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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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慈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背在身后的手,被父亲轻轻抽出来。

    薛正景低头凝视,目光像要蹿出火来,解释。

    这句话可以说是很凶恶了,十分强势。薛慈微微蹙眉,不准备在这个时候和薛父硬碰硬,正要开口,又听薛正景火气更大地说道:赵明生,解释!

    第8章大哥

    赵明生猛地颤一下,才反应过来,薛总是在和自己问话。

    他殷勤上前,虽然心虚,倒还是将先前发生意外的事娓娓道来,着重赞许薛慈同学心细胆大,见义勇为,也是在这途中手受了伤,刚刚包扎好。

    不过越是汇报,赵明生的音量便愈小了,底气不足。

    实在是现在的薛总看上去太吓人了。

    周身冷冽气息,暗藏着滔天怒火,让赵明生恨不得将自己团成团,只占据一个狭窄角落,避免受到波及。

    而薛浮,则是听的脸色发白,看向弟弟时,难得有些不赞许。

    薛正景的手指绷紧,还微微有些发颤。他扶上薛慈的肩头,像确认小孩还完整安全般反复接触了几遍,才压低声质问他:为什么做这么危险的事?

    危险吗?

    薛慈并不觉得。

    他甚至觉得薛正景现在的情绪陌生的可怕,像是担忧、懊悔甚至是害怕。

    薛慈不懂薛正景为什么害怕。

    薛浮目光沉郁,他看向薛慈皙白柔软的手臂,上面交错缠绕着绷带。虽看不见伤势,却不难猜出被遮掩住的部位曾鲜血淋漓,便更觉心疼。他用几乎是低沉难过的语气对薛慈道:阿慈,你才是最重要的,我不希望看见你为了保护别人而受伤。

    哥哥不希望有下一次,好吗?薛浮紧盯着薛慈漆黑的眼,既是强势姿态,也是祈求。

    这样直白的情绪是薛慈不擅应对的,他几乎下意识地排斥。只微微抿唇,瞥开目光,视线像是被风吹拂开的羽毛般落在别处。他听见薛浮低声叹息,但没有制止。

    薛浮只是安静又爱怜地揉了揉幼弟柔软的黑发。

    紧接着便听薛父硬邦邦的声音响起:说的对。薛慈,听一听你哥哥的话。

    薛浮:

    父亲,学不会说话的话可以不开口。

    不要挑拨我和弟弟的关系。

    薛正景很在意地,看了许多眼薛慈被包扎住的手臂。他站起身,说道:薛浮,先带你弟弟去医疗室观察伤口。父亲会处理一些剩下的事。

    已经快退至角落的赵明生微微僵硬,露出一个相当勉强的微笑来。

    薛浮很配合,轻轻碰着薛慈未被绷带缠绕的指尖,低声细语地和薛慈说话,想带他出去。薛慈早受不了这样奇怪氛围,也更不想和薛父继续对峙相处下去相比起来,和薛浮在一起也不是那么不能容忍,于是很冷淡地嗯了声,乖乖和薛浮走了出去。

    房间中,便只剩下薛正景、他的助手,还有赵明生了。

    薛总坐了下来。座椅回旋,转向赵明生。开口时面色更骤然冷下来许多,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叩在身旁的桌面上,和怀表指针走向的咔嗒声合为一体。他淡棕色的眼珠,更是锁定了眼前人物。

    瞳孔细窄,像是某种擅于捕获的猎手。

    这样气势的陡然转变,没了对待幼子时的收敛与克制,所带来的压力更加恐怖。赵明生的额头低垂,身体像一把弓般弯折下来。

    把那天的监控调出来。薛正景说。

    虽未提及具体日期,但赵明生却立即心领神会。他更加冷汗涔涔了,那天的监控因为设备问题,并没能拍摄下来。

    赵先生。薛正景的助手站在一旁,带着礼貌笑意提醒,语气却不容置疑地强硬,您只需要负责调出就可以了。

    片段损坏的话,我会负责修复的。

    薛浮带着薛慈离开了房间,却没像是父亲吩咐的那样,带着薛慈去医疗室。

    一是薛慈现在伤势得到了妥善治疗,要去医疗室并非是硬性需求,二也是薛浮刻意没那么听话,以免让薛慈误会他和父亲是同一阵营,产生叛逆心理。

    将自己和阿慈划分为同一阵营,是快速拉进兄弟亲情的办法。

    深谙沟通学的哥哥内心道。

    他很有心机地率先问道:阿慈,这也是哥哥第一次来训练营,看上去很好玩的样子。你要不要给哥哥介绍一下?

    交流是拉进关系的第一步。

    薛慈想,薛浮现在果然还就是个初中生,对这种没什么新奇的训练营都感兴趣好麻烦。

    他全当在哄小孩。

    营地。

    训练器材。

    那边有搭建的灶火。

    临时休息的帐篷。

    薛浮从一开始出于想对弟弟近况更了解的心态,渐渐皱眉起来,觉得这些设备真是再简陋不过了。

    不仅简陋,还危险。

    他看着都想倒抽凉气。

    简直是越来越后悔,不禁皱眉抱怨:早知道,不该劝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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