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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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阁楼里燃着香,从打开一角的窗缝中溜远,也铺着地龙,整体暖烘烘的,只着一层单衣也不会冷。

    傅深亭从缝隙中将青年审视完,推开房门,后者这才转过身来,平淡的眼神扫过他,波澜不惊。

    定力真好。

    等久了?

    青年边摇头边答:没有,等多久都是应该的,我只听他们讲,有画廊老板喜欢我的画想要签我,但没想到是你。

    态度不卑不亢,即便己身贫穷,来到这奢侈富丽的人家,也没有表现出诚惶诚恐的模样。

    品性好,定力强,样貌惊丰色,倒是个人中龙凤,让人难以想象他出身贫寒,要在街上卖画为生,但看青年那低劣的服饰和过于纤弱的身材,倒也不像富家养出来的健壮子弟。

    原来他们是这样说的,可能下面人没懂我的意思,不过倒也没错,我是有家画廊,但不对外开放。傅深亭走进来,他跟青年穿得像一个款式又不太相同。

    深棕的底色上,绣有一层暗纹,迎着光看,能见到银色云络。

    来喝茶吧。作主人的,得主动招呼下。

    好。青年学着他的模样,在蒲团上盘腿而坐,看着傅深亭在案几上亲手主持茶艺。

    不问一问买画的事吗?

    之前给的画钱已经足够多了,今天来这里,就算您不买画也没什么,您叫我过来我过来就是。

    怎么又用了您?刚才还没有这么客气。

    大概是因为,谈到买画就是客人,所以得尊敬吧,你不习惯那我改过来好了。青年边讲视线边跟着傅深亭的手走,他像是没见过,所以有些好奇,轻轻歪过一边头观察着。

    这让傅深亭不得不从心底再一次感慨,那就是,他那位未婚妻,顶多算得上温婉可人,但真要说漂亮,连眼前这位刚出水的美人十分之一也未有。

    大概因为刚沐浴完,细胞吸水打开,整个人脸白女敕清爽,没有一丝女人的女眉气,却又能从端坐的姿势里看出骨子里的清冷。

    傅深亭察觉这似乎是第二次自己拿两者对比,不由得反思了一下。

    不过想想,古代奸臣多貌美,皇帝都有这种偏好,他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倒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珍宝就是有这种能力让他人不由自主地夸赞。

    但初见面的分数并不是恒定的,还希望青年不要做出什么事情让分值慢慢减掉。

    我后来看过你说的画了,很喜欢,我比较喜欢画水墨,朋友也多是一个兴趣,到没怎么跟油画专业的人聊过,所以今天就请你来作客,喝茶。

    谢谢你的招待。青年双手将对方推过来的茶盏接过,捧起来细细品味。

    暖阁一时间没有人讲话,双方的性格似乎都是慢悠悠的那种,谁也不着急。

    这让傅深亭不由得心底满意,若是他亲手烹的茶被对方跟三弟一样给牛饮完,肯定心下惋惜。

    终于青年将茶盏放下,一舌忝唇:虽然不懂,但茶香清冽,很好喝,谢谢你的茶。

    还没问你的名字。

    青年没有立刻回答,停顿几秒:我母亲喊我阿珂。

    这态度,明显不想与他深交,对自己信息有所隐瞒,这倒是让人有些意外,还以为对方平日社交圈子质量低,能认识更高阶层的人会抓住机会。

    不过告不告诉的,对方不说名字,只要想,照样也能查到这个人。

    深亭邃馆销清风,我叫深亭。男人将自己手中的茶盏放下,态度温和,其实你如果告诉我真名,我也同样会告诉你我的。

    但大人物,总会有所顾忌吧,我们不过一面之缘,不知道不是更好吗?只是一个符号罢了,我见过你这样的家,也大概能想到你的身份是什么,我这样的人,值不值得交换真名,我心中有数。

    名叫阿珂的青年边讲边抬头扫视四周一圈,最终眼睛落到案几上,伸出手抚了下紫檀木的棋罐上的盖子。

    阿珂自进来后除去看看画,对任何事物都没表现出过明显兴趣,傅深亭一扫他的目光,立即看透其中的意味。

    会下棋?

    我母亲教过我。

    不但没有减分,加分项反而越来越多了呢,男人满意地直接打开盖子,露出里面玛瑙石的黑子:那要对弈一局吗?

    现在?青年有些惊讶,显然知道这会花费很长时间。

    然而回应他的只是傅深亭一直未变的温柔笑容。

    下午五点钟,裴珂坐着傅家的豪车回到宿舍楼下,他今天外出带的画具也被人整理好,等他一下车就有人双手递上来。

    裴珂无视来往学生扫过来的视线,接过道了声谢,就往楼上走。

    一路了,身上的香还没消散,不知道进宿舍会被舍友怎样针对。

    想起今天的情况,裴珂长呼一口气,他以前跟傅深亭接触不多,这人在圈内是有名的谦谦君子,他们也只在晚会上见过几面,一直没有打过交道。直到他后来被迫卖身给殷翡后,陆予越对他再不顾忌,这才说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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