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制使大闹村店,林侄女误惹妖魔(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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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蛇腰、削肩膀,最是身量绰约,只他一半年纪,面向里歪着,病体恹恹,大有不胜之态。虽不见正面,但只略瞥姿影,便可知其风流婉转、面薄腰纤、袅袅婷婷,风情只此一家。

    那少女心窍伶俐,听了他刚才这番话,当即明白他是在找出口撒气,其实目的不在杀人,定是先前经历了什么,以至性情不定。此时他正偏激,倒该以谅解和服软为上策,不该激将他。于是她佯装不惧,把手绢攥得紧紧的,肩膀抽抽搭搭,颤微微说道:“我哪句话在笑你了?你想杀人便直说,却要在动手前栽赃一把,何苦来?你是想让世人觉得你快意恩仇,为洗耻辱而杀泼妇,搏得个果敢好汉的名声,可我又做了什么,倒成了你口中的泼妇,成了你发泄情绪、成就美名的垫脚石?我们自买了那些酒,分明是你半路杀出,欺男霸女,我坐在这儿又没主动招惹,又没干涉什么……你现在就拿绳子来勒死我!你是个好男子,有本事就别让我活下去!”说着,背过身去,呜咽起来。

    杨志没有搭话,冷着一张脸,走到她跟前,把那朴刀的刀柄搁到她肩上,试图借力将她的身子拨转过来。那少女轻扭削肩,慵动薄腰,只顾将一张小脸儿埋在绢巾里,耍脾气不愿看他。

    杨志笑道:“你倒勇敢。男的,俺倒是欺了,却没打算霸占你,你也别栽赃洒家,俺们两清了。”于是挪开了刀,也不逼迫她,转身下轿去了。

    待听不见脚步声后,少女小心翼翼抬起脸来,探出身去,确认寻不到那青面大汉身影后才放心了。只是地上轿夫个个叫苦,酒水也洒了,酒坛封条也被撕了,轿子更是无法再载人,她登时又难过起来。

    这林姑娘乳名黛玉,开封人氏,却自小与父母生活在江南姑苏,无奈父母早逝,且自小多病,气弱血亏,从会吃饭起便吃药,不能自理,只得上河南来投叔父。打听到叔父现已上山落草,在梁山泊打家劫舍,便来投奔。只因她一家三口都不吃酒,不似其他家里备有酿好,所以打算途中找个村店现买几坛,权当与叔父的见面礼。如今被杨志这么一搅,皆付诸东流,焦急之时,不免想起自己的身世来,丧父丧母之悲顿时涌上心头,怎一个委屈了得?何况现下如何收场?难道叫她步行去梁山泊不成?

    她下了轿子,越想越气,往旁边一棵大树走去,悲悲戚戚地独立在树阴之下,幽幽怨怨地抽搭着,惹得林里一时纷乱。原来,这林黛玉秉绝代姿容,具稀世俊美,不期这一哭,竟引得花溅泪、鸟惊心,那附近的草木砂砾都为其美貌而肝肠寸断,树苔夜露俱不忍再听。

    她本想等眼下这番悲情释放完后便振作起来,去店里寻人帮忙,却不想背后忽然传来声音,一道高大的人影肉墙淹没了她。她心下一惊,转头间见方才那个青面大汉立在身后。这一回头,两人都见着彼此。杨志生得堂堂一表,凛凛一躯,奈何林黛玉禀气柔弱,经不起惊吓与压迫,登时浑身失力了。杨志依然不搭话,只是脸色愈加阴沉。他把刀柄抵在她腰间,低声道:“跟俺过来。”

    林黛玉听了,只当他转变主意,依然要杀人埋尸,不由得又气又鄙,打心眼里看不上这种人。她连腮带耳都飞红起来,又竖起两道罥烟眉,瞪了一双含露目,指道:“你不是说两清了吗?大丈夫说话,却又翻悔?也罢,你勒死我。”杨志冷笑:“好。”“只一件事,希望你放过抬轿这些下仆,他们也不过护送一趟,挣那点儿碎钱,实在无辜……”

    杨志忽然性情大变,将她摁倒在草地上,大骂道:“你还关心这厮们!洒家又不是不辨黑白的泼皮无赖,更不是什么见血眼红的食人夜叉,哪些人该放,哪些人不该放,俺心里有数,哪里轮得到你来教!什么仁义,什么忠厚,难道俺不懂得?女人家能知道甚么!哼哼……你倒不知天高地厚,一口一个臭男人,来撩拨洒家?”

    那林黛玉气紧息短,心里有一万句要说,只是搜肠刮肚反而损害了自己,愈发面红发乱,喘得胸闷,只好作罢,胡乱骂了一句:“你到底在懊恼什么,我又如何得知?你、你……你不是好人!”这娇美之态,更显得她明艳无伦,果然压倒桃花。

    眼前少女钗軃鬓松,衫垂带褪,有西子捧心之遗风,且绝胜三分,一头玉鬘更是滑如绸缎、厚过乌云,泛起珍珠光泽,波浪般在草地上飘荡着。杨志一见她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只觉七魂六魄都被牵引起来,如同中魔,一时竟也分不清自己在做什么。他顺从这股魔力,并不作挣扎,反而笑道:“那店里的人不禁打,一下就倒了,酒也没吃畅快,总被你这小娘子干扰。俺正愁没地方发泄,权且在你这儿出口气。”

    林黛玉啐了一口:“呸!谁干扰你?你又不是三头六臂的哪吒,我没事干扰你作甚?你倒自信起来了。有本事你扎两个童男发髻上街去,那我倒是好奇,指不准要干扰你一回。你可别放我回去,否则……否则……”“否则什么?”她急得落下泪来:“否则,我要向叔叔告状。”杨志笑道:“你倒有脾气,牙尖嘴利的,十个也说不过你。”

    不多时,杨志已将她身上的薄衫褪个精光。少女身段绰约,美中不足的是腰身太过苗条,甚至没有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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