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232.想当年(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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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是主人,如今虽是客人,却是极尊贵的客人。所有的下人见了他,无不恭谨低头垂手,静等着他过去老远之后,才敢抬头继续自己的事去。

    负责带路的下人都傻了,这位好像跟本不用人引路啊,看那样子,竟像是对府里的道路熟悉得很。他本来想引着这位驸马爷走客人专用的大道的,谁知道到了一道月亮门口,这位招呼都不打地就直接拐进去了。虽然那是侯爷常走的一道捷径,可您是怎么知道啊?

    下人只好气喘吁吁地折回来跟在后头,这位爷的步子迈得大,他实在赶不上啊。

    柴伐北一步都没浪费地进了柴文远的书房,昨天就说好了,柴文远特地在这儿等着他呢。

    柴文远神情复杂地看着自己的长子,这是他第一次踏进这个家呢。他今年已经十八岁了,正是一个人最好的岁数。十四岁为探花,同年为驸马;十五岁开拓全新画风,被公认为画坛一代大家;十六岁破译皇家三百多年都未能成功的无名军师笔记,研究成功制皂术;十七岁上交朝廷玻璃术,研制成功造镜术,上交皇家全新酿酒术。如今他十八岁,已经可以如此大摇大摆地进入真武侯府,要把妹妹接去抚养教导了。

    柴伐北把披风摘下,随手扔给下人,拱手对柴文远喊了声爹。

    柴文远难掩激动,吩咐下人:“上明前茶。”

    柴伐北知道他是个不讲究吃喝的人,特意吩咐这一句,是为了自己,微微一笑,表示领了这个情。

    他四下看了看:“直哥儿呢?”

    柴文远愣了愣:“你想见他?”

    柴伐北大大咧咧地道:“他是我兄弟,怎么不想见?上学去了?要是不得闲就算了。”

    柴文远急忙吩咐下人:“去把世子叫来,让他见见兄长。”

    下人一溜烟儿地去了。

    柴伐北看着柴文远,无奈地道:“爹,不是早跟您说过吗?分宗是给外人看的,要不您那位子也坐不稳不是?我叔父的仕途也会受影响。您别那么激动,坐下歇一歇,搞的我对兄弟妹妹们好些,就跟做了天大的好事似的,怪不得劲儿的。”

    重活一世,如今的日子过得太充实太舒心,柴伐北早就没了当年的怨气,连带着对兄弟柴友直,也好了许多。想想其实就是当年,兄弟两个争真武侯的位子争破了头,也没到兵刃相见的程度,柴文远这个当爹的功不可没。

    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久得他和叔父都以为那是场大梦。大梦已醒,如今才是他们应该过的日子。

    外面很快就响起了脚步声,柴友直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柴伐北直接站起来去开了门,低头看着自己的兄弟。

    这几年偶尔也能见到他,遇到什么好东西,柴伐北也能想着通过柴文远的手送他,但如此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对于兄弟俩来说还是头一回。

    柴友直也仰头看着这个传说中的大哥。在张氏的嘴里,这个大哥是挡他前程的绊脚石,非得一脚踢开才解恨。可在柴友直心里,一直是很仰慕这个只偶尔远远见上一眼的大哥的。

    十四岁的探花郎,被皇上亲自赐了字,全大夏朝也找不出一个来。去年新科的状元也好,探花也好,柴友直都想办法去看了,一点儿也不如自家叔父和大哥好。那状元公都三十多了,探花也将近三十,在同科里头算是个佼佼者,和自家叔父和大哥一比,简直就是个渣渣。

    嗯,渣渣这个词,最早也是大哥说的,也不知道怎么就流传开来。柴友直刚听到这个词的时候,还笑了半天。说给妹妹听,晴姐儿也觉得有趣。

    再后来柴伐北不断取得新的成就,一个比一个耀眼,一个比一个瞩目,柴友直对这个大哥的敬仰之情,也越来越深。

    张氏这几年几乎是处于半疯癫状态,见了儿子只会说柴文远是个杀人不见血的魔鬼,只会说柴伐北要来抢他的世子之位,时间久了,柴友直都不愿意进内院了。

    爹明明跟他说清楚了,外祖父家是因为通敌才导致家破人亡的,他做不了别的,只能保证娘的荣华富贵。至于世子,大哥都已经是驸马了,怎么可能来抢他的?再说,大哥多厉害啊,爹说整个工部所有官员加起来,在制皂术玻璃术等众多敛财之道上都不如大哥一个人得的多。

    这样的大哥,怎么可能会看上一个小小的真武侯世子之位?他还托爹给自己和妹妹带东西呢,都是买都买不到的新鲜玩意儿和好东西,光妹妹的那一根珍珠钗,就让她在小姐妹面前炫耀了好久。

    他还给自己写了“天道酬勤”的折扇,给妹妹画了她最喜欢的金带围团扇,上面还有他们的名字。是特意给他们的,不是别人能在数风流里买到的。

    对了,数风流里如今也极难买到大哥的亲笔了,除非那些有门路的,才有可能求得他的墨宝。这样难得的东西,大哥直接就送给他们了。

    有个大哥真好。

    柴友直激动地喊了一声大哥。

    柴伐北笑了,伸手把他拽进来,在自己胸前比了比,对柴文远道:“爹,直哥儿到我这里。”

    柴文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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