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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薛慈的坚持下,没把自己的名字写上去作为装饰。

    很小一块蛋糕,出炉时却迎面传来浓厚的香甜气息。

    纪管家也凑过来看了,相当满意地露出微笑来。

    小少爷要拿给先生吃吗?他问道。

    薛慈面无表情道:不。

    纪管家笑了出来,当然,比起先生我知道您更想送给谁。那天回来后,您就说要亲手制作蛋糕送给蔺少爷,我一直记着。

    并且,纪管家露出了有些骄傲的表情,上午我已经和蔺先生沟通过了,他非常乐意您在今天造访。

    薛慈也早不记得蔺少爷是谁了。

    他小时候就没什么朋友,这位蔺少爷,大概也只是因为家世和他来往的某位同龄人之一。但薛慈既然不记得,就说明他们关系很一般。

    但是是将蛋糕送给关系一般的某位小朋友,还是留给薛父

    薛慈很快做出决定:准备车,去送蛋糕。

    蔺家不远。

    严格来说,是蔺少爷现在所处的地方不远,正在某栋别墅区内修养。

    薛小少爷亲手做的蛋糕被珍重地包裹好,放在安保箱中。薛慈则坐在后座,漫不经心看着外面飞快掠过的风景,开始回忆温习今天看过的定理,然后在车辆猛地停下时,突然觉得附近景色有点眼熟。

    紧接着,他也想起了蔺少爷是谁了。

    为什么总是晚一步想起。

    第11章打架

    这位蔺少爷不仅和他没什么交情,还和小时候的他有深仇大恨。

    当然是夸张的说法。

    薛慈成年后经过太多磋磨,早是能对小时候那些恩怨无动于衷的时候了。依他现在的眼光来看,那位蔺少爷行事不过如此,甚至不值得他分心出来记恨下。

    只不过对当时的薛慈而言,那不仅是打击,还是他无数噩梦源泉的其一。

    薛慈见到蔺少爷第一眼便被吸引。

    他样貌很独特,皮肤很白,睫羽也是白色的,穿着黑压压的长衫斗篷,身边的人会给他举伞,整个人都像阴郁雨天。

    薛慈没有小朋友和他玩,蔺少爷也是。

    于是薛慈误将他们划分为同类,他在宴会上和蔺少爷说了很多话。约定下次见面,要带他去看薛家后园正开的新季玫瑰。

    蔺少爷没有说好,也没有拒绝。他很快被带走了,但薛慈知道他叫蔺融雪,因病不常出来。

    薛慈将他当做一个朋友。

    他知道蔺融雪很少能出门,几乎是整天被关在屋里,所以蔺融雪没能来见薛家的玫瑰,他也不生气。回家后兴奋筹谋,要去见他的新朋友。

    既然是见朋友,当然也要带礼物。

    九岁薛慈所兴奋的,现在的薛慈已经记不清了。

    他只能回忆起被装在纸盒中香甜的蛋糕,和蔺家深灰色、高耸的大门。

    薛慈被允许去见蔺融雪的那天,推开房门时,见到的是坐在床上的蔺少爷,房间中不见天光,昏暗沉沉。

    薛慈小心翼翼去接近新朋友,蛋糕被他用双手捧在掌心。薛慈说:我进来啦。

    蔺融雪没有反应,又过了很久说。

    过来吧。

    薛慈又靠近一些,将被保护得很好,没有因乘车而被摇晃开奶油花的蛋糕放在蔺融雪的面前,露出一个微笑来:我给你带了礼物

    蔺融雪面无表情地,将蛋糕拿出来,扔在了地上。

    香甜的气味溢散开来。

    蔺小少爷说:讨人嫌。

    薛慈当然是生气的,他虽不招人喜欢,但因为是薛家少爷,还是很少被人这么直白地显示出自己的恶意。

    他决定不要和蔺融雪做朋友了,只是愤怒转身离开时,蔺融雪拉住了他。

    然后拿起床头某件物品,一下砸到了薛慈脑袋上。

    嗡的一声。

    薛慈眼前都是黑的,耳朵疼的厉害。

    接下来是重重人影,门外佣人大概意识到情况不对,推开门时压抑不住地惊呼。薛慈头上鲜血涌出,腥味极重,他的睫羽上都沾染着黏稠沉重的液体,几乎睁不开眼。

    后来薛慈包裹了几月的绷带。

    这件事闹到后面也不算大,蔺家自然是诚恳道歉,上门赔礼。薛父也同样宽宏大度,两家还是商业合作上的伙伴,总不至于因为这些伤和气。

    对薛慈的伤势,薛父当然也看过。极不耐烦地一压眸,警告地对他:既然知道蔺少爷有病,你去接近他做什么?

    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自讨苦吃。

    从此薛慈自然学会,避开许多自讨苦吃的场面。

    可他一朝重生,现在还是九岁的薛慈,正走在自讨苦吃的路上。

    前方似乎出了车祸,穿着警服的执勤人员四处忙碌,薛慈的额头微微磕在窗边,茫然地回神。

    司机正问道:前面是出了车祸,小少爷,要绕路吗?

    不用。现在正是一个再恰当不过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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