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2/3)
而今天这该晚出的主却没出门,秦容把菜端出来时,正巧跟咬着吐司边的江峋碰上。
头发乱糟糟的,睡衣皱着边,一瞧就是刚起床。
秦容把盘子搁到桌上,边问:一起吃点吗?
是客套话,不过也掺杂了几分真心,更有几分不为人知的期待他已经六年没和江峋在同一张桌上吃过饭了。
江峋没客气,把吐司三两口吃完,坐到了最边上。
秦容拿出两付碗筷,其中一付放在了江峋跟前,江峋眉毛挑了挑,说:小东西呢?
秦容说:睡了。
秦念是早产儿,底子差,花了多少真金白银都没调理好,时不时还会流个鼻血,所以作息更要规律。
而他到家时间不定,以至于甚少能和秦念吃上一顿晚饭。
江峋吃了一口,抬眼瞧向秦容。
不合胃口?
江峋往后靠,筷子在指缝翻动了几圈,算不上笑的嗤了一声,没有,好吃。
这句话带着刺,算不上是夸奖。
说完江峋眉毛微微皱了,似乎在恼怒着什么。
秦容不在意,他垂着眼,泛着油光的青菜在眼前晃了两下后,才被送进嘴里,那多吃一些。
江峋胃口不佳,动了几筷子便停下来。
秦容问:今天不出门吗?
江峋阖起眼,嗯了一声,眼下有淡淡的乌青。
他不说话了,秦容也不是没话找话说的人,这一顿饭到结束,都像场安静的默剧,不过秦容心情不错,毕竟除了开始的略微不妙,这顿饭算是他与江峋这些天来,最平和的时候。
江峋注视着秦容在厨房忙碌的背影,手指叩在桌面上,颇有节奏的敲打,半晌,他才下定决心:周日有空吗?
嗯,有。
干脆果断的让江峋愣了一瞬,他说:不先问问我要干吗?
秦容平声道:都可以。
仿佛江峋带他去送死,他眼也不会多眨一下。
江峋笑了笑,起身离开,行。
在日历上秦容划到第一百三十七下时,周日到了。
江峋给他发了一个地址,只准他一个人去。
跟着导航,秦容来到了一个几乎算是荒废的旧游乐场,设施陈旧到不行的地方,只剩下一个摩天轮在尽忠职守的运作。
江峋买了两张票,一道给了工作人员,指着离他快二十米远的秦容道:还有一个人。
摩天轮建在湖边,从侧边的窗户望出去,能将整个湖景尽收眼底。
秦容畏高,身体往后缩了缩,视线直愣愣地落在江峋脚边。
升到半空,车厢突然晃了两下,秦容唇色霎时惨白,连忙扶住两侧把手。
忽然,眼前一片黑暗。
怕高?
江峋用手挡住了他的眼,嗯,有一点。
江峋语气不善,上来的时候怎么不说?
秦容说:不想扫你的兴。
我又不喜欢坐这玩意。江峋拧着眉,手更用劲地捂住秦容的双眼,马上就下去了。
秦容问:既然不喜欢,那你这是?
话一问出口,江峋突然没声了。
阿峋?尽管眼前是黑的,但在半空中的感觉,不仅仅是靠捂住双眼就能抵消的,秦容仍有些恐惧,而江峋的沉默不语,更让他心中的不安愈演愈烈。
江峋语气有些凶地道:你不是喜欢吗!
啊?
江峋没好气的解释:就你以前写在心愿卡上的。
秦容迷惑了一下,紧接着笑出声,他唇角往上扬,弧度恰到好处,让人忍不住的想要触碰。
江峋有些口干舌燥的挪开目光。
秦容道:多少年前的了,你怎么还记得?
那时候,江峋非要跟他交换心愿卡,他拗不过,见电视里出现了摩天轮,就随便写了上去。
思及此处,秦容的眉陡然蹙了起来,那当时,江峋写了什么?他抿紧唇,在脑海里翻来覆去的寻找,可记忆就如同纸碎片,只有模糊不清的几个字体。
他记不起来了,甚至连江峋的模样都是晕开一团。
江峋哼了声,顺口道:你说的我都记得。
这话一说,两人都轻微愣住了。
江峋抿了抿唇,眉毛皱在一堆,不是,我也没记那么清楚。
嗯。
很快,摩天轮到底了。
江峋收回手,大刀阔斧的跳下去,到了。
眼前的温度就这么没了,秦容还有些不适应。
江峋站在湖边等他,见他过来了,慢死了。
秦容说:腿有点软,还是不适合做这一类的东西。
他话音落地,江峋跟着说道:对不起。
秦容疑惑地望向他,怎么突然
江峋目光沉沉,仿佛含了一谭深池,我那天不该那么说话。
他没等秦容回答,先一步迈开,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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