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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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不是她修的?”

    这话倒是让众人都抬了头。

    就连姬云狂也好奇起来,“对啊对啊,六哥,你是怎么看出不对劲的?”

    姬朝宗吃饭的动作一顿,闻言也只是笑道:“她的手太干净了,一个会修画的人,还能修得这么完好如初,绝不可能第一次动手,何况修一幅画起码一个月,便是第一次动手也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留。”

    这虽然只是他随手捏出来的借口,却也是真的。

    一个常年画画、修画的人,手指必定会被磨损,出自矿石的颜料本就容易伤害肌肤,更何况她还需要用手指时不时去感受纸张上的颜料,再说修画耗得时长,可不是一天、两天,短则一月,长则几月都是有的,这样的一双手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

    他亲眼见过那个丫头画到胳膊都酸了,最后却还是咬着牙提着自己颤抖的胳膊继续咬牙坚持。

    也见过她困得头跟小鸡啄米似的,却还是怕耽误时间,拿手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清醒,有时候怕自己犯困还特地开着窗,故意让冷风透进来,或是喝冷茶,冻得身体都直打哆嗦。

    可即便是这样,她也从来不曾退缩过。

    如若不是这几个月,他每日看着那几幅画,了解了她作画和修画的习惯,只怕今日还真的就让顾婉冒名顶替了。

    一想到那丫头辛辛苦苦修的画差点被其他人冒名顶替,姬朝宗心里的那点不爽也终于生了出来,薄唇绷成一条直线,就连眼中的锐利和锋芒也有些藏不住了。

    饭桌上的人并没有注意到他此刻的异样。

    闻言也只是沉默不语,倒是姬云狂又夸起姬朝宗,“六哥真厉害!”

    姬朝宗听到这话才敛了眼中的情绪,偏头笑看了一眼姬云狂,别的话,倒是也没再说。

    等吃完晚膳。

    姬朝宗送萧雅回房,萧雅内心不免有些自责,兴致不高,声音也有些低,“这次是母亲轻率了,原本想着她是个好的,纵使有些不足之处也无伤大雅,没想到……”

    “这和您有什么关系?”

    姬朝宗扶着她的胳膊,温声安慰道:“人家费尽心思想骗,您就是考虑得再多,也总有没想到的时候。”

    萧雅一听这话,脸色反而更加难看了。

    她从小到大便是天之娇女,旁人别说骗她了,就是反驳她都是很少的,哪想到如今竟栽了这么大一个大坑,不说自己儿子的亲事,就说那幅画……这幅她原本最为钟爱的画,曾见证她跟姬衡走过来的二十多年。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让她就像是活生生吞了一只苍蝇似的,以后只怕看到这幅画就会想到今天的这个情况。

    心里不高兴,面上也没藏。

    她沉声道:“这桩事,我会解决的。”

    姬朝宗也没有说什么,点点头,算是应了,等把人送回院子,他也没有久留,自己抱着乌纱帽回了自己的院子,他一向不喜欢自己屋子有多余的人,等到杜仲吩咐人准备了沐浴用的水,便让人都下去了。

    而他沐浴过后,换了一身宽松的服饰便去了书房。

    离书桌最近的架子旁悬挂着一副画,正是那日让顾攸宁修缮的《春明和景图》,上头的山水人物栩栩如生,一点都看不出曾经破损的痕迹。

    “喵。”

    福福踩着轻快的脚步,从外头溜进来,看到熟悉的身影便黏了过去,似乎是想要让人抱,拿脸贴着他的腿,仰着头,一刻不停地喵叫着。

    姬朝宗垂下眼眸,扫了它一眼,倒是如他所愿蹲下身子。

    福福高兴地刚要扑过去却被人按住了头,男人手掌很大,贴着它的头,让它一下子连视线都变得模糊了。

    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得罪他的福福不满道:“喵!”

    “啧。”

    姬朝宗按着他的头,一点都没觉得自己欺负了它,仍用傲慢到不可一世的语气说道:“蠢猫,知不知道你那野主人做了什么?”

    刚才因为她被人冒名顶替而不爽。

    如今——

    他舌尖抵着后槽牙,脸上是藏不住的不高兴,“你那野主人啊为了钱敢伙同别人骗我,你说,我要不要给她点颜色看看呢?”

    福福哪里知道他在说什么,只知道自己被按得不舒服极了,等他说完便又“喵”了一声。

    “哦,”

    姬朝宗扯唇笑道:“你也同意啊。”

    他边说边收回手,站起身,目光重新看向那副悬挂的画,晚风轻拍窗木,靠近软榻的那一排窗正大开着,如今四月多了,夜里也不似从前那般寒冷,姬朝宗任那风卷着袖子。

    而他负手站在画卷前,眼中似乎闪烁着瑰丽的光芒。

    ※※※※※※※※※※※※※※※※※※※※

    恭喜顾婉收获姬家人厌恶牌一张。

    and

    老姬:我讨厌女人哭,我绝不会因为女人哭而心软!

    这肯定会成为又一个真香现场qwq

    想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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