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达(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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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信,嘴里也跟着讷讷一句:“怎么会是姬大人?”

    早猜到她会是这个反应,顾攸宁也没多解释。

    她像是累极了,已经说不出多余的话了,一边上床,一边哑着嗓音吩咐道:“寻个时间,你亲自去一趟。”

    半夏看着躺在床上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背着身的女子,红唇微张,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轻轻应了一声,把披风放到盒子里,抱着出去的时候,她还在想这件事。

    等听到四喜的声音,她才回过神。

    “姑娘回来了?”四喜捧着刚刚做好的糕点从厨房出来,看到半夏出来,一边往屋子里看,一边又去看她手里的盒子,奇怪道:“这个不是京大人上回托人送来的东西,是要送回去吗?”

    “嗯。”

    半夏没有同她多谈的兴致。

    即使姑娘如今不用去瑞王府,可她心里对四喜还是有气的,但凡那日她多顾着些小少爷也不至于惹出这些事……如今还让姑娘跟那位姬大人扯上了关系。

    若是让其他人知道——

    不说外人了,便是西院那几位只怕都不会让姑娘好受。

    越想,心下就越烦,脸上的表情也不好看,嗓音沉沉地吩咐道:“我出去一趟,你好好守着家里。”说完也没去理会四喜是个什么表情,径直往外走去。

    留在原地的四喜看着她离开忍不住就红了眼眶。

    自打那日出事后,她先是被李嬷嬷好生责罚了一顿,又被半夏骂了一通,姑娘倒是没说她,只是不让她近前伺候,平日见到她也只是把她当做空气,小少爷那更是不准她靠近了。

    她心里难受。

    知道自己这是自作自受,谁都怪不了,便只好抹了抹通红的眼眶把手里的东西放到里间,而后又退了出去。

    ……

    夜里。

    额头还有一条明显血丝的侍棋得了门房的回话,转身回了院子。

    快走到主屋的时候,步子忍不住又停了下来,手指轻轻碰了碰额头上的伤口,即使擦过药了还是疼得不行,她心里委屈,更多的却是害怕……自打和姬家的亲事不作数后,姑娘的脾气就越来越糟糕了。

    表面上看不出,可私下……

    想到今日午间,姑娘拿着剪子去扎绣绷上雀儿的眼睛,她就忍不住浑身发颤。

    把脸上的表情收了收,她又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打了帘子往里头去,屋子里,顾婉握着本书正靠在软榻上,听到脚步声连眼皮都没撩一下,只是不冷不淡地问道:“查到什么了?”

    侍棋低声回道:“瑞王府戒备森严,奴婢派出去的人也打听不到什么,不过……”

    “不过什么?”

    想到门房传来的话,侍棋心下越发害怕,声音也不自觉低了下去,“今日早间,姬世子曾去过瑞王府。”

    顾婉一听到这个称呼,呼吸都屏住了,她坐起身,抬起头,手撑在榻上,沉声问:“你说谁?”

    “……安国公府的姬世子。”侍棋说完便察觉到屋中的气氛一滞,她连忙跪了下去,嘴里也跟着一句,“瑞王毕竟是姬世子的舅舅,或许世子去王府只是为了瑞王世子的病情。”

    “姑娘,也许瑞王真的就是不想找二小姐的麻烦了。”

    她张口结舌地说道。

    可坐在软塌上的女子却像是愣住了一般。

    她好似已经听不到其余的声音了,脑中倒是忽然想起了许多被她遗忘或者忽略了的事,那日在京家,她远远看着他们两人站在一起,因为心中担忧也来不及去想别的,可如今回想,他们那副样子,哪里像是第一次见面?

    而且姬朝宗看着顾攸宁的眼睛明显带着笑意,那样的笑意,她从未见他对其他人展露过。

    还有那幅画……

    -“当初顾首辅就是这样教你们的吧。”

    这句话突兀地出现在了顾婉的脑中,你们,而不是你……姬朝宗怎么知道顾攸宁会画画的?

    回想起那日姬朝宗只是看了一眼画就察觉出不对劲,她虽然不够精通,但也不是一无是处,倘若不是有一定的把握,她自然不可能这样拿着画过去。

    除非——

    姬朝宗早就知道顾攸宁会画画,不,不仅如此。

    他应该亲眼见过她画画。

    “之前……”

    顾婉突然开口,她的声音早就哑了,刚刚出声的时候甚至都有些听不清,“是不是每日都有人来接顾攸宁出门修画?”

    侍棋一愣,反应过来她说得是什么时候,忙点了头,“是,您还让奴婢找人跟了好几日。”说完,她察觉到顾婉神色不对,心下又是一紧,声音也低了下去,“是,哪里不对吗?”

    哪里不对?

    哪哪都不对!

    如果真是去惟芳斋,为什么顾攸宁不坐顾家的马车?而且她是什么身份,需要别人亲自来接她?除非她去的根本就不是惟芳斋,而是一个不能让别人察觉的地方!

    就像是突然全部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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