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驸马他死都不肯和离 第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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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呆子忙道:“我就住在那庄园附近的香积寺内,倒是与谢兄顺路。”

    谢柔嘉斜他一眼,“崔兄难道担忧自己又迷路?”

    他闻言耳根子立刻红了。

    谢柔嘉见他实在腼腆,也不好再逗他,与他原路折返。

    回到别闲居时,他望着乌头门,微微蹙眉,“如果某没记错,这儿是安乐公主别院。”

    “确实如此,”谢柔嘉一本正经地唬他,“我是公主门客。崔兄该不会介意公主恶名,与我断交吧?”

    “自然不会!”他正色道:“公主是公主,谢兄是谢兄,怎能混为一谈。”

    倒是个极有意思之人。

    谢柔嘉这时瞥见文鸢出来,向他告辞,“咱们下次再会。”

    他追问:“那我下回如何找谢兄?”

    谢柔嘉道:“这里只有我一人姓谢,你只需要同门卫说找小谢,他们自然便知晓是我。”

    他拱手道:“那咱们下回见。”

    待他走远,文鸢忙迎上前,好奇,“方才那公子是哪家郎君?”

    谢柔嘉笑,“路上认识的,名崔钰,说是出自河东崔氏,倒是与我祖父家有些渊源。”

    她将今日如何结识崔钰,又如何逗他,与文鸢详说一遍。末了,笑,“我倒要瞧瞧那书呆子过两日还来不来。”

    文鸢见她今日心情不错,心里有些后悔自作主张留客。

    两人进屋后,文鸢替谢柔嘉斟茶过后,斟酌片刻,道:“府上有客造访。”

    谢柔嘉稀奇,“谁?”

    文鸢道:“裴侍从。”

    话音刚落,谢柔嘉的笑意冻在嘴角。

    她小口小口抿着茶,直到一杯茶吃完,才问:“他来做什么?”

    文鸢道:“说是特来登门感谢公主的救命之恩。公主若是不想见,奴婢这就去请他离开。”

    谢柔嘉把手上的茶杯搁在桌上,“若是不见,倒显得我心虚。他现在在哪儿?”

    “就在旁边的葡萄园子。”

    葡萄园就在旁边的院子,穿过一道月门就到。

    谢柔嘉才跨入月门,一眼就瞧见葡萄架下一袭玄衣,坐在轮椅里的清隽男人。

    面色苍白若雪的男人似累极,浓密如鸦羽一般的长睫垂下洁白的下眼睑处,投下一片阴翳。

    他竟睡着了。

    也不知是不是身子骨还没养好的缘故,这样暖的天气,他腿上竟还搭着一块雪白的褥子。

    他的侍从见她来,正打算叫醒自己的主子,被她制止。

    她走到他跟前,俯身捡起滑落在地的褥子,却在靠近他的那一刹那闻到一股夹杂着药香的薄荷气息。

    苦涩中透着冷冽,淡淡的一如他现在这个人。

    她指尖顿了片刻,才将褥子盖到他腿上,原本熟睡的男人突然睁眼。

    没想到被抓个正着,谢柔嘉一时有些尴尬。

    也不知是刚睡醒,少了一丝清冷,多了几分暖意的男人定定望着她片刻,伸出修长洁白的指骨轻轻揉捏着眉心,轻启薄唇,“抱歉,竟睡着了……”

    说着要起身行礼,被谢柔嘉拦住。

    两人寒暄几句后,谢柔嘉捧着茶杯,明知故问:“裴公子今日来可是有要事?”

    他大抵是没有习惯她的称呼,握着杯子的手一顿,片刻后已经恢复如初,神色淡淡,“老家送来一些土产,命我送些给殿下,聊表心意。”

    她神色淡淡:“这儿偏僻,距离城内远,且路也不好走,不必麻烦。”

    他道:“我就住在附近的一座寺内,倒也不算麻烦。”

    他竟住在附近。

    谢柔嘉微微有些惊讶,随即想到他如今也算是被逐出长安,若是留在城内被人瞧见,恐怕有所不妥。

    她本想开口询问他滞留长安的理由,突然听到几声猫叫。

    是儿茶。

    谢柔嘉循声望去,果然见一只雪白的猫儿蹲在爬满爬山虎的墙头。

    自那日它被旧主伤了心,心情一直郁郁寡欢。

    此刻它见着裴季泽,再也没有往日里的热情,微眯着眼睛望了裴季泽片刻,一脸高傲地背过身,拿屁股对着他。

    谢柔嘉在心里不禁对儿茶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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