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9 夏与糟心梦(2/3)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夏白添在催促回去,我回去了。

    这其实是一种恐惧,但我不敢承认。

    因为一旦承认,我会面临比从前更深更重的猜忌,祝珉书莫名其妙的话能够有十多种解读。

    真讨厌。

    有elk在的地方,即便是下午这么不讨喜的时间也有很多人看,结束时elk跳下台子递给我一束天蓝外壳的花,里面包着或白或粉的小雏菊。

    在我盯着花发愣时,他狠狠搂了我一下,眼线勾得狂野,眼角都是闪光亮片,衬得人格外张扬,他让我以后不管空不空,一定去看他的演唱会。

    我答应了,后头也应该祝愿了什么。

    但我记不清了。

    当晚,常年空洞的梦世界惨遭侵蚀。

    “滴答……滴答……”

    一段很清浅的水声入耳,轻细幽闭,不像水龙头残留,更像是地板面扔的血。

    我发现我的视野缩小了许多,世界在眼中无限放大,无限褪色。

    手在颤抖,可我无法控制,前因后果不明,我在这之前做了些什么?

    掌心突感冰冷,视线往下,冷白锋光顿闪,刀口尖锐。

    我拿着折叠小刀,惶恐而惊惧。

    于是,惨淋淋的尸体在我面前完全展露。

    白色西装小黑裤,深邃独特的面貌,瞪大眼直视我的方向,手腕淌血,又被开膛剥肚——

    “啪嗒。”

    我闭上眼,刀柄颤声掉落。

    “哗啦!”

    冷水浇头。

    我又睁开眼,迷蒙着抬目上望,我的视野更狭隘了。

    依稀可见两个模糊身影,身穿白大褂,一高一矮,一瘦一壮,他们在进行零碎的交谈,右边那位丢掉手里的空盆,随即慢慢远离。

    我不明白,也没有任何追赶的欲望。

    只是场景很快变化,接着,我来了一道清水河溪,绿幽幽的水划着浅浅波纹,脚底踩入湿泥,冰冷沁骨的河水伤及皮肉,我冻得瑟缩。

    后退,却发现手里牵着瘦小的孩童幼手。

    我转过头,是一张模糊抹着黑漆的形象,小孩死死抓住我的手,明显也在抖,面目全非的一张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他将我的手抓出了血痕,月牙印刻其上:“哥哥,这里好冷,我们回去好吗?”

    我没应。

    “哥哥……!”

    小孩冲我抱过来。

    我猛地惊醒,这才发觉冷汗出了全身,呼吸紧促,整个背夹骨的毛孔全数扩张,往外淌着汗流。

    “先生!”

    我茫然望向声音来向,嗓子仿佛刀割般难忍,然后只见穿着黑色制服的女乘务员轻轻推动我的肩说:“先生,您该下飞机了。”

    眼瞳浮着汗,酸涩得睁不开,乘务员向我递来卫生纸,我下意识道谢,擦了擦脸上的汗。

    乘务员面露担忧:“先生,您是不是生病了?”

    我摆摆手,自座位起身,乘务员见此让开,“没事,做噩梦了。”

    “那就好。”乘务员轻轻微笑,在我背身远离时说道:“祝您今后愉快。”

    我顿了顿脚,轻轻应声:“会的。”

    走下飞机,清新空气扑面的瞬间,才发觉自己真正活过来。

    近来一个月每天各种不同的噩梦缠身,睡眠质量变得极差。这次坐飞机赶往首都报道,在飞机上打盹的间隙噩梦也不消停,变出了花的来回晃,实在折腾得头疼。

    等待行李运输时,我关闭了手机的飞行模式,锁屏面立即弹出未接来电。

    是甘瞳的。

    去年我从贵族学院逃回来,她关心了我一段时间,后来因为太忙也没怎么交流。

    最近甘瞳一部商业片正在上映,极为火爆,全国全球到处飞,也难得她在如此忙碌的行程中还能想得起我。

    我拨过去,没接,心道正常。

    拿走行李,打开导航一扫,准备打出租车去学校。

    我上了出租车后很快又昏过去,没办法,我实在很讨厌坐车。

    半途时,我察觉出租车停下,身侧坐了人,但我没精力管,迷迷糊糊依旧做着梦。

    这回梦里我是一个成年人,视野很高,只是有点太高,超出了正常的水平线。

    四野空白无物,荒芜得什么也看不清,身侧却正好安放一面镜子,我拿起镜子一照,发现镜中映照的不是自己。

    ……

    “吱——”出租车陡一刹车,我差点在睡梦中一脑袋撞到前面的椅背,是身边人用手挡住了我即将遭受的疼痛。

    皱眉抬头,揉了揉额心,当即侧身关心旁边那人,即便我现下并非一个清醒的状态。

    “谢谢……”‘你’字含在喉口不上不下。

    狭小的车内空间沉闷,我睡前开了一点窗户缝隙,半热半凉的风吹醒晕眩的大脑,可我依旧觉得自己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茫茫然盯着眼前梦中的幻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