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殿下,别玩火 第48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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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闻言,心里塌陷了一块。

    她收拢臂膀,把那孩子抱得更紧,嚎啕大哭。

    越朝歌刚要上前,越萧伸手拉住她,把她的手放在手心,轻轻捏了一下,牵着她上前。

    距离那妇人十步之遥,越朝歌松开他的手,蹲下身,向那个小男孩招了招手:“小郎君,过来。”

    韩莺莺紧紧一收臂,大吼:“你想做什么!你杀了我家大人还不够,还要来杀我儿子吗?!”

    “大人”二字落入耳中,越朝歌眼睑抽搐,总算认出她来。

    “你是,许波砚的夫人?”

    那妇人投来憎恨的目光。

    那就是她。

    唇角轻抿,越朝歌站起身来,声音平静极了,同一旁摔倒在地的掌柜道:“方才试的所有帷帽,我都要,还有这套衣裳,都包起来。”

    说完,她拉起越萧的手,在一众丫头围观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韩莺莺见她狼狈如此,却无法得到越朝歌一丝想理会的意思。她哭得肝肠寸断,大声哭喊:

    “苍天无眼!佛面蛇心!让你这样的恶人存活于世,倒叫受苦的人不得安生。你但凡有一丝丝良心,就该为我夫君平反,否则我许家世世代代,杀不死你,便杀你的孩子,杀不死你的孩子,便杀你的孙子!”

    越朝歌听她把仇恨灌输给小孩,旋过身来,目光濯濯地看着她。

    “把孩子抱走。”她转眼看向还摔在地上的掌柜。

    那掌柜一怔,慌忙爬起身来,几乎是从韩莺莺手里抢出了孩子。韩莺莺初时还不肯放手,越朝歌道:“你若是不怕你儿子听到下面这些话,你就别放。”

    韩莺莺听她话中有话,嗷嗷大哭,放了手。

    等掌柜抱着孩子的身影消失在内院,越朝歌居高临下,怜悯地看着她道:“你的丈夫,香山州的前知州许波砚,本宫没有错杀他,他妄图冒犯本宫,本宫命令不必陪宴的情形下,他见不到本宫,便故意在本宫的卧房中置放了媚香,彻夜翻窗而入,以图侵犯,你自己说,他当不当杀?若是按照大骊律法,你许家当连诛九族。”

    “你胡说!不可能!”韩莺莺不信。她夫君风光霁月,怎么可能做下这种胆大包天禽兽不如之事!

    “你蒙在鼓里,却要为他伸冤,远赴京城。在骊京,本宫放过你一次又一次,让梁信在你回乡路上救助于你,没想到你是个蠢物,偏听偏信枕边人,你去香山寺上的月牙庵里,问问那里的女尼,那里有多少是被他冒犯过才落发出家的!”

    “你今日刺杀本宫,念在你有一小儿,本宫不杀你。你若是教你儿子世世代代仇,本宫不介意让他当个孤儿!”

    “还有,本宫记起来了。你以为你这韩氏布行是如何开起来的?梁信与你素不相识,为什么要给你银两、为你引荐江南布商,你以为你何德何能?你身上降临的所有好运,都是本宫心情好,恩赐给你的,明白吗?”

    第37章喂酒06.10一更

    韩莺莺瘫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她不想相信,也不愿承认许波砚是那样的人。他三书六礼到韩家下聘的时候,跪在高堂之前,少年意气,出口便是相濡以沫的共白首誓言。婚后他们也的确恩爱无匹,成了官家夫人圈子里最为人羡慕的那一对。温馨美满的日子直到那天戛然而止——

    香山书院的一位女先生,夜半抛绫在许府门前自尽,遗书字字泣血,控诉许波砚的禽|兽行径……

    那时许波砚告诉她,是那穷寡的女先生半解衣带威逼引诱,他为了愿哥儿日后上学着想,不得不从,可后来又觉得对不起夫人,便坚定拒绝了那女夫子,结果女夫子爱而不得羞愤不已,用这种方式报复于他。

    可笑她韩莺莺那时还在病中,闻言心疼不已,夙夜陪他说了许多宽慰的话。而今想来,那女夫子自来文人傲骨,收教学生从不看门第高低,君子慎独,又何以会看上那许波砚一个有妇之夫!

    韩莺莺被骗得好苦,被许波砚骗得好苦,也被自己骗得好苦。得过且过了那么些年,衔悲茹恨了这么些年,当真真切切被悲悯注视的时候,她一颗心迟来地揉得稀碎。

    她儿子愿哥儿在那掌柜的怀里,趴着门框吮着手指,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狼狈的韩莺莺,一边抬头问那掌柜的:“眠姨姨,娘亲怎么哭了,是不是阿愿惹娘亲生气了?”

    韩莺莺听见这句,好容易压低的哭声再度扬起,涕泗滂沱,捶胸顿足。

    越朝歌看了那小孩一眼,拉起越萧的手道:“走吧。”

    夜风蔚然,迎面吹起两人宽大的袖子。凉意从袖子钻了进来,在全身上下游走流窜,激得越朝歌起了鸡皮疙瘩。

    她缩了缩脖子,松开越萧的手,抱着胳膊站在阶上,看来来往往的熙攘人流。

    越萧知道她心情不好,道:“想喝酒吗?”

    越朝歌闻言,诧异地看向他,见他一脸淡然,点了点头。

    越萧揽过越朝歌的腰飞跃而起,片刻便到了一处不起眼的酒肆。夜已过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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