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2/3)
苏淳用身份证开了房间,把房卡并几张纸币一起递给他,示意他上楼。
吴铭抿了抿唇。苏淳说:有钱了再还我,拿着。
吴铭接了房卡踌躇不前,犹豫了半晌才说:这么晚了,教授你还回家吗?
他可能是想说教授你要不要上来一起睡,但是性格和品行又令他不能光明正大的说出口,因此话音落地连耳朵根都红了。
苏淳看着眼前生疏稚嫩的学生,脑子里想的确是深夜里放纵浪荡的南斯骞。
他抬手给他看手上的戒指,拒绝了这含糊其辞的邀约,当做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微微一笑:再晚也得回家,毕竟是有家室的人了。
无名指上的戒指在手指内侧闪过一线光,像夜空眨眼划过的流星。
吴铭有些失望,羡慕又匆匆道:那我改天请您吃饭?
苏淳被他纯粹而明亮的眼睛盯着,恻隐之心微微一动就被理智压回了原位,没有给他留下任何可以旖想的空间:如果真想感谢,就争取下个月的比赛拿个好成绩。赶紧上楼睡觉吧,明天考试加油。
吴铭抿了抿唇,眼角悄然红了,总之,谢谢您!
苏淳催促他上楼,吴铭终是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苏淳看着他上了楼,转身走出酒店的门,然后开车去往名门。
南斯骞喝了不少,中途匆匆去了趟厕所,然后站在门边偷空抽烟。
张博康从走廊尽头快步过来,未到跟前就说:听人说你在楼上,我过来转一圈。
他遥遥看了包厢一眼,不明意味的叹道:阵仗真大。
南斯骞唉了一声,缓了缓头晕目眩的劲儿,捏了捏鼻梁说:没办法,全年的目标全看这几个给不给力了。
张博康估计也喝的不少,一笑起来城府大白:安排的到位吗?需要东西我给你弄。
南斯骞放下手,对着他比了个数字:已经送了这个数出去,估计不用费劲准备别的了。
他一笑,那文质彬彬的感觉就消退了大半,游刃有余里面透着不怀好意。
豪气。张博康说:这我得说一句,度你可得自己把控好,一旦开了这个头,好涨不好落了。
南斯骞叹气:没办法,上边换人了。今年打不通关系,以后年年受限。
张博康不再说话,南斯骞也沉默不语。
南斯骞赶着抽完了烟,率先把烟头扔进垃圾桶,我回去了。
张博康看着他,想伸手拉他,手抬起来的瞬间转道,变成取下嘴里还剩一半的烟,也扔进了垃圾桶:小骞,我们俩从小玩到大,过了三十多年,你真要跟我疏远了吗?
成年人的友谊亲近的迅速,疏离的不露痕迹。一般都是故意为之,不会有人特别去追问。
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社会规则。
南斯骞顿在当场,一时无话可说。
当年我年轻气盛,险些犯错。如今看着你跟苏淳过的好,我也真心的祝福你们。张博康呼出最后一口带着烟味的气息,站在原地静静地望着他:我要结婚了,下个月十六号,娶汇德融资的女儿。你来吗?
南斯骞诧异了一下,这么突然,之前都没听说过你谈女朋友了。
张博康心里松了一口气,空气中的紧绷感紧跟着消失。
到岁数了。他没多说,反而道:明天把请帖给你们送到家。
好。南斯骞点点头:一定去。
两人对视一眼,一齐忽笑出声,经年僵固不前的气氛化雪融冰。
南斯骞指了指包厢的门,进去转一圈?
好啊,张博康说:正好有我认识的人。
晚十一点,包厢里的娱乐项目换了一场又一场。
苏淳打来电话,南斯骞出门接了,把嘈杂的污言碎语都隔绝在外。
淳淳?
忙完了吗?苏淳听着他话中醉气,顿了顿才道:快十二点了。
南斯骞看了一眼时间,又隔着门缝去看里面的情景,你先睡吧,如果太晚了,我今天就不回去了。
不回家睡哪?
就近找个酒店吧,南斯骞酒意上头,额角抽痛的说:反正就也睡不了几个钟头,哪里都一样。
手机里短暂的消了声,南斯骞忍不住去看,屏幕上的通话时间还在如常跳动,他喊了一声:淳淳?
我最难的时候在美国读书,钱都投资给了李想,还要筹钱装修我们的家。苏淳的声音听起来冷硬而克制:现在你跟我说晚上睡哪里都一样。
南斯骞酒醒了一半,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苏淳打断他,低声诘问:你到底在和谁喝酒?
和药监部的。
给你机会,苏淳说:说实话。
南斯骞抬头环视四周,只能看到空无一人的走廊和交相呼应的灯光。
真是药监部的,他察觉异常,严肃了些:要不我给你拍张照片。
不用拍。苏淳说:回不回来随你便吧。
他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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