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一日星期一晴(2/3)
为是在骑车。 “让开撒!个破车,挡了老子路”他开始咒骂起来。 我没吭气,安静的坐下看他表演。 “完了完了,对面来了辆大卡车,TMD刹车撒!”他慌乱抬起双手,在空中找寻并狂抓着。 他开始拼命左右躲闪起来,当然,是空中那双遭罪的赤脚。 顷刻间,空中歪曲的双腿消失了,伴随着重重声音,瘫倒在床上。 本以为终于安静,没料到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抬头看到站在床上的他,那脸庞已是大汗淋漓。 他脱掉上衣后,把衣服扔重重扔到地上,露出了还算结实的身体,胸前两块肌肉随着心跳扑动起来。 “你TMD会不会开车?老子让了半天,还是被你撞了,么样个搞法来?”他对着空气抖起狠来,漫骂些脏话。 我开始等待着结局,眼前的他,比任何演员都伟大,因为表现真实,一个人的独角戏还无需道具配合。 “这还差不多,把你的车赔给老子,真是识像”他兴奋的笑了起来。 他缓缓坐了下来,磨到床边,放下曾经悬空的脚。 “盘子还蛮重来,个破车”那双手开始在空中掌握起方向,两只脚胡乱空踩起来。 这时才看清那张脸,除去那双空虚的眼睛,五官还比较端正,特别个那个有点长的鼻子,正渗透着汗珠。估计他年龄大概二十八九,但此刻的举动,完全和街头三小孩一样,没有常人思维。 也许在他脑海里,因为一场车祸得到了一台卡车,而现在是享受成功时刻。 他津津有味的开起车,我只能无语陪伴,一同耗费时间。 房门突然被重重锤响,非常急促,伸冤般打破沉闷空气。 我走了过去,连续不停的敲击声让心十分慌张。 “谁啊?”我有点胆怯的问。 “里面一起的,快打开撒!”门外一个声音急切回答。 打开门后,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但个头矮许多的男人凶凶横了我一眼后,径直走进了房间。 没敢关上门,我往房间里挪了几步。 “亮亮,你醒哈子”矮个男人一只手在他眼前不停晃动,嘴里叫着那男人名字。 那个叫亮亮的男人停了下来,好像被招回魂似的。 “么事情啊?”他有些清醒的问。 “你身上钱冒都用完吧?”矮个男人压低了声音问。 “拿了八千块钱货,屁股荷包里还有两千多,么样?老子生日你们冒玩好?” “司机”回答着。 “鬼扯个么东西撒!是怕你先瞎花,现在身上冒得钱,那我们掉得大”矮个忘形的解释起来:“我房里是个新疆丫头,不晓得几正点。哪想起来哦!躺在床上怕你身上钱用完了,是关心才跑过来问的,今天你也是大方,那多不认识的,你也派了,冒看到那几个抱得盘子吸的,妈的像赶本。” “玩撒!还不是朋友的朋友,下次聚会去拿半节,一起爽”他豪气的说。 “那你接着爽,我过去爽的。”矮个男人色眯眯恭维说。 他出门时,又怒气冲冲的横了我一眼,比起刚才,表情的变换简直和电视广告里变脸一样迅速。 我没有理会,重重的关上房门。心里塌实很多,感觉送走了瘟神。 走到床边,他已清醒些,要求我脱掉工作服。 拾起地上的衣服,我把它挂到玻璃窗上,感觉似乎一扇门,就能隔断两重世界。 用手摸了摸杯子,冰水已不冰,热水也不热。 “不用……那些,麻烦”他很直,大声说着。 当躺在床上看着那张从另一个世界回来一半的脸,我想到了静,只要她还当我是朋友,就会阻止她再碰这些让人逐步丧失精神和灵魂的毒品。 他机械般用力抽动发泄着,没有任何表情,也不知疲倦。在我眼前晃动的,只是一具躯壳。 直到下钟铃声催响时,他那勃起私处还僵硬的占据在我体内,整个人依旧保持着进入时的姿势,还有那一脸茫然。一双灰色无神的眼睛,甚至找不到声音发出的根源,痴呆无助的望着我。 “我要加个……钟”半天沉默后,带着长长拖音他嘴里蹦出了三个字。 “公司马上下班,关了大门我们都出不去。”不想对他解释公司财务将要结帐,说出最简单的道理也许他能很明白。 他终于不甘心的退了出去,低头摘下安全套时,开始愤愤抱怨起来,“要不是下班关门了,再搞两个钟都没问题”。 我没有理会,迅速穿好衣服,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告别了他,疲惫的走在回休息室路上,唯一很清楚马上要做的事——洗澡。 和静走在回家路上,我小声描述起刚才碰到的事情,静认真的听完后,感慨的告诉我“得亏到点下班了,我原来听一起打KING的人说过,做两三个小时不知累都很正常”。 “你知道什么叫透支吗?”我问静。 “晓得啊,可起码当时是兴奋的。”她回忆着辩解说。 “傻瓜,你知道这样是透支什么吗?”没听她解释,我倔强的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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