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小受堕落,攻二出场,微)(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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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103年,西奥多回到宫中开始放纵自己,他召集了塞西利帝国一堆乐师进宫,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可惜有一个乐师身体不好,自己喜欢听他弹琴,结果弹着弹着,那个乐师就人没了,坊间都在传他有着奇怪的癖好,一定要耗死乐师才行,对此西奥多选择不去管,他已经不想和这群长舌妇一样的家伙打交道了。主要是没有声音他难以入眠,自从那如同噩梦般的一晚后,西奥多就在寝宫点上了安神香,乐声也不能停,一停他就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他还建了一座葡萄酒池,只有每天喝得醉生梦死地,他才能不去想那些烦人的政务。

    他还要求修建一座巨大的花园来养殖他的花草。

    底下的行省果然开始叛乱,他派了迪?特?奥斯去镇压他们,又派了几十个刺客去暗杀迪?特?奥斯,他想这应该是自己最后一次见迪?特?奥斯了,所以他在迪?特?奥斯出征前又与他进行了最后一次欢好,起码迪?特?奥斯也为帝国做过贡献,起码死前让他高兴一下,这应该是自己对这个家伙最后的心软了。

    随后他终日与美酒和乐声为伍,就连知道对面维堤亚帝国攻打过来,也只是说了句:“那就等他们攻打过来,这不是没打来嘛,接着奏乐,接着舞。”

    元老院终于是忍受不了了,把他囚禁在了自己的寝宫里,西奥多也不以为然,他们怎么对自己都无所谓,杀了他,把他的头砍下来挂在城门上,或者用毒药毒死他,他都能接受。

    伴随着西奥多被囚禁,前线传出迪?特?奥斯带兵叛变的消息,令人意外的是,这位和西奥多关系一直都很暧昧的将军没有来救西奥多,而是和底下的行省一起叛乱,最后顺利地分到了三块地理位置优越的地区。

    公元105年,在被关了两年后,西奥多还没有等到元老院决定如何处死他的消息,塞德里城就被攻破了,大家都忙着逃命,根本没人管他,他换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和首饰去到了只修建了一半的花园,位于高处的花园把整个塞德里城都收入眼中,没有他预想的兵荒马乱,只有打开城门迎接新皇帝的民众,还有对着新皇帝俯首称臣的贵族,这些人都是叛徒,西奥多想着。他们明明对自己宣过誓,现在却忠于另一个皇帝,他永远都是被抛弃的那个。

    西奥多在自己未修建好的花园中找到了那把早就命人运到这的竖琴,他指尖拨动着琴弦,演奏着他刚登基那天的庆祝曲,至少也算是有始有终,他那么想着。

    西奥多演奏得很动情,阳光洒落在他金黄色长发上,使他更加闪耀夺目,衣带飘飘迎风展,紫色的托加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那双如同海洋般美丽的双眼中此刻留下了晶莹的泪珠。这实在是怪不得他,他想起继位四年的种种过往,明明才短短四年,却感觉过了一生那么长。他凝望着底下的塞德里,那是他曾经继位宣誓要守护的地方,也是充满他回忆的地方,那些或欢乐,或痛苦,或平淡的回忆又涌入了他的脑中,眼泪则因为这些回忆的涌入而更加放肆地流出。竖琴弹到最后,他硬生生地弹断了一根弦,随后他把头靠在竖琴上,他静静等待着属于他的最后判决。

    弗朗西斯·李锡尼·格拉古和他的亲卫军其实早就到了,只是弗朗西斯示意别人别打扰到正在弹琴的西奥多。他远远望着西奥多,只觉得眼前的西奥多变了不少,之前他曾经来过塞西利帝国,那时正好赶上农神节,他混在人群中想见见这位极负盛名的美人,西奥多的长相从不让人失望,他跟云游诗人描述中一样美,甚至比描述的还要美,那时的西奥多脸上带着喜悦在为络绎不绝的人赐福,他是那么温柔,那么美好,那么令人向往。自己混在人群中对他一眼万年,他排了好长的队伍,只是为了能让这位美人为他赐福,他还记得他第一次对上西奥多那双笑意盈盈的双眼时,他整个人都呆住了,即使他游历过这么多地方,见过这么多美景,也没有西奥多那双眼睛这么引人入胜。他还记得西奥多把半染朱砂的手放在他的头上,为他赐福的场景,那时的西奥多是那么圣洁美好,纯洁无暇,他会用如河水般干净清澈的声音对自己说一声农神节快乐。

    弗朗西斯望着此刻的西奥多只觉得心都快碎了,到底是什么事情把西奥多变成了这样,现在的西奥多美艳,脆弱,哀伤,那首庆祝曲中包含着极大的悲伤,他此刻更像是一只迷茫的小鹿。

    弗朗西斯快步朝着还沉浸在悲伤中的西奥多走去,西奥多还沉静在哀伤中,直到感觉头顶的太阳被东西遮住了才抬头看,于是他看到了弗朗西斯。他打量着弗朗西斯,随即就站了起来,他对着高了自己半个头的弗朗西斯说道:“在我被处死之前,希望您能满足我最后的愿望,请您把我寝宫里的花草移植到土地里,还有请您不要杀那些兔子,他们数量是有点多,您能不能网开一面,放了他们,就放在这座山上就行。我不会让您白帮忙的,在我死后,我可以把我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您。”说着,就从自己手上取下了一个镯钏给弗朗西斯。弗朗西斯握着西奥多的镯钏,又把他套回到了西奥多的手上,随即语气温和地说道:“我是专程为了你而来的西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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