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梳妆台上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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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门声乍一响那刻,薛清祀的心跳骤然加剧,魂魄被拧紧了似的,全身都绷起来,唯有脸上还算看着从容。

    龙驰进了屋,步履沉稳得让薛清祀心悸。

    地面上折着龙驰的影子,长长的一道、阴沉压迫至极。覃国人的体格本就比薛国人生得高大,而龙驰又是武将,体魄自然比寻常人更结实。薛清祀是娇小玲珑型的美人儿,虽然年长了龙驰一岁,看起来却似是他的小妹,还不及他肩膀高。因为体型的殊异,薛清祀更加不敢反抗龙驰。

    “我让阿吉送来的东西,你看过了?”龙驰一眼便注意到薛清祀的手腕。

    “看过了,多谢将军美意。”薛清祀在他面前姿态摆得足够低微,连称呼都是毕恭毕敬的“将军”,同府里的下人们无别。

    “喜欢么?”龙驰不经意地问。

    “喜欢。”薛清祀稍稍抬起右手腕,展示已经戴上他赏赐的镯子:“将军您瞧。”

    她这番举动,是为了讨好龙驰。

    ——初夜那晚过于疼痛和屈辱,薛清祀怎么说也是个公主,多少有点脾气,当时便没能克制住,一气之下和龙驰冷战,哑巴似的半句话不肯回应他。

    其实冷战的第一天她就后悔了,生怕自己惹怒了龙驰这种好战之徒,让远在薛国的父皇母妃、甚至薛国的百姓因此无辜遭殃。冷战到第叁天,薛清祀已经暗暗拿定主意要向龙驰赔不是了,却没想龙驰先一步低头,差童仆给她送来成箱的金银珠宝道歉。到这时候她若还摆着公主的架子冷脸相对,不识时务下台阶,恐怕就是个傻子。

    薛清祀看龙驰没什么反应,又强颜欢笑道:“不止是镯子,您赏赐的这些珍品,我全都很喜欢。”

    这女人做戏,做得还真够没意思。

    龙驰瞥了眼那串手镯,西理国的贡品,金得辉煌耀眼,然而戴在薛清祀素白的手腕却显得俗劣不堪。反观她的左手腕戴着一串木菩提,干净清雅,倒是与她的气质格外相符。

    “这镯子不适合你。”龙驰心下没来由地一阵怒火,抓起薛清祀细细的手腕,唰地将金凤镯取下来,狠狠摔在地上,哐当一响。

    据说从军打仗的人大都没耐心,龙驰尤其如此,极为暴躁易怒,仿佛随时朝人进攻的野狼。

    薛清祀不敢轻举妄动,维持着被龙驰抓住手腕的姿势,屏气凝神站在原地,甚至不敢正眼观察他的神色。

    “你明明不喜欢这些。”龙驰冷然道:“最好别在我面前自作聪明。”

    刚才童仆阿吉已经向他汇报过了:二夫人见了礼物没有露出任何笑容,还是一副清凄模样。二夫人许是瞧不上这些东西。

    “听说这是西理国进贡的金凤镯,”薛清祀停顿片刻,徐徐以柔克刚:“是我愚笨,进府好几日了,竟这时才想起向将军贺喜。将军驰骋沙场英勇无双,上半月将西理国的战士杀得片甲不留,令西理国乖顺臣服于覃国,委实是…令人钦佩不已。”

    他莫名其妙为这镯子发火,她便不动声色借机转移话题,柔柔和和地夸耀吹捧他。总不至于有人听了好话会更生气吧?

    龙驰松开薛清祀被捏红的手腕,不屑一顾:“西理国的将军就是个活废物,连你们薛国那弱不禁风的太子都不如。那场战让了他十招,他也没能伤我分毫,也不知是哪儿来的胆子上战场。”

    薛国太子……

    挂在城墙上血淋淋的头颅……

    狰狞的画面不断浮现,薛清祀眼前阵阵晕眩,只觉得压抑得想呕吐。

    “那天,你做梦时念了许多遍“太子哥哥”,”龙驰又将话题转回来,讽刺地问:“如此怀念你的太子哥哥,恐怕早就对我恨之入骨了?”

    “我没有。”薛清祀喉咙里生生发痛,眼眶已经泛红了,嘴上却还说:“您除掉了太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太子哥哥是皇后的嫡子,皇后往日里常常欺负我母妃,我恨皇后,自然也恨她的所有孩子。那天夜里我是因为做了噩梦,梦见太子哥哥和皇后欺负我,所以才脱口唤他。”

    龙驰眉宇紧锁。

    已经提醒过她,不要自作聪明。

    她却仍当他好骗,以为叁言两语就能敷衍蒙混过去。若那晚真是做了噩梦,何至于在他的阳具猛烈挺入她的深处时,她困的睁不开眼地抱着他,温软乖巧地一声声唤“太子哥哥”,唤得情真意切。

    薛清祀已经快要难过得哭了。

    不能在她面前再提薛国太子,否则她会无限回忆往事,并且沉溺深陷于感伤之情。

    龙驰没再和她清算那晚喊“太子哥哥”的旧账,只是凝着她湿漉漉的眼眸问:“这两日身体如何?”

    新婚夜,她被龙驰肏弄得精疲力竭,最后连床都下不了,甚至一度发烧昏迷不醒,让龙驰不得不决定放她休息几日,以供她调理身体。

    龙驰以前玩弄的都是军妓,那些女人常年待在军营里,身子骨被磨砺得结实,经得起折腾。而薛清祀这般不耐操的娇气绵软身子,龙驰以前从未遇到过,他甚至一次都没有尽兴发泄,她就累得直不起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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