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7 自由之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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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面舞会后,据说有同学看见什么人靠近会长的位置,离得很近、很亲密,不知道跟会长说了些什么导致会长的提前离场。

    但因为舞会色调暗而阴郁,还都蒙着面,基本是捕风捉影,没人知道真实情况,偶尔那么几道声音最终也被更大的八卦压下去。

    日子缓慢飘走半月,风平浪静,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揭过。

    甘文泽忘了,会长不追究,我便渐渐卸下心防,重新把自己拉回如同死水一般的日常。

    贵族学校学制特别,躲通常最没用,我还是会撞上跟会长祝珉书一起上课的情况。这种时候我都往后排挪,不到铃响一定趴桌面假寐,利用前排宽阔的椅背和人肩遮挡。

    使我得以苟延残喘。

    可时间长了,有时迟来占不到后排位子,我便只能坐到前排。

    祝珉书踩着铃进,分明周围全是空位,偏偏巧合地坐在我身边。

    次数多了,连我这么迟钝的性子也察觉不对劲。

    某次下课等所有人都离开教室后,我从方位站起,后退两步,大腿倚靠背后的桌角,叫住祝珉书。

    天气即将入冬,祝珉书依然穿着单薄。

    白色衬衣搭配学校制服,黑色烫金的名牌贵气深邃,简单便宜,看着就冷。

    祝珉书很温和地应承下我的话,深棕色的眼浅黯,静静望着我,眸底像有风吹过。

    我尽量平稳声线,直接挑明:“你的敌人不是我,要戏耍请找甘文泽。”

    我信任自己的谨慎,舞会上的偷吻,祝珉书怎么查都不可能查到我头上。除开这件事,我与他之间的牵连也就仅一个甘文泽,那么近些日子的意外针对,我可以理解成——祝珉书在收揽我,他想让我帮他对付甘文泽。

    毕竟进入这个学校以来,我已经不止一次被称作“甘文泽的狗”。

    虽然我本来也是。

    不料此话一出,男生却低笑,骨节分明的长指握拳,抵在下巴处轻轻咳嗽。他笑得不可开支,眼瞳都蒙上一层薄薄雾气,赞扬道:“你果然很有意思。”

    犬齿无意识咬住软肉,我闭了闭眼,继续说:“我并不值得你上心。”

    “是吗?我不这么觉得。”祝珉书绕过方桌,指骨挨在桌面旋转一圈,他正面面对我,一步步侵蚀我残存的空间,“而且,我并非在戏耍。”

    跟阴阳人说话哪点不好?就这点不好。

    两句话拐弯抹角,单想能想出八百种解释。

    这一场交谈没有结果,因为甘文泽来找我了。

    当甘文泽出现在教室门口的瞬间,我的心便沉入谷底。

    甘文泽一定会误会。

    绝对的。

    根本不用思考。

    甘文泽风雨欲来。

    偏偏祝珉书还笑得特别温和,要是他的手没狠狠箍在我腕骨上,那么我应该会相信这份温和。

    祝珉书冲甘文泽轻柔和笑:“相比林河,你更像狗。”一句话反反复复辗转齿间,最终,落下定论。

    “一只,见不到主人就会疯狂咬人的恶狗。”

    我已无法想象甘文泽脸上的表情,我也不敢看,大脑几乎是一片空白。

    空白走到了底,是一声拳响,祝珉书被揍到地上,他靠在桌角,指尖碰着带伤的脸轻轻嘶声。

    我被桎梏住手腕疯狂往外扯,在转身的刹那,我听见祝珉书说出了他的临别感言。

    “林河,我见过你。”

    ……

    那天回去之后,我本以为甘文泽会发火,会暴怒,会采用最羞辱的方式惩罚我,但他没有。

    他无比的正常,正常得发邪。

    我有点怕了。

    十月的最后一天,甘文泽很突然地把猫带还给了我,之前被迫跟他来到贵族寄宿制学校时,我的猫据说被甘文泽拿去给仆人养,现在看着猫的样子,倒是没说假话。

    完好无损,明显还胖了。

    与猫一同的,是一颗镶刻“姐姐专属”跟“小狗专属”的金制魔方。

    两面“专属”相对,一面黑块白字,一面白块黑字,甘文泽就当着我的面将魔方打乱,各色混杂。

    他递过魔方,眯眼笑着跟我解释说,这个魔方作为我惩治了祝珉书的奖励,只要拼成这两面的任何一面,就可以利用那一面的身份支使他做任何事。

    可用次数为三次。

    我看不懂甘文泽的行为。

    但其实我应该懂。

    看见魔方时,我便早该有所觉悟。

    认为甘文泽正常,绝对是我屡屡碰壁的终极错误。

    十一月上旬,甘文泽将我亲吻会长的照片传到学校论坛。

    我的心情用天崩地裂来形容也不足为过。

    装的。

    全是装的。

    这个人怎么可能忘掉那些羞辱与愤恨?!

    他只是在等待一个咬死对方的时机,像暗处隐居的毒蛇,睁着绿色竖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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