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3)
但是他当然没有觉得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雌虫在家里受到惩罚是很平常的事情,即使被打得遍体鳞伤,只要心脏和大脑不受到致命伤害,在恢复药水里泡一晚上,几乎都可以复原。
所以在听到雄主说要惩罚他的时候,他才觉得雄主仁慈。
原来是他理解错了吗?
你的狂暴期是不是这几天?韩乐突然转移了话题。
金点点头。
雄主是想通过狂暴期惩罚他吗?也行,雌虫一般就算在狂暴期得不到抚慰,也可以坚持好几年,他应该可以坚持到雄主消气。
韩乐盯着金看了几秒,才慢悠悠说:我决定要惩罚你每天都和我提出一个要求。
金猛地抬头,有些不可置信,这算是什么惩罚?
例如,你现在可以求我给你作证,你是因为狂暴期突然到来才回来的。韩乐饶有兴致的看着金。
军部有规定,处于狂暴期的雌虫,在除了有重大事件发生时,都有一定的假期,前提是有雄主为他担保。
他想知道金会怎么选择。
现在仔细想想,金不信任他,同时也几乎没有向他提过任何要求、寻求过任何帮助,这个雌虫永远都默不作声地默默接受所有事情,也因此没有办法深入沟通。
他想要改变这种情况,只能从金本身下手。
我不一定会同意,但是你要提出来一个。韩乐伸出一根手指,从现在开始,提吧。
金开始纠结,他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他不知道雄主现在是在玩什么新游戏,但是他确实不敢,他从小到大都在尽量不给别人惹麻烦。
金能感觉到韩乐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流动,那目光像刀子一样,把他剖析的干干净净,刺得他骨头生疼。
韩乐没有再说话,他在等待,良久,他听到金细若蚊吟的声音。
雄主,我可以去军部吗?
用,我想要,这个词说。韩乐盯着金微微颤抖起来的指尖,觉得自己找对了方向。
他要让金先找到自己,才能让他在做事之前有所顾虑。
又是良久的沉默。
金的脸色发白,嘴唇微微颤抖。
他的骨子里是自卑的,他自厌自弃,可以为了一点点温暖就去燃烧自己,他不敢说出自己的需求,他觉得他会被讨厌。
雄主,金喉结滚动了一下,用带着颤抖的声音说:我想要回军部。
什么时候回?韩乐追问。
一句话真的出口,后面的就简单多了。
现在。
说完整。
我想要现在回军部。金使劲闭了下眼,他的后背一片冷汗。
去吧。韩乐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手,对着一直缩在厨房不敢出来的小酒招招手,小酒,给雌君倒杯温水。
金瞬间卸力,跪坐在地上。
军部。
金从地下室出来,带着一身的血腥味,有英坐在旁边看着,那些雌虫不敢放水,硬生生抽断了两根鞭子。
金,欧从门口窜过来,一脸沮丧,围着金两手都不知道怎么放,声音里带着哭腔,你这让我怎么能接受呢?
欧感觉他的心现在比被这些鞭子抽到身上还疼,金之前还回去了一趟,肯定挨打了,军部的刑罚受了之后是不让治疗的,欧不敢想金之后几天该是多么难熬。
他永远都在金的庇护下,他什么都帮不了金。
金反倒没有欧想象的那么疼,他的心神全被雄主的怪异的惩罚牵走了,他觉得他现在越来越看不懂雄主了。
但是说实话,这惩罚比刚刚打在身上的鞭子更让他难捱,他即将提出的每一个要求,都会像是把他放在火焰上烤炙一次,他不知道这个要求提出来会面对什么,可能是奚落、是怒骂,或是鄙夷。
所有的虫都觉得他还不错,但是他自己知道,他自私又贪婪,他牢牢的藏着自己的卑劣,想以此来获得好感,他不知道是不是雄主看透了他的本性,才会选择用这种方法折磨他。
金觉得离雄主完全厌弃他的那一天不远了。
韩乐吃完晚饭,又将康的照片调了出来。
外面的天还是亮堂堂的,周围偶尔有虫崽奔跑嬉戏的声音。
他躺在沙发上,一只胳膊枕在脑后。
独处的时候,他才开始思考,他的未来应该是怎样的。
他真的了解过金吗?金到底是想要什么呢?
金上辈子杀他的理由,真的是如他所安慰自己的那样,是因为他上辈子站得太高,又名声不好,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吗?
韩乐恍惚间想起来,在牢里关着的时候那些看管的雌虫是怎么称呼他的十恶不赦的旧政权的走狗。
但是,他们闲聊时也说过,金太过大公无私。
这也就意味着金其实是完全可以不杀他的,他之前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但是现在他想明白了,也许在无意之中,他做了很多他以为正确的事,却狠狠伤害了那颗沉默寡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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