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这么想做妾?”/“昨晚王爷醉酒,多亏了小弟照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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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汀花枯等一夜未睡,恨得哭花了妆,喜房内龙凤红烛空燃了半宿,天亮后才不甘地燃尽熄灭。

    她恨沈安这个庶子竟敢在她的大婚当夜偷情姐夫,恨到想要提剑冲出去杀了他。

    可这里不是相府,没有无底线纵容她的父母,唯有喜房外冷冰冰的两个王府婆子,只要她想出门,就会被“劝阻”着退回去。

    美其名曰:新婚夜新娘出房门,今后会不顺遂。

    这可是她的新婚夜啊,难道要他眼睁睁看着庶弟与姐夫偷情,才算顺遂吗!

    沈汀花不管不顾地要推开婆子冲出去,却被她身边的一个侍女拦住。

    绿柳是沈汀花从府中带来的陪嫁,相府夫人知道自己女儿的德行,每个侍女都是精挑细选的机灵人,其中绿柳是相府家生子,母亲又在夫人跟前得脸,耳濡目染的,自然知道宅院里的门道。

    她跪着拦下沈汀花,叫一旁哭泣的红枝去将门关上,说:

    “奴婢知道王妃气!可若您现在冲过去质问,沈安这个庶子倒是死有余辜,可若因此与王爷离心,那才得不偿失啊!”

    沈汀花猛地顿住,眼泪哗地淌了下来,绿柳见状继续说道:

    “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寻常农家有钱了都要张罗纳妾,何况郡王呢……王妃,您已经是王妃了,圣旨在上,您永远是王爷正妻,何苦跟一个下贱庶子生气,白白失了体面!”

    绿柳语速非常快,她一边说,一边与红枝将沈汀花重新搀扶回去坐好:

    “一会您就要与王爷入宫谢恩,只要您稳得住,王爷自然会对您心生愧疚,到时候再谈那庶子的事,咱们也有底气……红枝,去打水给王妃净面!”

    红枝答应下来,连忙去忙活,沈汀花看着镜子中哭化了妆的自己,手指在袖子里攥紧,咬牙道:

    “对……对,我得稳住,沈安他比不过我,他不会比过我的……”

    绿柳有些听不懂她颠三倒四的话,但人既然已经冷静下来,她也顺着安抚,将残妆洗净,又重新上了妆。

    ……

    沈安第二日是被渴醒的。

    他蜷缩在小榻上,刚尝试起身就被身后的疼止住动作,他睁开眼,眼前一片模糊,缓了一会儿才能看清东西。

    软榻旁小桌上放着一盏茶,底下用慢火煨着,他够过茶盏喝了一口,嗓子里如刀割的感觉才淡了些。

    外面天已大亮,隐隐有争吵声传来,仔细听,似乎是昨夜偷看他们的红枝。

    “奴婢奉王妃之命来请公子,你拦着是什么意思!”

    另一道平缓冷静的女声说道:“王爷走前吩咐过,公子若未起,任何人不得打扰。”

    红枝气急败坏的声音传进来:“沈安是我们相府庶子,原本是来送嫁的,今日就要回去,你们将人扣下,这又是什么道理!”

    沈安听着听着,撑着小榻笑出声来。

    显然,他的好姐姐今夜早上并没有从萧封观那儿成功要打死他的旨意,甚至萧封观可能对他说了什么,让她不得不投鼠忌器,只能以这样的方式试图将他“哄”回去。

    外面那道冷静女声并没有再回红枝,反而是脚步声愈近,轻轻敲响了书房门:

    “公子醒了?”

    沈安声音嘶哑:“进来。”

    一个身量高挑,眉眼带着些冷淡的侍女走了进来。

    她显然在王府品阶不低,低头行礼:“奴婢燕支奉殿下之命,今后侍奉公子。”

    沈安缓缓开口:“公子?”

    “是。”燕支道。

    他有些意外,不过也没说什么。

    昨夜萧封观掐着他的脖子寸寸收紧,活像要直接掐死他,直至窒息前才放开了手,让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满意,还是不满意?

    门外红枝又等了许久,正要豁出去破门而入,就见门自己开了。

    她看见穿戴妥当的沈安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燕支,一身常服整齐,神色淡然,这个曾经要看奴仆眼色的庶子,已然成了王妃都无法握住的利刃。

    沈安有些发热,强撑着病体不露出疲惫,问红枝:“不是说王妃叫我?红枝姑娘,走吧。”

    正堂里,沈汀花坐在主位,手里端着茶盏,却一口也喝不下去,神色难掩焦急,频频看向门外。

    直至看到沈安出现,才在燕支示意下收敛了神色,他拢了拢袖子,端起一个牵强附会的笑:“小弟。”

    沈安头一次听到这称呼,眉眼弯了弯,俯身还礼:“长姐。”

    对二人来说,这都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任谁也没想到,他们也有如此平和见礼的时候。

    沈汀花攥紧了袖中的细长匣子,逼着自己开口:“昨晚王爷醉酒……”

    她感到屈辱万分,眼眶霎时红了,她千算万算,机关算尽嫁来王府,却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多亏了小弟照顾。”

    沈安没有错过沈汀花任何一个表情,心中畅快之余,徒然升起一股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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