
他们已经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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