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色 第2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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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辞顿了下,“最开始要哄瑾瑜睡觉,后来瑾瑜可以自己睡了,和太太彼此忍耐也到极限了。”

    “晚安。”他离开了房间。

    什么叫忍耐到极限?庄理想起母亲说过,因为受不了你爸爸和那边的家庭,所以就离婚了。

    那个年代到十七公里外的地方就可以展开新生活,所以母亲抛下还无法上学前班的女儿去了成都。后来母亲有了新的家庭,另一个女儿,更多的不幸。

    婚姻是一个女人不幸的开始。她深以为然。

    视线中男人忘记拿走的婚戒逐渐模糊,她和中指的戒指一齐溺于黑暗。

    整晚疯狂的后果,醒来时浑身软绵无力,还有因饮多导致的头疼。庄理撑着额头走出房间,脚步虚浮,一副渴水的虚弱样子。

    还未摸清方向,蓦地看见一个小女孩站在不远处,阴沉的光线透过她身后的窗玻璃照进,让她的脸庞藏于阴影中。

    应该是叶辞的女儿。

    庄理有点尴尬,也有点心虚。但她实在太不舒服了,不得不向对方求助,“你好,不好意思,请问厨房在哪边?”

    瑾瑜朝庄理走过来,但没有停留,只在擦肩而过时不屑地讲了句英文,“你也不是最后一个。”

    庄理僵在原地。

    回房间,看见桃木椅上放了一叠新衣服。庄理梳洗后换上衣服,拿起手袋急匆匆往建筑外走去。

    用人一路跟着,照吩咐说:“先生早上有个会议,中午就会回来。庄小姐,先用早餐吧。”

    “谢谢,不用了。”庄理说,“我也有我的事。”

    管家也没拦住,只得召来司机送庄小姐回家。

    路上就接到叶辞打来的电话,听起来他心情愉悦,没有觉得她离开是耍脾气。

    “怎么不再睡会儿?办公室那边没什么紧要的,让谢秘书帮你请假就好了。”

    庄理收拾好情绪,说:“那样很关系户。”

    叶辞笑笑,语调暧昧,“可不就是么。”

    “哎呀。”庄理娇嗔,“你不管嘛。”

    男人总是吃这套的,叮嘱一定要吃早餐便收线。

    办公室时间比较自由,最迟十点到也没问题。庄理第一次迟到,总监没太苛责,倒是琪琪惊讶地说你竟然也会迟到。

    “这两天有点感冒。”

    上次就感冒了,只是今天鼻音重,比较明显。琪琪这才没有往奇怪的方向八卦。

    庄理之前作为可信任的劳动力被派去整理仓库,虽然确认了一遍艺术品背面的标签,但真正辨认其真伪还需要专业人士。他们也将艺术品的陈列做好了,午餐过后庄理跟着艺术顾问他们过去参观。

    新仓库做成了纯净的白色空间,加之灯光设计,犹如画廊。叶辞不仅收藏当代艺术,也有一些后印象主义、表现主义的画作。其中一幅小小的水彩画吸引了庄理,是席勒所作的裸-女。

    本应是享受的几十分钟,然而仓库管理忽然说洪小姐带瑾瑜一起过来了。

    听她们打招呼,庄理知道这位洪小姐就是画廊主的女儿,也就是叶辞口中的阿英。

    阿英笑眯眯同庄理问好,又让瑾瑜问好,“叫姐姐。”

    瑾瑜紧抿唇,不语。

    阿英耸了耸肩,“这小孩好难搞的。”

    她们要去逛街,挑选圣诞节礼物,没有作多停留。庄理想起圣诞节,心下紧紧的。

    夜晚,仓库的重重锁被打开,叶辞作了请的手势。高跟鞋踏地板的轻微声响打破寂静,万以柔走在了叶辞前面。

    他们有相似的品位,也或许是共同生活这么多年让他们有了相似的地方。

    “听闻你昨晚拍了一件草间弥生?”

    “怎么?”

    万以柔回头,笑了下,“以为你不再喜欢了。”

    叶辞负手而立,“没有那么分明吧,有时候人也会重燃感情的。”

    “是吗?”

    万以柔没得到回应。无妨,她像参观展览一样欣赏同样属于她的艺术品。仓库不仅恒温,连湿度也控制,对人来说有点闷。

    他们静默着,距离愈来愈近。并肩站在格哈特·里希特那模糊的肖像油画前,《s.withchild》,女人怀抱一个婴孩。

    万以柔有所触动,蹙眉压抑情绪。

    过了会儿,她轻声说:“还记得当初去‘博物馆之夜’的时候吗?现在我们在这里,只有我们,是不是好浪漫?”

    五月的法国会举办博物馆之夜,鼓励人们走进博物馆。夜晚的博物馆在光线与烛光中十分动人,古老的物件、画作格外神秘。

    就是在那天夜晚,巴黎的马路上,叶辞向万以柔求婚了。

    这是他们的婚姻故事示众的版本。

    实际上,万以柔念书时有一位异国男友,叶辞作为新朋友还和他们一起吃过饭。

    后来万以柔甩了男友,说是对方有暴力倾向,吵架时动手。深夜跑来找叶辞,她楚楚可怜,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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