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情薄(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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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再选择它成全义士之名,只可惜...唉...唉,你那可怜的女儿,还有...害你家破人亡的凶徒到是可以高枕无忧了,呵呵,可惜啊可惜。”季通一通话说的抑扬顿挫的,正正余音袅袅绕梁三日...沉默,永无止境一般,阴暗潮湿的审讯室里四壁上昏黄的火把摇曳,压抑萧杀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地上那人瞪着面前的小瓷瓶,目光幻散态混乱,已没了刚来时那股倔强刚猛之气...

    身后的帘子轻轻一动,季通微惊,张张嘴,寻思着再说些什么激一激那汉子,地上传来嘶哑的声音:“你能保证治好我女儿?”

    季通一喜,忙道:“是,本官保证。”

    “不行,你这狗官如何让人相信。”

    季通脸黑了黑,飘了眼身后帘子,牙一咬,伸出三根手指正色道:“我季通在次发誓,不管石岑是否招认,定治好其女儿之毒,若有失言天打雷劈全家死光。”说完,吐了口气,恨恨道:“满意否?季大侠。”

    “...好,我说,是广贤王傅盛年指示我去杀了那老妇。”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坐在帘后的皇帝更是大吃一惊,蹭站起身,动作太猛差些将椅子带倒,身旁的傅流年轻轻唤了声:“父皇。”皇帝一脸惊怒回头看他,他摇了摇头:“是非总会有论断,我们再听一听吧。”顷刻间,皇帝已心思百转,缓缓坐回椅上,傅流年轻轻咳了声,一帘之隔的季通听到那声轻咳回过神,悄悄抹了下汗,余光向后瞟了瞟,心想,果然如五皇子所料啊...一时间,对他充满敬畏之心。

    石岑也听见了动情,但只微惊了下,他此刻满心都是他的女儿,于是继续木然说道:“他派人来找我,说是要杀个妇人,我因欠着他情并未问缘由,只根据给的信息找了那妇人,原本是手到擒来的小事,谁知那老妇很是狡猾,半途又杀出一拨人,结果我被擒,事实便是这样。”

    石岑带下去后,晚娘一瘸一拐被带了上来,衣衫破烂头发蓬乱,小脸上一块青一块紫,这几日来,她吃了不少苦头,此刻跪在堂下,似乎风吹吹都会倒,季通站起身度到她身前,微微俯视:“刚才的那些,你可都听清楚了?”

    晚娘愣了半响渐渐醒悟过来,轻轻抬头,眼神如针一般:“胡说,他不会。”

    “他?是谁?”

    “他...我不知。”

    “王晚,他利用你陷害你如今还要杀你母亲,这样的人你还维护?”

    “不会,不会,他不会的...”

    “不会?左手剑石岑刚才的供词你应该句句听清,为这样一个将你当棋子使的人卖命,值得吗?”

    “...值得...吗?”她眼神渐渐迷乱,喃喃低语:“我不知,我不知...他答应过的,他说一切都会没事的...”

    “没事,是啊,当然会没事,背上谋害皇家的罪名你被活剐那是小事,你妹妹连着你母亲都要被施以极刑诛九族,到那时,该死的全死了,当然,一切也就无事了。”季通盯着她,一句接一句句句诛心之语,早已被刑罚折磨的精疲力竭的女子眼看就要崩溃,她拼命摇着头:“不会...他说过爱我的,说过会好好照顾我母亲,还有,柔儿,柔儿是他的人,她不会让母亲有事,你们胡说...胡说...”

    季通重重哼了声:“你知道为何那人要费神杀你母亲?”他顿了顿,扔出一条锦帕:“是因为它。”锦帕飘落在地,从文帝这个角度隐约见到那上面写着些字,季通道:“这是在你母亲处找到的,便是因为你多留了心眼,写下这帕子想给自己留条后路,却差些害死她。”

    晚娘呆呆看着地上的锦帕,好似痴了,红肿的脸上神色不停变换,垂下的眼眸遮住了情绪,但那微微发颤的身子和捏的越来越紧的手,皆说明一切,季通两只小眼睛紧紧盯在女子脸上,缓缓放柔语调,低柔轻问:“值得吗?”

    值得吗?轻轻三个字从季通喉间再次吐出,无异于穿心利剑,割断晚娘心中最后一根琴弦,女子忽然狂乱嘶吼起来:“不会,我不信,他说过爱我的,他说过要让我和柔儿一起伺候在他身边的,他说过...。我不信,他不会变,柔儿...柔儿...带我去见他,我要见他,盛年,盛年,你在哪里...”她狂乱呼喊着状若疯癫,被衙卫牢牢按住,此时,之前那个老妇跌跌撞撞冲上堂来,抱住晚娘大声哭喊:“阿晚,阿晚,你别吓娘...”

    帘后的傅流年轻声说了句:“二哥有位宠妾名王柔,堂上的女子闺名王晚,她们是亲姐妹。”此话一出,傅璋华的脸色阴沉到极点...他忽然忆起,第一次审讯完这女子时,她若有似无看了傅盛年几眼,当时自己并不在意,却原来这本就是傅盛年导演的一出嫁祸之戏...正当傅璋华天威震怒又有些惊异不定时,傅流年在耳边轻轻叹了口气:“可是为何?二哥这样做可是损人不利己啊。”

    文帝傅璋华心思一转猛然清醒过来,猛地拍案而起,暴怒中破口大骂:“好一招嫁祸之计,此计一施,这畜生虽损了些小利,却可除去太子,畜生,这种事都敢做,若真让他当上太子,指不定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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