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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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这确实算是没出息吧,但这是我的选择。我还是会跳舞的,只不过是在灯光照不到的角落里。

    而且啊,这样在最美的时候退出,看我的人就只会记得我最绚烂的这一刻了,像不像烟花?

    转瞬即逝,但是永远最美。

    方韵说着说着就笑了,笑得特别开心,洋洋得意。

    陈述厌看着她笑,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说,你可想好了,以后不要后悔。男人都是禽兽,说的话都不能信,你可别被你男朋友说的鬼话骗了,千万想好。

    方韵就笑了,说好好好。

    陈述厌没有过多劝她。

    毕竟选择因人而异,没有绝对的正确。但如果方韵觉得这样最好,那一定这样最好。

    因为这是她的人生,没人能给她打分,下值不值得的定义。

    只有她自己能。

    杀了她的人显然不明白这个道理。

    陈述厌心不在焉地沉在往事里。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推门而入。

    陈述厌转头一看,就见到钟糖一手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一手拿着个棕色文件袋,笑着走了进来。

    钟糖笑着跟他打招呼:早上好啊。

    钟糖一边说着笑着一边走到陈述厌对面,把咖啡放在桌子上,递给了他。

    陈述厌低头看了看,这才发现这不是咖啡,而是一杯热水,大概是钟糖特地拿来招待他的。

    陈述厌伸手把热水拿了过来,抿了两口。

    温度还行。

    钟糖坐在了他对面,把文件袋放在一边,没急着打开。

    他问:您有看新闻吗?

    有,毕竟跟我的命有关系。

    钟糖点点头以示赞同,道:那话就好说多了。新闻上应该也说了,方韵死得可以说是非常美,美到了足以被称为艺术的地步。不过我倒觉得这个现场一点儿不美,反倒一股心理变态的味儿。

    陈述厌道:是个人都会这么觉得。

    也是。

    钟糖抿嘴一笑,低了低头,把另一个文件袋打开,从里面掏出来了一堆纸,来回翻了一会儿,慢慢悠悠地接着说:这几天我们一直在查。在收集到各种信息之后,我前几天就做了一个犯罪侧写出来,但在你们两个人的交际圈没有找到类似的人。

    所以今天叫你来,就是想让你再好好回忆一下,在已经断绝联系,或者也并不是那么熟,只有两三次见面之缘的人里,有没有这类人毕竟杀人犯都挺变态的,可能你一个眼神就会让他想杀人。

    钟糖一边说着,一边把一张纸给他递了过去。

    纸上是一些中英文互相交杂的信息,信息之间用横横竖竖的线相连,最后连到中央,成了几个组成性格的形容词或名词。

    钟糖指着纸上的信息,简洁地为陈述厌总结:现场布置得很严谨,方韵脚边的玫瑰的血珠有被擦拭的痕迹,甚至有断裂层,因为血洒的角度不如人意而更换过几朵玫瑰,甚至拔除花瓣,还有许多根本没必要的细节都有被刻意调整过的痕迹。是一个有点病态的完美主义者,推测有一定程度的强迫症。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对方韵的爱太过浓郁而导致的高程度还原不过不论哪一种,这类人的控制欲都会比较强。

    方韵脸上的妆容和三年前的谢幕演出时基本一样,但是把定妆喷雾当成补水喷雾了,应该不太了解化妆品,但也不是完全不了解。

    所以,是一个经受过高等教育,对艺术有一定了解,性格比较孤僻,非常严谨,控制欲很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完美主义者,或极度爱恋方韵的某人。既然化妆品使用有错误,那平常应该不是特别讲究自己的脸。我个人更偏向是男性,但也不能完全排除女性的可能。

    钟糖问:有人选吗?

    陈述厌歪了歪脑袋,仔细想了片刻,道:没有。

    你仔细想想。钟糖说,疑似也行。

    陈述厌:疑似硬说的话是有两个,完美主义者,高等教育的。

    谁?

    一个是吴夏树,一个是杨碌。陈述厌说,吴夏树肯定不算了,他半年前就死了。

    吴夏树就是那个因为癌症治疗得不尽人意,自暴自弃在家里自杀的人。

    他死得轰轰烈烈,一把火把自己家烧了,煤气直接让他烧炸了,凌晨三四点里轰隆隆,楼上楼下都被吓出了心理阴影,大家都得用一生来治愈。

    等火灭了以后,吴夏树就成了客厅里一具黑乎乎的煤炭。

    钟糖肯定也查到了这件事,他直接把吴夏树划出了名单,道:我记得杨碌不在你给的名单里?

    不在,他不认识方韵。

    他是完美主义?

    是也不是他自己的事上不会完美主义,但一画起画他就能抠死自己。

    陈述厌说:一般画画都是画整体,但他很能抠那些小细节。笔触、明暗交界线、亮面不够亮暗面不够暗过渡太粗糙,每一块细节他都总不满意,一直在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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