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驸马他死都不肯和离 第30节(2/2)
自她口中喷涌而出,溅在铺了一层阳光的地板上。 触目惊心。 他被那口血绊住了脚步,眼睁睁地看着那抹红色的身影消失在蓊蓊郁郁的院子里。 嘴角挂着一抹血渍的柔弱女子紧紧捉着他的衣袖,大颗大颗的眼泪自微微干枯的眼睛里滚出来,“别走,好不好?” “来人!” 他最终没有追上去,哑声道:“快去请赵医师过来!” * 谢柔嘉自医馆后宅出来时,原本晴好的天竟然又飘起绵绵细雨。 她站在医馆门口,茫然望着溶溶街道正忙着避雨的行人,一时之间有些不知何去何从。 这时有一人经过她面前,她竟不自觉地要跟这儿那人走,被身后的文鸢一把拉回来。 文鸢忙将她搀扶回马车里,道:“公主,奴婢想了想,此事摆明是有人故意设局,你瞧咱们才入医馆,立刻就有人将咱们领到后院,定是故意叫公主瞧见驸马与那花魁娘子在一块!” “公主,奴婢这些日子都看在眼里,驸马虽从未与公主表明心意,可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心里有公主!” “定是那花魁娘子知晓公主心里记挂驸马,所以将公主骗来,故意将您瞧见这一幕,以此来离间您跟驸马的关系!” 文鸢分析得头头是道,可面前像是丢了魂儿的少女至始至终都一言不发。 “公主,您说句话啊!”文鸢急红了眼睛,“您千万不能上当!” 她不作声,那对漂亮张扬的凤眸里仿佛瞧不见任何的东西,空得厉害。 文鸢从不曾见过她这副模样。 即便是三年前驸马当众拒婚,眼前的少女都不曾露出过这样的神情。 她又害怕,又心疼,不停地朝窗外张望,希望裴季泽赶紧追上来。 驸马究竟怎么回事,为何不追出来哄一哄公主! 可是直到马车在敬亭院门口停下,裴季泽都没追上来。 两人才入院子,就瞧见黛黛领着几个侍女踩着梯子爬上爬下的挂花灯,忙得不亦乐乎。 满脸喜悦的黛黛终于瞧见自家公七恶群每天整理,欢迎加入气六留五零爸吧贰捂主回来,忙从梯子下来,笑道:“这是早上驸马出去前吩咐的。驸马说了,以后有了这些花灯,公主夜里再也不必害怕会瞧不见东西。” 花灯做得极好,全部都是谢柔嘉喜欢的模样。 有兔子,有猫,有狐狸。 满满当当地挂满一院子。 上头的字都是裴季泽所书。 怎么能有人骗人骗得那么真? 面色苍白若雪的少女盯着花灯瞧了好一会儿,一言不发地入了屋子。 黛黛疑惑地看了一眼文鸢,“文姑姑,公主这是怎么了?” 不等文鸢言语,屋子里传来唤人的声音。 黛黛连忙把手里的花灯递给一旁的侍女。才入内,就听公主吩咐她找一件男装。 黛黛也不敢多问,自箱笼内取了一件绯红翻领男袍来。 公主换下今日一早为等驸马,特地精挑细选的红色齐胸襦裙,扒掉头上的发簪珠钗,与耳朵上的耳珰。 再出门时,已经是一个美得雌雄难辨的少年。 文鸢见她要出门,忙劝,“外头还在下雨,您要去哪儿?有什么事儿不如等驸马回来再说,好不好?” 三年前公主也是这般,说要出去玩。 一去却两年才回来。 若是这回再走,兴许公主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 她不答,拿着自己惯用的鞭子便出了屋子。 外头的雨细密如丝,虽不大,可仍是有些扎人。 文鸢亦步亦趋地跟着她,两人经过春晖堂时,迎面撞上手里拿着一封信的小厮。 正是裴季泽身旁服侍的锦墨。 锦墨一瞧见是谢柔嘉,慌忙把信藏入袖中,上前请安问安。 谢柔嘉道:“何人的信?” 锦墨道:“是公子公事上的一些信件往来。” 谢柔嘉道:“拿来给本宫瞧瞧。” 锦墨一时没有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