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四日星期四晴有阵雨(2/3)
算是止住了,说不到哪天又发”他无助的说。 “病总不能拖吧?你过细劝劝她”我安慰起他。 “她不愿意,还说‘穷人不害病,就是行大运,撑过去就没事了',说来说去,其实是不舍得花钱。”恒子委屈的说,“我和拐子武汉话哥哥都愿意出钱,她死活不肯,别个不清楚情况的,还以为我们家兄弟俩不孝顺呢!” “要你哥做做工作,她老人家会想通的。”我帮恒子出着主意。 “我也正在想啊!村里有个老人,得了病没钱看,真的就躺在家等死,邻居们送些吃的她也吃不进,过了四十几天活活饿死了。”恒子悲哀的描叙着“我们家两个儿子,起码不会让老娘病了不去看撒!可她自己坚持说吃些药管得住,又不在她身边,哪能不担心哦。”谈话间恒子眉头一直紧锁,这一刻,我再没觉得他是个孩子。 好心劝了半天,让他别再胡思乱想,其实清楚他和我一样,只需要一些亲情安慰。 走在路上,回想起恒子母亲那句朴实的话,心里着实一阵难受。 走到公司楼下,肚子开始咕咕叫唤起来,站在街边四处张望起那几家熟悉的餐厅,寻思着中午该吃什么。 “晶晶”一声标准的普通话打断了我思考,回头一望,白兰在不远处朝我走来,热情的打着招呼。 “白兰,你吃了吗?” “没呢!慌慌张张跑来上班,今天起晚了。”她笑着解释。 “我也没,一起找个地方吃吧,我请客”拉起她白皙的手,我们过了街。 看菜单时,想起她提过不吃猪肉,我把单子递给了她。 “白兰,我真不知你喜欢吃什么菜,自己点吧。”我客气的说。 “我还不会吃鱼,嘴太笨,其实主要是不会剔刺”她像小学生回答老师问题一样。把单子又传到我手中。 我仔细看起菜单,挑选着能点的菜肴。 “晶晶,你别客气,我经常吃碗拉面就饱了。”她大声说着,丝毫不在乎桌旁等待写单的服务员听到。 点了份青椒肉丝,嘱咐服务员换成牛肉做,叫了盘蒸鸡蛋。白兰在一旁睁着大眼睛盯着我,好象真的什么都不懂。 “晶晶,你知道吗?我去吃拉面,人家都会给我很多牛肉”她孩子般炫耀起来。 “为什么啊?”我好奇的问。 “我对他们说的是方言,你不知道吧!我们新疆人比你们汉人豪爽些,也比你们团结”她大声说着。听到汉人两个字,突然感觉很陌生,仔细一想,她也该这样说。 “我们还不是蛮团结,和静就很团结”我像小孩如数家珍般和她争论起来。 “你是认识她,那算什么?我刚来武汉时,身上也没什么钱,在南京路上一家兰州拉面馆吃拉面,你猜我遇到什么事?”她嘎然止住,勾起我强烈的好奇心。 “说啊!遇到坏人了?”我逗起她。 “不是,也是吧,当时不了解,来了位老乡,说见过我一面,问身上有没钱,我告诉他没有,结果他从荷包里掏出一打钱,数了一千给我,嘱咐没钱就不用还”她得意说。 “那他给钱你,肯定没安好心”我吃惊的说。 “才怪呢,你们汉人就是这样喜欢猜疑,后来有次碰到他,他告诉我,是步行街上那帮新疆孩子的老大,有事只管找他帮忙。你们都认为他是坏人吧?可我觉得他挺好”白兰爱憎分明的说。 想到步行街上那帮新疆儿童,在大白天肆无忌惮的划包偷钱,让人畏惧三分,我旁边坐的,竟和他们老大熟识。 “还不还钱是一回事,我想他搭救过的老乡,肯定不只我一个。几个月前在我们乌鲁木齐,一个新疆小伙子为救被抢劫的汉族女大学生,被捅了很多刀,差点把命丢了,你知道他对坏人怎么说吗?”白兰真好象见过那场面一样,眨巴眼睛卖起关子。 “说什么啊?”她的眼睛真的能说话,吸引着好奇的我。 “他说让人家放手,因为那个女孩是他妹妹”白兰绘声绘色的描叙着,“当时街上那么多汉人,没见有人认这个妹妹,连坏人都奇怪汉族人会有新疆哥哥。” “原来很多同事还称我小新疆,特瞧不起人”她继续倾吐着不快,俨然没注意到我脸上那丝尴尬。 听着她自豪话语,吃起无味的饭菜,想想被她称汉人,也没什么错,但让我糊涂的是,她说的一大堆人中,到底坏人是好人,还是好人是坏人。 上楼时,好心告戒白兰不要对同事谈起刚才说过的事情,她还刨根问底的问为什么,没告诉她答案。但心里很清楚,她们会说那些人做的事是有点“苕”。 盼望着下班,像等候放学好被家长接走的孩子,终于在大门口见到了君,他穿得特别正规,反而让我有些不习惯,一件蓝色短袖衬衣,配着黑色笔挺的西裤,脚上皮鞋都搽得锃亮,连平时细短杂乱的胡子也被刮得一根不剩,尖尖的下巴泛着青。 见到我,他绅士般走过来,步伐比平时慢了很多。 “皓,你好些没有?” “好多了,怎么你今天走路和平时不一样啊?”我好奇的问。 “不是的,好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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