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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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近些年从未有过的情况。

      *

      这几天警署因为婚礼游行那事忙得不可开交,每每下班时天都黑透了。

      喻沛跳下悬浮车时还在回语音消息:“他的眼睛还没好,我要再耽搁几天。”

      与此同时,沙发上枯坐着的阮筝汀听见什么,迟缓一动,心口沉甸甸地往下坠了坠,手指攥紧了抱枕的一角。

      他朝向门口的方向抬起头,片刻后等来瞳锁开启时发出的滴声。

      入户走廊自动亮起微弱的暖光,喻沛拂散终端屏,抬眼时瞥见沙发上的那团黑影,步子一顿,纳闷道:“你怎么还没睡?”

      “这就睡。”阮筝汀撇开抱枕,趿起拖鞋,摸索着返回二楼卧室,顺便给某人顺了下毛,“晚安。”

      喻沛不自在地淡声应嗯,鹩莺从他帽子里飞出来,跟上楼去。

      *

      当晚,喻沛是被络丝盘醒的。

      阁楼像是溶化在白蒙蒙的菌地里,三角屋顶络丝横结,连天窗都被封上了,无数透明粘液要坠不坠的,正跟着向导的脉搏频率缓慢起伏着,像是累卵之间,胚胎齐齐跳动的心音。

      他拧眉挣开络丝,顺着间或一亮的菌路匆忙下到二楼,拐进卧室,自一片藻荇似的絮状精神力里,挖出了小腿犹在抽筋的向导。

      ——对方巢化症复发了,这么说也不准确,毕竟始终没有治愈过。

      阮筝汀撑开眼缝认出来人,勉强指向床头柜底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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