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驸马他死都不肯和离 第81节(1/3)
三人寒暄过后, 裴夫人将裴季泽叫到一旁,有些不好意思地叮嘱,“公主如今有孕,尤其是前三个月,须得节制些。” 裴季泽愣了一下,瞥了一眼不远处正与阿念放纸鸢的谢柔嘉,颔首应下。 这时不远处的阿念朝他挥手,“三哥哥快过来,纸鸢要飞走了!” 裴季泽大步朝她二人走去。近了,将正手忙脚乱扯线的谢柔嘉拥入怀中,握着她的手,不轻不重地扯着那条似乎快要被挣断的线。 原本快要被疾风卷走的蜻蜓纸鸢又稳稳飞在天上。 谢柔嘉忍不住回头,只对上一截冷硬洁白的下颌。 他突然低下头来,一对含情眸里映进她的脸。 谢柔嘉立刻收回视线,故意拿话刺他,“以后待我生下孩子,驸马也能这样陪他玩吗?” 本不过随便问问,谁知他却道了一声“好”。 谢柔嘉见他好似真接受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要回长安的计划终是落空,甚感无趣,丢了手中的线轴回了舱房。 才刚躺一会儿,舱门开了。 裴季泽进来。 他在她身侧躺下,“怎不玩了?” 谢柔嘉将自己的手指抽回来,神情懒散,“突然觉得放纸鸢很无聊。” 他又重新握上去,“微臣昨夜想了一宿,还是想要将殿下带在身边,不知殿下可愿与微臣前往?” 谢柔嘉这回忘了把手收回来,“鄂州水患很严重?” 这几日他一直在瞧那本治水要略。 提及此事,他眉宇间颇为凝重,“靠近黄河的几处州县受灾极为严重,田地方屋皆被淹没,百姓流离失所,有部分地区已经发生易子而——”说到这儿,像是怕吓到她,说起旁的,“马上入冬,需要尽快解决此事。” 他不过寥寥数语,谢柔嘉却能想象到此事的严重性。 此事事关数万百姓的生机,她既是受万民供养的嫡公主,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 她决定暂时放下个人恩怨,问道:“若是我去,驸马是否更加好行事些?” 裴季泽郑重颔首。 谢柔嘉沉默片刻,“我同你去。” 顿了顿,又问:“可有查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临行前,他曾答应自己要查出江御史寄到江南老家的那封信究竟是何意图。 裴季泽微微阖上眼眸,声音极轻,“江家密谋的自然是储君之位。目前只查到江贵妃的侄子岳阳侯如今也到鄂州。”顿了顿,又道:“微臣与他有仇,这回,不知他是否会从中作梗。” “有仇?”谢柔嘉好奇,“与他有何仇?” 他缓缓道:“杀父之仇。” 谢柔嘉心里咯噔一下,“驸马杀了江兆林?” 她明明记得江兆林当年是去秦淮河的花船上赴太子哥哥的宴会,吃醉酒跌落秦淮河淹死。后来江贵妃因为此事闹了许久,父亲给江兆林的嫡子封了一个侯爷的虚衔,才平息她心中的怨气。 “倒也不是微臣亲自动的手。 眉目若雪的男人复又睁开眼睛,一对漆黑的含情眼里闪着锐利的光芒,“当年江兆林时任江南道御史,不仅贪赃枉法,还意图行刺东宫。只是江兆林贪污时打的是圣人与贵妃的旗号,若是明着动江兆林,务必会将圣人与江贵妃牵扯进来,那么这事儿到最后只能是不了了之。于是微臣提议,把江兆林骗到宴会上,秘密处决。” 原本背地里真相竟是如此。 说来说去,他是为太子哥哥,为天下百姓。 她沉吟片刻,问:“江家才会故意陷害裴叔叔,目的就是想要裴氏一族给江兆林陪葬?” 他沉默片刻,道:“也不全是。” 谢柔嘉追问:“还有别的缘由在里头?” 他并未作答,突然一把将她拉至自己胸前,喉结微微滚动,“殿下问这么多,是在担心微臣吗?” “驸马实在想得太多,”被禁锢住的少女挣脱不得,染了丹蔻的指尖拨弄着他高挺的鼻梁,“我不过是对这些事情感兴趣罢了。至于驸马在里头充当什么角色,我并不大感兴趣。我如今只关心我与魏郎的宝宝是否能平安出世。” 她本想着裴季泽听了这话会如同前几次一样拂袖离去,谁知这次他竟连手都没有松,反而越收越紧。 两人离得太近,几乎呼吸相闻,骨肉相贴。 谢柔嘉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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