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地球AU]而唯有时间这个维度,他突然明白尽头是周(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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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数人都害怕太阳。但周深还是喜欢的,过去的亿万斯年把对阳光的向往镌刻在人的基因里了。

    那行那行,我休息一下,刚刚怕您走了一路跑过来,累的。男人说着在周深旁边坐下,和人来人往的街道一起晒字面意义的日光灯。

    陆续有人来拷贝数据,这是一个一事无成的午后。

    后来周深再次见到这个男人,是在他们区的小学。老师发通讯说有小孩子打架,流了血,让区里的医生去包扎,周深就过去了。

    他赶过去的时候着急,跑着出汗,完成伤口处理后,还安慰了两个小朋友,等小孩让他逗乐,这才抬头看见那熟悉眼镜框下的熟悉眼眸。

    眼睛的主人似乎早就认出周深,含笑看他说,好巧。

    周深有点小意外,鹿一样乌亮亮的眼睛又瞪大了点,一边轻声回应没想到你是老师呀,一边在想怪不得刚刚接通讯觉得声音熟悉。

    两个人还蹲着看受伤小朋友呢,一旁有个小姑娘扯着卷子瓮声瓮气的走来说,盛老师,我算出来车上有四点三个人。

    周深觉得脚麻,但让女孩一句话吸引注意力,看了看同样在看他的盛老师,笑得站起来。

    “我叫盛觅,盛开的盛,寻觅的觅。”盛老师看小医生蹲的半身有点不遂,没顾得上小姑娘,伸手去扶。周深说谢谢,有点不自在,抬头去看,觉得这位盛老师眼睛格外的亮。于是他也说,我叫周深。一周的周,深浅的深。

    小姑娘扯着盛觅的衣角叫,周深猛然发现这是那天路口以物易物的小孩,急救箱放在周深脚边,盛觅对他讲述小孩的故事。教室外人来人往,五千米的地上风吹巍峨的重型机械。火焰喷向宇宙,人们远赴新家。

    3.

    周深不太习惯呆在人多的地方,而分配的住处实在是太封闭了。再加上身处五千米地下这个事实,周深觉得自己是不是开始有点幽闭恐惧症,他会因为看不见空气而感到发自内心的害怕。

    紧绷和无法控制感随着血液在他的全身上下打转,从能被听见的心脏到四肢百骸,从清晨到夜里,他看着矮矮的天花板喘不过气。那屋顶上是厚实沉重的岩石和岩石,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人身上。

    他想出门走走,在无人的阳光下走走。

    可这个世界上人实在是太多了,而曾经万物生长依靠的太阳,则像硫化氢之于现在的地球生命一样,令人感到生理上厌恶。周深出门,蓝色的地下城里被灯照的暖洋洋,四处都闹哄哄,没有一块夜里的地方。

    雨水与惊蛰在褪色,节气们有一天会变成古人的浪漫。夜风不吹,小雨不下,这是一个温和的良夜。

    周深找不到去处,就回到自己房间外应急通道的楼梯上坐着,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应该点一支烟,但现在买不到烟,他也从来不抽。他只是记起来,黄金时代的影视作品里,烟总是在这种地方抽的。

    他发着呆,摸摸手上的茧。那片长在他右手大拇指近节指骨上的,连着他虎口的一片薄茧,是长期握话筒留下的。他昨天消毒洗手的时候,发现它薄了很多。

    周深眨眼,他没什么想法,也不想写诗。在蓝不了的蓝色里,在不安静的长夜中。他就静静的坐着,看着一成不变的灯光和墙上的涂鸦,交织在一起产生奇妙的美感。重叠着混凝土纹理的笔触,在人类通用的审美点上按摩踩踏。他看见角落有一段文字,那没有笔锋的字体写的是:翡冷翠将重生绽放。

    周深幼稚又苦涩的笑,然后开始唱歌。清冽而温和的泉水从他胸中淌出,整个楼道都是他的胸膛,是他的共鸣箱。

    歌声像水一样,渗进钢筋与水泥之间,将世界满打满算的泡着。像在羊水里,在太阳系中,在一汪银河间。

    而一声突如其来的足音把他惊醒,宇宙又开始坍缩。奇点落在周深身后,他回头,发现是盛觅。盛觅正站在他身后,神色又是如此的庄重与空白,两个人在静默的时间中流淌,然后盛觅眨了眨,又眨了眨眼睛。

    他说对不起啊,吓到你了。周深站起来连忙摆手道歉,说没有没有,是我声音太大了。

    盛觅没能接的上话,他的眼神分明不是责怪的样子。他看周深,像是在看一段五彩缤纷的时光。他说,你唱的很好听,你在黄金时代是当歌手的吗。

    周深鹿一样的眼睛微微睁大,虽然他用抿嘴压下去嘴角,但他没有掩饰他愿意回馈他人的善意。他有些表演性的弯着他那双乌亮亮的眼睛看着盛觅,真诚的对他道谢:“谢谢你,唱歌是爱好啦,但真的很感谢你,我很开心。”

    空气短暂的凝固了一会儿,周深感觉他和盛觅都在脚趾扣地。

    “呃那个...其实...”

    盛觅的脸上忽然显现出一种视死如归的肃穆感,接下来声音都比刚才大了些:“...哎呀其实我们学校最近有个汇报表演,每个班要出节目,你也知道生活环境这样一变大家氛围都很压抑,孩子们的家长是,孩子们也难免,所以我想的是每个孩子都能够参与,呃,我觉得合唱就挺好。”

    空气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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