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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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摸了摸鼓动的心跳,他记得他有一段时间很开心。

      具体是因为什么开心他不记得了,酒精已经将这份开心泡散,他只能逐一分摊到整场酒局里。

      腿上传来隐约的酥麻感,秦段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床前胡天海地地站了很久。

      在桌子上摸到一杯冷水,没管是什么时候的,一股脑灌了下去。

      另一张书桌的椅背上搭了件毛衣,袖子不规整地垂落下来,珍珠项链也被随手丢在桌上。

      可见这里的主人有多么地随意。

      秦段捡起椅背上搭着的毛衣,朦朦胧胧想起萧越今晚就穿了件毛衣,毛衣里边什么都没穿,所以珍珠项链衬得皮肤很白。

      他的想象毫无由来,潜意识又固执地认为就是这样。

      乱糟糟想了半天,最后断定醉酒的脑子果真不好使。

      毛衣穿过一夜,上面酒味烟味混杂,难闻的两个味道中掺杂着一股与众不同的柑橘清香。

      秦段又想吐了。

      他把毛衣丢进洗衣篓,鼻腔里还残留着浓重的烟酒味。

      抽烟喝酒,短命。

      他直起腰缓了一会儿,终于缓过劲来。

      短时间内不要再让他闻到烟味和酒味。

      因此当他头痛欲裂地清醒过来,当即去夺了萧越指间翻飞的打火机。

      金属打火机使他指间一凉,在某人诧异的视线中,他又觉得自己神经病。

      捏了捏鼻梁,将打火机放回桌上。

      “现在几点了?”

      片刻,突兀地骂了声:“靠,我是不是睡过了……”

      “……”萧越的笑容逐渐放大,撑着额头看着他笑,最终在某人的瞪视下,出声说:“今天周六,不上课。”

      “——也没早训。”

      秦段一愣,接着松了口气。

      踹了脚他的椅子:“逗我好玩?你是传真机吗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说快点会死?”

      萧越点点头:“会。”

      “……”

      秦段懒得和他扯皮,转身回到床上瘫着,拽过被子,仰脸看着床顶。

      “你少抽点烟。”声音从全包式实木床架里传来,听不太清,显得有些遥远。

      萧越面上带了点惊讶,拉开抽屉将打火机放进去,显然没在意他的话:“嗯?我抽得不多。”

      “哦。”秦段哦了一声,将拖鞋蹬开,滚进床里。

      “说起这个,”萧越有点好奇,“你们家家规怎么会有不给抽烟喝酒这一条?”

      话落,又觉得自己在问废话。

      自顾自笑了声:“也是,这是不良习惯……”

      秦段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睡不着,又想到荒废了一天的时间,随即强迫自己坐起来。

      “我太爷爷有烟瘾,肺癌去世,”他说,“那之后家规上就多了一条,禁烟少酒。”

      萧越被吓得够呛,又惊讶又想笑:“所以你们家家规每条都有由来?”

      “不全是,”指尖滑过悬浮屏,“少部分是,大部分是军队里沿袭下来的规矩。”

      他小时候不太爱笑,只有成年人大腿高的小屁孩成天摆着张扑克脸,偏偏架不住年纪小长得嫩,板着的扑克脸也显出些独特的可爱来。秦父秦母经常随机抽一条背后有故事的家规,给他讲故事然后吓他如果不遵守家规就会受伤、死亡或者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这对夫妻对自己的小孩儿没点怜悯心,经常拿太爷爷肺癌去世的事儿逗他,直把那一张圆润的扑克脸吓得止不住崩开,眼里蓄上眼泪才罢休。

      扑克脸的小孩问:“去世是什么意思?”

      那对夫妻长着青面獠牙:“去世就是被爸爸妈妈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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