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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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无份,也无子女傍身,想要维系感情何其不易,你当真不后悔?

    绝不后悔。周承弋说着又忍不住抿唇笑道,且说父皇怎么就觉得我们会无名无份?父皇以为我是那种甘愿做背后影子的性格?

    皇帝这回精神瞬间起来了,手撑在龙椅上俯身看过去,语气说怒不像怒,却也着实算不上好,质问道,依你之意,你倒还想公之于众?你是当真不怕被御史文人戳着背脊骂你?便退一步讲,你不怕,房观彦也不怕?

    这普天之下有龙阳之好的不少,可哪一个如你这样又不娶妻,还竟想着展露给世人看的?

    皇帝拍着桌子连骂两句,荒唐!荒唐!

    周承弋不慌不忙咧出一个笑来,父皇,这普天之下不也只有一个周承弋,一个房观彦?

    皇帝看他那笑恍然还以为看到了钟离越,气的直往后仰靠,斥道,当真跟你舅舅一般无二,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

    事情哪里是你想什么便来什么的,瞻前顾后事尽其美反倒容易两手空空,什么都得不到。周承弋说着顿了顿,十分大逆不道的将面前就坐着的便宜爹拎出来做例子,您自己不是已经尝过苦果了吗?

    帝后伉俪情深的故事在民间至今隐有流传,世人皆认为您爱母后,可母后过世的那一日,情愿自己一人对着佛龛长眠,都不愿意松口见您最后一面。

    周承弋低声问道,您想起这些之时,心中可曾有过后悔?

    皇帝怔愣住,沉默了良久。

    周承弋在心中叹了口气。

    原主和皇帝之间关系的恶化,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于孝贤皇后病逝。不可否认,皇帝与孝贤皇后年少时必然是相爱过的,他们可以称得上青梅竹马,却终究走到了不复相见的局面。

    原主记忆中,孝贤皇后去世时神色是平静的,没有欢喜也没有怨恨,或许于她而言,死亡更是一种解脱吧。

    就像后来在东宫死去的原主一样。

    周承弋穿过来这么久,除了第一次见周承爻时感觉到鼻酸外,后来就再也没从原主的记忆中感知到过其他情绪,这说明原主对这个世界没什么留恋。

    他以前一直想不明白,原主堂堂一介太子,再如何温吞谨慎,被人这么欺负到头上了,也总该有些反应吧?周承安是收买了羽林军不错,可若真的想要求生,原主那般聪明,总能想到些办法吧。

    即便逃不出来,留下些线索总是可以的,却什么都没有。

    周承弋原本以为这是《祭幽台》这本书的bug,现在想来,或许只是哀莫大于心死,原主本就没有求生的意志。

    原主物欲很低,也没什么渴求,对于人际关系更是一种消极对待的态度,便是入朝堂之后,主动减少了同周承爻之间的联系,这样过于谨慎的行为已经达到了一种病态的地步,

    周承弋合理推测,原主兴许患有某种难以自救的心理上的疾病。

    不过这些都已然无从查证,原主已经死了。

    周承弋能做的,也只有在自己的书中写下对他的祈愿祝福,希望他能够投生到一个能让他开心起来的地方,将这里的一切该放下的都丢掉。

    话又说回来,不管原主本身是否因为疾病而导致求生欲低,最后造成他死亡的,周承安是罪魁祸首,而沈娉和皇帝也都需要负一定的责任。

    也得亏自从周承弋出了拿下西洋炮的主意之后,皇帝现在对周承弋的态度更趋于对待臣子,要不然他还真不敢这般问话。

    果然皇帝虽然没有回答,却也没有发怒,只是在王贺再次提醒时间之后,挥了挥手无声的下逐客令。

    周承弋顺势行礼退下。

    然而那日皇帝难得罢朝,房丞相、沈太师等人担心前来觐见的时候,还特意叫王贺当着朝臣的面给房丞相塞了一张纸条,然后便叫他们都回府。

    房丞相眼皮微跳,总觉得不是什么善事,遂躲到一边展开阅览,然后登时眼睛都惊的差点脱框而出,二话不说的扭头往东宫跑,鞋都差点跑掉,直将沈太师等人的疑惑甩在身后。

    结果房丞相到了东宫只见到了太子,他犹豫的问起自己儿子,便见太子殿下摸了摸鼻子,偏转过头断断续续的道,阿彦他昨天没睡好毕竟鸿蒙教嗯

    房丞相看着他的目光充满了不信任。

    周承弋总觉得这么说下去可能要出事故,赶紧转开了话题,唐鹤年与鸿蒙教的关系丞相公可知道?

    知道一些。房丞相顺势说道,当年老臣能查出问题,还多亏了唐公。

    周承弋顿时有些惊讶,这么说,唐鹤年真是卧底?

    房丞相倒是第一次听卧底这个词,不过他仔细一琢磨便知晓其中之意,摇了摇头,唐公确实是鸿蒙教之人不错,当年他因何反水我至今不知缘由,但可以知道的是,他对当时的鸿蒙教内部之人并无好感。

    是这样?周承弋回想了一下这些时日唐鹤年和云浮子的相处,虽然总是嘲讽讥笑,但要说憎恶反倒是云浮子对于唐鹤年的恶感更明显。

    唐鹤年这人感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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