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日星期二晴(1/3)
电脑是位病人,进医院马上好很多,回到家却又发起病。 昨天掏出四百八十块,已属额外开销,修电脑的师傅告诉我,这台电脑机箱里最值钱的东西坏了,硬盘寿终正寝。 当时思考了一下,他说的也对,半年前从一个将搬家的朋友那里连买带送拿回这套机器时,也只象征的给了六百块。昨天买个新硬盘却又花掉四百八,按比例确实是最贵的零件坏掉了。 回想起买硬盘时,那个电脑档口老板的许诺就好笑,“盒装保用三年,一年内坏了保证换新的,连结婚离婚生儿子都没人敢保,但我的硬盘绝对保”。 结果在电脑城还好好的,搬到家时,发现系统经常死得不能动坦。 昨晚下班回家时,君知道我已被电脑折服,答应今天下午帮忙弄到电脑城修理。或许当时有他在场,也不至于今天又跑一趟。毕竟他懂很多。一路上对我不停吹嘘N年前在电脑城贩卖盗版碟的历史,描叙每天像地下工作者一样逃避检查,却没料到失了一把火都化成灰,听上去感觉就在吹牛起得还算早,有静不少“功劳”一大清早她就开始闹肚子疼,昨晚见她吃冰淇淋时幸福的样子,曾告戒过她,要小心点。能让她从昏睡中醒来应该都是大事件。闹过一阵后,她跑过一趟卫生间,回来后在我耳旁嘘了半天,让帮着到林姐那里请长假,也许她这月的休假是冰淇淋给刺激出的。 走到阳台上,伸个懒腰,顺便试探了一下室外温度。阳光很毒,裸露的臂膀刚接触,马上感觉像抹了层辣椒,呼哧发起烫。连呼吸进的空气也感觉是火般炙热。 开始有些为君担心,这样的高温,他还要搬台电脑去修理,来回路上肯定吃不少苦头。 进房后没想太多,走到床边拼命来回推着静肩膀,看到那拨浪鼓似摇晃的脑袋,真是又爱又恨,半天才苏醒过来。仿佛遇到火灾,突然坐了起身,倒把我吓了一跳。 “皓,发生么事情啦?”她惊恐的睁着眼睛,迷糊问我。x9shu.com “上班了。”我故意逗她。 “么……撩我哦,跟你说了今天开始休假的。刚做梦被一帮人追,么样跑都跑不动,你就把我搞醒了。”她回想着说。 “那我还是你救星啊!对了,等会过了中午君会来的,你可别睡得不起来。”我把最重要的事告诉她。 “知道了,还有么事要吩咐撒!”静耍贫嘴说。 “你稍微早点起来,把衣服换了。人家来家里看到你这样子总不好吧?”我嘱咐说。 “晓得了,蛮嘀多。”她故意埋怨起来。 “冰箱里有饮料,你记得到时拿瓶给他,”我罗嗦着。 “要不要我喂给他喝啊?”静倒了下去,抱起枕头开玩笑说。 “好啦,你嘴巴狠,一定记住我的话!”对着即将昏睡的她我发出“最后通牒”。 其实静是铁嘴豆腐心,真的事情来时,她总能帮上点小忙,也让我放心不少。 中午赶到公司时,发现最早到的是白兰,正坐在椅子上看报纸。原来休息室里没一个人读书看报,她来后,倒是每次聚餐时总能顺手拿到垫底的东西。 白兰看到我,又向外张望了下,有些诧异的问静为什么没来,我笑着告诉她实情。 她好像想起什么事,把报纸搁到椅子上,小跑到柜子旁,打开门掏出包,在里面翻寻起来。 没太在意白兰奇怪举动,我站在椅子旁,歪着脑袋瞅起花花绿绿的新闻来。 没一会,白兰走了过来,看报的视线中出现了一支白色洗面奶。 回头纳闷的望着她,“晶,你拿去用吧!”白兰笑着说,“送我干什么啊?”有些不解问。 “一个远方过来看我的朋友,昨天送的,你拿着吧,还是从广州带过来呢?”她微笑着把洗面奶塞到我手中。 “叫什么‘资生堂’牌,晚上回去用了一点,可能不是很合适我皮肤,洗完脸后特别干燥,觉得用香皂更舒服些,”白兰老实的说。 “我在武汉没什么朋友,原本准备送给静的,平时她总爱逗我,你们住一起,随便你们哪个拿去用”她挺直接说着,没有半点拐弯抹角。 “谢谢你,那我收下啦”我笑着说。 “谢什么啊?再好的东西用不上,留得也没用,还不如让有用的人去使。”她豁达的说。 “白兰,你家乡有草原吗?”也不知为什么,我脑海中奇怪闪出电视中看过的草原镜头。 “肯定有啊!可宽阔啦,小时候我就骑着马在上面狂奔,看着蓝天白云和远处的雪山,别提多开心了,什么时候有空到我们家乡去玩,你和静一起来,住我家,我父母待客可好了。” 白兰开心的说着,大眼睛眨巴眨巴和着弯弯跳动的眉毛,似乎也能讲话。 “你家是蒙古包吗?”我幻想着说。 “不是,那是牧民住的,我家住县城,到时你们去了不嫌弃就行”百兰坦诚说。 也许她看到我家的房子,就知道“嫌弃”两字我来说有多遥远。 就这样,两个人坐在闭塞的房间里,谈着海阔天空的远方,蓝天白云,山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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