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色 第50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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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下探进来的手使人意乱情迷,他的唇半含乳酪,和着紊乱气息唤小理。

    “你是我的药。”

    这时候的情话是不可信的,可是,可是他教人浑身都化了,一颗心也化透了。

    时光在缱绻中流逝,一周后他们回到了北京。搬家公司的人在房子里来回穿梭,庄理和张秘书细心看顾着。

    张秘书比谢鸿飞秘书资历深些,人称张总。庄理跟着其他人也这么喊,张秘书连连摆手,说:“庄老师,您叫我向升就行了。”

    到底环境与工作方式不同,两个秘书的处事态度亦截然不同,张秘书随和健谈,一口一个老师惹得庄理发笑。

    房子里冷气充足,工人们依然汗流浃背。庄理让张秘书去买件冰镇的矿泉水和一条烟,张秘书愣了下,笑着去了。

    搬家工作持续了好几天,艺术品和订购的设计师作品也从各地运过来了,艺术顾问亲自过来陈列,最后室内设计师及其团队也来作了检查,庄理订了附近一间餐厅请他们吃饭。

    散席后张秘书亲自把庄理送回住处,一路上话没停过。虽是如此,庄理发现他比冷面的谢秘书口风紧多了,叶辞没提的事儿一律不谈,一两句话就把话题圆过去了。庄理同他看似熟络了,却没打探出叶家半点事情。

    不过庄理没那么执着于探究叶辞的家事和隐私,只是一阵子不见有些想念。

    张秘书自然揣摩出了女孩的心思,说:“叶总这才回来,应酬比较多。”

    “我明白。”庄理笑笑。

    少倾,庄理独自回到住宅小区,打开门、搁下钥匙,走了进去。

    这是一套位于三环的三居室,午后阳光毫不吝啬地从整扇整扇的落地窗玻璃照进。

    玄关通往客厅的墙壁悬挂一幅赛·托姆布雷bly好似很潦草的大尺寸画作;走进宽敞的客厅,自天花板垂下一件考尔德alexandercalder创作于七十年代的悬挂式雕塑,红、黑与白色给空间带来趣味律动。

    柜橱上放置着两幅小型画作,草间弥生的南瓜则挂在另一边书房沙发旁的窄墙上。整扇落地窗玻前摆着低矮宽大的设计师椅子,还有一件昆斯的银色气球狗雕塑。

    庄理的向日葵挂在笔直的银黑色镜面饭桌尽头,昏暗中好似在流动,温暖色彩碰撞、平衡了饭厅与开放式厨房的冷寂。

    灯光亦经过设计,除了嵌入式的灯盏与灯带,每一件吊灯、壁灯和落地灯都有自己的名字和标签。

    入夜,灯盏亮起,冷调简约装潢的空间透出几分恬静气息。

    十一点过了,庄理发出的简讯迟迟没得到回复。她不再等待,合上笔记本电脑,在明日会是崭新一日的念想中睡去。

    连日来太疲倦,翌日早晨闹钟响了好几遍庄理才惊醒,来不及吃早餐,甚至来不及仔细化妆,只描眉、涂口红,慌里慌张拎包出门。

    北京的交通没给的士司机开绿灯,但叶辞在机构那边给庄理开了绿灯。庄理掐点到了,部门老总亲自接待,把人请进办公室面谈。

    机构属于握瑾怀瑜基金会驻北京的办事处,虽一开始注册于香港,但由于业务多集中于这边,构架规模俨然总部。

    当时叶辞以一种让庄理随便挑的态度,实际存了私心,想让庄理做个清闲的工作就行了。庄理偏不,什么财务部的档案管理、公关部的媒体助理一应拒绝,要进项目部。

    以她的履历,走程序来应聘也是过关的,因此叶辞给她一个助理的位置先做着,机构高层没人反对。

    他们只觉得惊奇,以往叶辞是绝不会把女人放在身边工作的,何况是财务部、项目部这样的重要部门。

    不过他们并不知道,庄理在香港那边做会计实习生是事出有因,这回叶总才是真的为了哄女朋友。

    对于底下的同事来说,只要对老板的花边新闻稍有耳闻,不会不知道庄理的身份。没人喜欢空降兵,更不喜欢和所谓的情-妇一起工作。

    庄理很有自知之明,兢兢业业跟着同事做交接工作,主管说什么一应点头称是、好。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和叶辞在一起玩儿,现在才知,这段时间以来她从叶辞身上学到好多,加之她有意识地了解艺术相关的知识,工作起来一点儿不含糊。

    部门里各个人精,对庄理的排斥感因此减少,晚上聚餐叫上庄理,美其名曰和新同事熟悉。有的人为了摸底,有的人自然是为了套近乎。

    明儿还是工作日,一行人从餐厅出来就散了,庄理陪另一位住得远的助理在路边拦车。附近酒肆俱乐部众多,夜晚不好打车,好不容易拦下一辆空车,庄理把人送走了,一时半会儿愣是没再等到车。

    庄理正要给叶辞打电话,想说麻烦司机过来接一下。余光见一辆卡宴驶过来,不甚在意地往旁让了让,却听见女人声音从车窗里飘出来:“庄理?!”

    庄理抬头,不明就里看着车座里的女人降下车窗,露出一张浓妆艳抹的脸来。

    “我是南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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