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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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系统运转已不堪重负,所以时政开始鼓励新的审神者为他们做清洁工接手旧的本丸和失去原主的付丧神,借此清理掉那些已经失去维系的残余灵力,让这些没什么存在意义但格格不入的砂砾尽快从循环中消失。

    接受时政灵力的付丧神身体中有很多这样的杂质,不一样的灵力供给者有着不一样的灵力运转方式,每一次灵力脉络的重建都会残留下些许痕迹,积累的多了自然不是什么好事。

    付丧神确实非常,非常容易受到审神者影响。

    京墨轻轻叹息,然后招呼式神将两振仍在沉睡的太刀托起来送回寝室,式神已经为他们整理好了被褥,就算都是和衣而眠,但躺着睡总要舒服些的。

    做完这一切,他抖了抖被露水沾湿的披风,穿过庭院,在月色下推开了本丸的大门。

    啊呀?本该是在熟睡的髭切睁开了茶金色的眼睛,若有所思地感受着自己身体里难以详述但确实存在的变化。

    明媚的月色,沉默的厮杀。

    交战的双方都是安静的,只有风声、虫鸣与血肉撕裂的声响,京墨战斗的姿态从容且随意,敢于迎上的敌人多半在第一回合就会倒下,劈砍而来的利刃在覆盖手掌的银色布料前无法寸进,下一秒修长的手指就能轻松洞穿溯行军的身体,黑压压的敌军不断涌上,却没能多拖延哪怕一分钟的时间。

    藏于大军之后的本阵里正闪烁着时空扭曲的微光,但尚未达到足够的强度就迎来了不速之客,空手作战的审神者披月而来,身后堆积起如山的尸骨。

    以人类无法听见方式交谈的两振敌刀在迟疑后摆出了迎敌的姿态,掩护着唯一的一振太刀向传送点移动。

    今天也不是要找的地方吗审神者笑了笑,毫不在意地向前走去,微微偏头躲过带着风声向双眼刺来的寒光,手则准确地格住了另一柄斩向腰间的薙刀刀锋。

    身穿破烂白衫的薙刀急忙变式斜斩,然而随着咔嚓一声手中一轻,刀刃已经连着木柄被折断,随后这截断刃便迅如流星的向身后飞去,眨眼间便将已经快要通过传送点的太刀钉穿在地上。

    趁着敌人在这瞬间的震惊停滞,京墨欺身而上,拧断了攻击他面部打刀的脖颈。

    手持断刃的薙刀发出一声嘶哑愤怒的吼叫,将木柄扔到一边合身扑了上来,但银色的手掌已经先一步穿透了他的心脏,用这个犹如拥抱般的动作为今晚的战斗画下了休止符。

    京墨将手从开始变冷的胸膛中抽出,甩去残留的血液,走到尚未完全死去的太刀身边端详着。

    后悔你太刀口中吐出模糊不清的字句,带着死气的脸上看向京墨时带着不容错辩的恶意,扭曲的笑容犹如诅咒一般不祥。

    京墨有趣地等待了一会,发现对方再没有想说的话后摇了摇头,坚硬的靴尖踩碎了对方的咽喉。

    随后他解下自己沾满鲜血的披风,扬手盖在薙刀的尸体上,算是为对方的送行。

    时空通道适时地打开,将审神者带回仍然静谧的本丸,庭院湿润的泥土吸干了靴底沾染的血迹,流动不息的温泉水带走了身上的血腥气息,兢兢业业的式神将衣服洗净熨平,一切痕迹都消失无踪,时间如之前无数个夜晚一样普通安宁的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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