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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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人之间必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止戈这个作者被口诛笔伐是注定了。

    周承爻又是佩服,又是忧愁的叹气,好一会儿才翻开《穷书生种田》,这一翻开就完全放不下了。

    周承弋睁开眼坐起来,黑暗中有个声音道,醒了?先起来洗漱,我叫凛冬把饭菜端上来。

    一直在外面候着的长夏立刻端着洗漱用具进来。

    周承弋呆呆的转过头看着说话的方向,好一会才像是听到了般,缓慢的掀开被子下床,他乖巧的洗脸刷牙,然后坐到桌子边。

    热腾腾的饭菜已经上来了。

    周承爻从始至终都没有抬头,就算是好弟弟卖萌都无法将他的目光从稿子上抽离。

    冷不丁一个声音从旁边幽幽传来,好看吗?

    好看。周承爻下意识点头回答,话出口一顿,转过头去就见周承弋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正端着饭碗一边吃一边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嘴里包的满满的上下一动一动。

    吃没吃相,好好坐着。周承爻视线重新转回到稿子上。

    《穷书生种田》这篇文,周承弋已经写了蛮长了,除了投稿的五万字外,还有五万余字留作存稿。

    符谦在醉春楼说出那样的承诺,接下来长安书坊的书稿必定充盈,符谦觉得半月刊太影响他发挥,打算弄个副刊,将两者的受众再细分一波,顺便一提,他还打算等话剧出来弄一个曲艺的杂志,名字都是现成的就叫《乐府》。

    这一听就知道是什么类型的杂志。

    周承弋总觉得符谦这么狗,很可能弄个正刊副刊交叉连载引流。

    事实证明,周承弋猜对了,符谦就是这么想的,只是暂时苦于手上没有写的足够好,又经得起一月刊载四万字的长文。

    这个时代的文普遍都比较短,一是因为文言文缘故,二也是因为印刷成本高,编纂们自然精益求精。

    不过符谦财大气粗会做生意,也有意推广白话文,最好让其走入底层,成本高了大不了多销,他看得长远舍得在宣传上花钱。

    而且周承弋写的确实新颖出彩,符谦乐意的很。

    周承弋坐回位置,一边吃一边回想起陷入昏睡之前他似乎将两篇稿子都交给了周承爻,遂问起。

    周承爻回答,你没有说各自投哪个书坊,我便自作主张叫人都投给长安书坊了,我看你又是不同的字体又是新笔名,应当是不想叫人知道与你有关,便特意叫人从驿站寄送的,想必应该是已经送到长安书坊了。

    知我者,二哥也。周承弋竖起大拇指,放心的埋头扒饭。

    等周承弋吃完,周承爻也终于将所有存稿都看完了,迫不及待问,然后呢?养殖功能开放之后会怎么样?

    顾名思义啊,当然是养猪鸭鸡鹅这些动物。周承弋张口就来,比如养猪,首先从小猪仔开始就要阉割。

    还要阉割?周承爻作为男人听到这个词本能的打了个寒颤,他坐直身体疑窦丛生,为甚?

    古代其实一开始并不流行吃猪肉,更多的是牛羊肉,虽然东坡肉很有名,但也是因为苏东坡被贬谪之后的苦中作乐,没被阉掉的猪有腥臊味。

    周承弋解释,去去味,而且更容易养肥。

    这又是为何?

    嗯大概是去掉了烦恼根没有了世俗的愿望,所以一心只想混吃等死吧。

    周承弋问,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周承爻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在他们热情的讨论阉割话题之时,符谦再一次不顾夜色已深直奔房观彦府上。

    子固,你可知止戈写了什么,真是震煞我也!符谦一入内发现房观彦穿着整齐的坐在一旁,还特意泡好了一壶新茶,似乎早有预料等着他来。

    符谦眉梢一挑,你那日同那位说了什么?竟让他写出这种文章来。

    我什么也没说。房观彦示意对面的位置,倒了一杯茶推过去,却往自己的杯中到了白水,玉白的手指端起茶盏一口饮罢道,先生问我如何评价余幼卿,我道她过刚易折,如此而已。

    符谦却看透了他,你这过刚易折,到底说的是余幼卿,还是说的止戈先生?

    房观彦不答,两人心知肚明。

    符谦将《女尊之国》的稿件递交过去,你且看看吧,这文一经发表,整个长安城都要震动一番。

    房观彦细细观之。

    说实话,这并不是止戈常用的文风,整个《狐梦》四卷文中,虽然题材风格各有不同,却同样有着相似点,那便是行文上透露出的温和,即使是偷生卷大量的悬疑场面,也并未能折损。

    盗梦卷的悲剧之所以让人深刻,便是因为他用着十分温柔的笔触,写出了反差极大的剧情。

    然而此新文的整体文风,悲郁中透着凄冷,零碎的没有因果的故事拼凑在一起,最后结尾用了一个又字,将整体氛围径直推向高峰,给人一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

    像是陷进了一滩挣扎不出来的烂泥里,又像是脏污的水尽数泼在干净的白衣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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