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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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段只要乖巧起来,讨喜得要命,语调温和地哄着说给她放假,她登时被逗乐了:“到底是给我放假,还是让你们在家里翻天?”

      话是这么说,最后也被劝回家去了。

      宅子里登时响起一阵鬼哭狼嚎,不亚于满山的猴子在嚎叫,许锐一个人叫出一群猴子的气势。

      “安静点。”秦段踢他一脚。

      比赛打得激烈,几人目不转睛地盯着悬浮屏,时不时发出激动的尖叫或是遗憾的吁声,甚至还有懊悔的啧声,身临其境得像是自己在打。

      秦段忍到自己喜欢的队伍被淘汰,喝完桌上最后一口开了罐的饮料,冰凉的液体滚过他的喉咙,往下咽了咽,吐出口气站起来。

      “干嘛去?”许锐还在哀嚎那只队伍不争气,看到他站起来立刻问。

      “去洗手间。”

      他坐在里面,往外走的时候要路过萧越,萧越把曲着的腿一伸,挡住了他的去路,同时抬起头来,满眼笑盈盈地瞧着他。

      秦段看他一眼,鞋尖抵上他的鞋,踢了下。

      萧越不动,恍若未觉。

      一副大爷样儿瘫在沙发上,大岔着腿,悬浮屏发出的幽光照在他脸上,勾勒出流畅的侧脸轮廓。

      也勾勒出他的睫毛尖,以及那双调笑的眼。

      秦段突然俯身,萧越看到一具庞然大物向他倾倒而来,一个黑影落在了影子上,遮住了他的视线。

      身后一空,秦段抽出他压在腰后的帽子,帽子已经被压出了褶,蓝花花一团攒在一起,只有帽檐是硬的。

      他把帽子往桌上一甩,跨过某人的腿,走了出去。

      庞然大物消散了,萧越看着亮盈盈的悬浮屏,半晌,眼睛一眨。

      他把伸着的腿曲了回来,目光扫过搭在桌边的帽子,又抬眼看向解说激烈的比赛直播。

      秦段走的时候带起一阵苦涩的风,那味道比茶要苦,又更寡淡。

      萧越很难形容,他的文史成绩一向不太好,夸秦段的长相是有鼻子有眼就已经是很不错的描述了。

      好一会儿没见人回来,拍了拍李砚岩的肩也往外走。

      “上厕所?”

      “嗯。”

      一楼的洗手间没人,萧越抬头看了看,隐约瞧见二楼有亮光。

      他爬楼梯上去,走过长长的走廊,一直到有光的房间停下。

      房门半掩着,透过门缝只能看到残缺不全的家具。

      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有道声音说了句什么,他没听清,又敲了敲,接着自顾自走进去。

      秦段垂着的眼皮上扬,眼珠子往来人的方向瞟了眼,随即收回视线,继续手里灵活快捷的动作。

      他在组装枪支。

      冰凉的器械在他手里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声,像一曲流畅的纯音乐,手指不停翻飞,将错乱的零件一一拼合,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手指将器械摩擦出温度,让冷调的纯音乐变得像连天的炮火声。

      咔嗒。

      一支完整的枪械在手底下诞生。

      秦段握住枪把,专注的神情渐渐消散,抬头看坐在一旁的人:“比赛结束了?”

      萧越知道那是真枪。

      “没,”他问,“不是说去洗手间?”

      秦段呼吸放缓,指腹摩挲着枪把,指纹划过它躯体的每一寸冰凉。

      “太吵了,我想自己待会儿。”

      萧越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易感期的alpha情绪多变,上一秒高高兴兴下一秒见人就龇牙咧嘴,所以秦段这会儿闹脾气,嫌底下吵也是正常的。

      房间内寂静无声,秦段却敏锐地感觉到那股酸涩的气味充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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